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和保卫们的闲聊一直持续到华灯初上,星斗漫。
王艾工作日程表总是满的,难得抽时间和大家无拘无束的什么都,如果不是未婚的还有一半,各种黄段子早就飞起来了。
家长里短,爱恨情仇,市井传,许多年轻的保卫还是第一次发现王艾这么能扯,就连张光这个来到王艾身边五六年的保卫也是大开眼界。实在是他们来的时候王艾已经进入事业巅峰期,半五六百万的活动都没工夫去,哪有闲时间和他们胡闹。
而像严竹以及更早的孙义那批人才知道,王艾也是凡夫俗子。
人群散了,王艾望了望头顶的繁星也站起了身走向了健身房。今夜练取消,或者换霖方,但健身房不能不去,这已经是王艾的一种执念。
四十多分钟的高强度训练,王艾一身大汗简单冲洗后上了久久期待的三楼。女人们洗澡的、喝茶的、聊的、玩手机的,却是一个也没躲,王艾期待着历史性的一刻,她们又何尝不是?
“爸爸和你过了?”许青莲放下茶杯,拿着外套到王艾面前。
“过了。”王艾接过外套穿上赤裸的上身坐在客厅横对的单人沙发上,见雷奥妮、康丝都有些好奇便解释道:“全国政协邀请我好几年了,我一直觉得当了委员就得履行职责,起码年初开会得去,请假不好。可我要不请假,这边就得请假,再我忙的跟什么似的,也没精力去搞议案,所以一直通过我爸跟组织明。”
“全国政协?”康丝挑了挑眉:“上议院?参议院?”
王艾耸了耸肩:“不一样。”
雷奥妮问道:“你就一直两头不能兼顾?不能去开会不好?”
王艾笑了下:“没那么直接,最开始两年我爸一直跟组织我年龄,担心我骤升高位把持不住自己再给组织惹祸。毕竟一旦当选了全国政协委员,那话做事就得注意了不是?可我本就在风口浪尖里,那几年我和他们俩争的多厉害?报纸上什么胡袄的假消息都有,我有顾虑,组织上可能也有点顾虑,毕竟要考虑影响的。后边几年应该是组织认真考察发现我还不错,没给组织造成什么不良影响,所以这个理由不成立了,我爸才我请假不参加会议影响不好,请假参加也影响不好,这才又拖了几年。”
“现在拖不下去了?”黄欣站在一旁喝着水眯着眼笑的跟狸花猫似的。
“嗯。”王艾点头:“前我爸打电话给我,告诉我组织上决定了我可以在退役前不参加两会,但要接受邀请。领导的原话是,你资格够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来,知道的你高风亮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问题,或者我们有什么问题?嘿嘿,我爸还带了领导一句话:现在不是宋朝,你不是王安石,用不着养望……唉,听了这话我浑身一激灵啊,激灵半啊,这是领导不高兴了。”
“所以……”许青莲插话:“我来之前爸告诉我,你告诉你家王博士,领导梯子递了几回了,你也谦让够了,过犹不及,别给脸不要脸,哈哈。”
瞅着笑成一堆的女人,王艾也尴尬的咧了咧嘴:“我可能是太爱惜羽毛了,怕人我请假不干事什么的,不好听不是?人家姚明可是年年都去,那老大个子老显眼了。”
“你个子也不,关注度更比他高的多。”康丝评价道:“你要去弄不好真成最大热点了。”
王艾苦恼的点头:“我怕的就是这个,政协里头藏龙卧虎啊,别看我在球迷中间怎么着了,可到了那地方都是各行各业的人尖子,我多个啥?真要搞出来清水铺街黄土垫道万众瞩目的架势来,一人奚落我一句我也受不了。”
“既然都是人尖子,谁在乎你?”美人儿刺了王艾一句。
“都是人尖子,可名气没我大啊,我从事的大众行业、是媒体宠儿,自然而然占据了许多媒体版面。平时见不到我真人人家可能不会想这些,没准儿还是我球迷看我的比赛看的好好的,可我真人一去,记者一堵,再有什么人要签名啥的,这新仇旧恨不就勾起来了。”
“你就是想的太多。”美人儿依然不以为然。
“我不仅想的多,我还干的多呢!”王艾看向她、她、她、她、她……
客厅里顿时暧昧起来,连灯光仿佛都带了彩色,良久雷奥妮笑了一声:“都多少年了,多少组合了,居然还害羞了,啊?老虎,你不是脸皮最厚的么?咱们,今晚上怎么个章程?”
许青莲单手拄着头:“这事儿,我了也不算啊,肉搏永远是男女有别,除非上器械。”
“器械……”康丝忽然笑出声。
王艾左看右看,也觉得现在立刻站起来脱裤衩有点格调太低,于是笑了一声:“狮子的对,都这么多年了,都这样了,咱们也别想太多,等我退役了这样的日子过。既然难得都在,咱们就好好聊,顺其自然吧。正好前几皇马又送了一批酒过来,还是按照我要求的甜葡萄酒,大家来尝尝吧。”
见几人没反对,王艾起身到库房的酒柜里拿了四瓶葡萄酒来:“这个甜度差不多是牛奶喝可乐之间,比较适口,如果是纯正欧洲人可能会觉得略甜,像我这种不吃甜食的觉得已经很好了,你们大概也差不多?”
着,六个玻璃杯被倒满了,王艾拿起杯:“尝尝?”
雷奥妮喝了一口点头,康丝若有所思,黄欣微微皱眉,美人儿眉头舒展,许青莲“呸”了一声“怪味儿”,反而又喝了一口。
王艾乐呵呵的又去抓了几大把干果,牛肉干、地瓜干、鱼干过来,还顺手调暗疗。
吃着干果、喝着葡萄酒,灯光迷离,多年家人、多年离散、终于团聚,你一句我一句,熏熏然之间不知何时,也不知是谁打开羚脑,放上了卓别林。
沙发上、地板上、坐着、靠着、躺着,任凭宝贵的时光默默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