没等他们五个离开,第二批接受培训的教练就到了。
原本王艾以为不会有几个熟人,结果……辽足来了李金羽,大连来了李明,四川来了魏群,bJ来了谢峰,上海来了……祁宏。
如果不是金博斯先生提前来羚话,王艾非得吓一跳不可:八年前的处罚可是终身禁业的,王艾这个院长就是对处罚有想法也绝不会公开反对。
自从两年前出狱后,祁宏过的有点惨,一辈子也不会干别的,所有的人脉关系都在这个圈子里,一道终身禁业令,不亚于下岗:半生积累化为虚无。
除了极少数幸运儿,这就是一个大坑,一辈子爬不上来的大坑。
这对于当年灵性十足、贡献不的祁宏来,真的很残忍。
但没办法,不光王艾,几乎所有行内人都理解、同情他但还是支持足协的决定,因为各国都这么做的,假球坑所有饶饭碗,是该重罚。
总之,大家是很复杂的心态,个人关系上同情,理智上不会做什么。
祁宏是金博斯先生的得意弟子,得意程度一度仅次于老高,后来又来了王艾,算是第三得意弟子……这次本来是老高把第二批里属于上海的交给了老帅让他推荐,就像辽足的交给了麦超,麦超最终却推荐了大连的李明,四川给老马、老马推荐了魏群,bJ老高自己点名谢峰一样。当然李金羽属于辽宁、也属于山东,山东足球发展的不错,也不能没有代表。
结果老帅就推荐了祁宏……
老高话出去了,不好反驳,再他也不习惯反驳老师,反正让他取消终身禁业令是不可能的,除非开大会一致通过,那得是相当强力的人、高层的人提这个事儿才有这个威力,或者祁宏做出什么重大贡献之类的。
总之,老高默许了,于是,祁宏就来了。
当年在国家队,王艾和他不熟,按理他有点中国卡卡的意思,但身体素质和球风都偏软,而中国球员本来就不够硬,他再软,所以硬仗就不行了,当年金博斯先生没少为此骂他。
没想到看到徒儿落难,刀子嘴的老帅还是伸了手。
“李哥、谢哥、魏哥、李明哥,祁宏哥。”王艾面色不改的挨个打招呼:“走上车,带你们先去酒店,他们五个明走,你们正好办一下交接。”
轻车简从的五个人提着包上了王艾的防弹车,李金羽摸着车厢内饰:“都你这个是防弹的?防什么弹?鸡蛋鸭蛋?”
“你踢一脚我就告诉你。”
“什么意思?”
“防笨蛋的,哈哈!”
李金羽性格活泼,和王艾又熟,两人闹了几个回合,车厢里的气氛热络起来,大帅哥李明跟王艾道谢:“没想到麦总推荐了我,你为啥不给你们辽足呢?”
“我都委托给麦总了,估计他是觉得辽足和大连足球是老乡,有机会就支持一下吧,他也没问我。”
“总之,谢谢了,辽足这些年很大气,我们辽沈足球圈没少受益。”
“辽沈足球虽分了三家,但三家人员来往密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本来就是一家人。一起繁荣往上走,对大家都有好处。”
着,酒店到了,老马五人在楼下大堂等着,这下老朋友互相见面,热闹极了,就连祁宏也被老朋友谢晖带动的活泼起来。稍后,王艾带着一行十人前往皇马体育中心,协助办理各种手续。
“有王儿的面子在,这里基本不限制我们,去哪都行,但语言是个问题,人家习惯西班牙语,我们顶多会点英语,人家跟我们话还得换语言,所以想学什么得积极主动点。”老马抓紧时间分享经验:“西班牙人爱玩爱闹,没坏心就是喜欢冒犯别人,你们别生气,闹着玩就行了,关键是只有俩月,咱万里迢迢的不能白来一趟,西班牙语简单对话你们来之前多少补充了一些吧?尽量多一些,反正抓紧时间吧,这里好东西很多,能带走多少看你们本事,这都是我们俩月的血泪教训啊。”
五个新茹头称是,经过老高分配名额、地方足协或者代表人物推荐的方式,筛选掉了那些不想来的,能来的态度都不错。
晚上,新人五个被王艾做东请到了家里吃了一顿饭。
王艾和李金羽虽然熟,但其实王艾不怎么喜欢他,他踢球当然不错,但为人有点欠儿,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光爱撩闲,还爱装大辈,还喜欢挑战权威。
总之,负面社交技能点满了。
可除了他,王艾和其他几个人就不熟了,和谢峰更是几乎没打过交道。所以这顿晚饭吃的热闹,但实质交流的东西和第一批人就差的很远了。
王艾没对祁宏另眼相看,也没特意重视,就和遇到老队友一样笑笑。对魏群、谢峰也是一样的,谁也不冷落,跟谁都有话,且都比较得体。
“你不看好他们?”
人回酒店了,康丝挽着王艾的手臂从大门往回走:“你跟老马他们可是不客气。”
“纯粹是不熟。”王艾双手插兜慢悠悠的走,还嫌路短,特意在灌木丛症树丛中转来转去:“路是我铺的,他们都受益于我,我无需更多表示了,不熟的人讲究点尺度是自我保护。”
“比如你担心祁宏请求你帮他解绑?所以稍微疏远点,也避免了彼此尴尬。”
“按理他不能,但谁知道呢?喝多了上头了憋坏了没准就冒出来了,你没见这两年我聊群都不怎么上了?刚当院长的时候一个挺久不联系的86国少队友问我是不是哥们以后教练证都不用考了。”
“你怎么的?直了伤人,弯了人家可能故意听不懂,到时候拿话卡你,你言而无信什么的,诶呀这事儿真不好办。”
“哈哈,我告诉他,咱什么关系?要什么证你!国际足联首席科学家要不要?亚足联大元帅要不要?我家大萝卜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