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摇了摇头:“调我来当这个院长,还把审批权一个劲往我这塞,不就是因为相信我吗?我这样的一把手,能容得下捞钱的?”
“那最后怎么处理的?”
“赔钱、调离,足协纪委怎么处罚的我不知道,估计不会太重,钱没多少发现的也早。”
“你这也算挽救干部了。”
王艾耸了耸肩:“我没想挽救他,我就是受不了别人偷我钱。”
“明还来吗?”康丝在车子进入bJ城以后回头张望了一下香河的方向。
“不了。”王艾摇头:“明去录广告吧,活动能去的也赶紧去,我不让人家骗我钱,我也不能骗别人钱不是?”
第二下午,王艾意外的接到了老高的电话,问他北戴河去不去。王艾详细问了一下,是全国总工会安排的,至于全国总工会是不是听了上级领导的,老高不知道,反正作为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王艾有这个资格。
王艾一时没下决心,回家了一下,家里人建议他去见识见识,然后跟全国总工会联系拿到了那边的疗养院资料简单研究了一番。
又问了父母的意见,爹妈从各个角度跟王艾了一番,最后也是建议他去见识见识。虽自家在海南就有度假村,条件也很好,但北戴河毕竟是北戴河,离bJ近这一点就是海南替代不聊。
从民国时候北戴河就是度假胜地,一般人去不上,王艾也没去过。
最后决定,从10号开始到在北戴河疗养休息一个星期,然后回京料理一番杂事就回马德里准备新赛季。这是从繁忙的上赛季、联合会杯、世锦赛到同样繁忙的下赛季之间,唯一的一个可以让王艾喘口气的时间段了。
明王艾要去参加可口可乐在bJ的公开活动,许青莲也要进行第二也是最后一的在京同学会,然后两口子正好一起去北戴河。至于其他人就没办法了,这是国家安排的,王艾得老实点。
孩子也没办法,除了在幼儿园和家,王艾的五个孩子绝不会同时出现,就像他们一家三代除了东城的家也绝不会出现在同一场合一样。考虑到五个孩子,带谁不带谁容易破坏了孩子们之间良好的氛围,索性谁也不带了。
“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就得承担这样的责任。”王艾在九号晚上孩子们都睡觉了之后跟女人们道:“没办法的,生为骡马有骡马的辛苦,生在罗马有罗马的危险。”
“一辈子都这样吗?连一起到海边玩都不行?”康丝有点难过的问道。
“等他们再大一些的吧。”王艾看着几人忽然笑了笑:“你们觉得我心过头了是不是?可能有些领导可能也这么觉得的,可谁能保证呢?谁的保证一定、肯定能保证呢?只能靠我们自己底层的组织架构,只要我们根在bJ、只要我们家庭成员不在一处,有能力拿到我们家资产的就没能力团灭我们,我们才有机制性的安全,这才是根本性的安全。否则,哪怕领导给我们报仇,又有什么用呢?和这个相比,孩子们不能一起到海边玩算什么呀?何况又不是不能去,只要我不和他们一起去就好了。”
许青莲看着王艾忽然笑道:“其实还有个办法,你可以冷冻一部分精子。”
王艾想了想翻白眼:“那我公布不公布?公布了人家不会先给我精子换了?不公布又怎么产生威慑?”
雷奥妮听到这听不下去了:“以我一个外国饶常识都知道,你这个身份,地位,加上爸妈的身份、地位,国内没人敢团灭你们,代价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甚至组织都无法承受的。为了避免这样的结果,组织是一定有机制性保障的。所以,你纯粹是被害妄想症。”
王艾也笑了:“早年就我们一家三口,还很有钱,有钱到一定程度了,确实不安全,哪怕在bJ。”
时文君道:“08年以后,你应该就没有危险了,你在国内国际的知名度非常高,你出事儿国家是一定会穷追到底的,没人敢用规则外手段了。”
王艾舒了口气:“也许吧,但我还是习惯将事情从最坏地方考虑,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觉得你就是脱离现实生活太久了,不信你问问国内和我们同一层次的,谁像你这么担心?王总和王公子不就是一家三口?人家经常一起出门,人家怎么不担心?”黄欣无奈的看看大家:“我觉得他还是没适应现在的生活,总觉得有人要害他,其实能害他的家产也不会少多少,锦衣玉食的犯不上做这种事。”
王艾瞪着黄欣:“一个家总得有人守着安全的底线,把控着最后的逃生通道,有这个腰杆子才硬,才无所畏惧。无所畏惧,才能做成事。”
黄欣冲众人耸了耸肩:“完了,就这样吧,30多了,改不了了。”
美人儿看着王艾:“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担惊受怕下去?”
“我没有担惊受怕。”王艾摇头:“我只是睡觉睁着一只眼睛罢了。”
“猫头鹰啊?”
王艾闭上一只眼睛打量几个人:“我帅吗?”
“屁!”许青莲起身就走。
“你干嘛去?”
“今晚你先给她们压榨一下。”
王艾回头,四只母老虎狞笑着扑了上来。
第二清晨一早,王艾在家简单吃过了早餐便出门到火车站,取了商务座的高铁票一路向东,偶尔有同车厢的旅客上来打招呼,王艾也微笑以对。结果火车还没到北戴河呢,“王艾去北戴河”的消息就传遍了互联网。
“看吧,惹麻烦了。”许青莲在总工会疗养院门里回头望了一眼被拦住的记者、游客:“让你做面包车来你不干,非高铁安全,这下怎么办?要是你的球迷也跑来,把海滩都挤爆了,我看你负责。”
王艾垂头丧气:“我是觉得商务座的不该这么八卦才对,所以这是饶素质问题,不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