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日晚上,北京国际机场外,一群消息灵通的记者堵在了旅客出站口。国家队历经十多天的四国访问之旅,即将回国了。
距离南非夺冠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影响还在震荡中,实在是在足球上,国人的眼泪流的太多了。
“我个人也是有点别的兴趣爱好的,希望能够见到别的行业里的传奇人物很正常吧?”面对热情的记者,王艾笑着摊摊手:“正好有这个机会,对方还不拒绝就见见喽。”
“那在国内为什么很少听说类似的事情呢?”
“应该是你们没注意,其实中国足球明星队里多少个传奇啊?我们可好了。”
“你马上要回欧洲准备新赛季了吧?对下赛季有什么预期没有?还有今年年底国际足联和《队报》首次合作国际足联金球奖,你能拿到吗?”
“我在国内将休息一天到两天吧,然后就去米兰了。至于新赛季,我现在还没和新教练、新队友磨合,许多事情还谈不到,当然我个人是希望能延续辉煌的,这一点大家都是同样想法对吧?没人会嫌荣誉太多。至于国际足联金球奖,我希望能够拿到,但是否能实现,还要看各国评委的选择,嗯,就是这样。”
记者们的脸上不管挤的多难受,都洋溢起了一阵会心的微笑。
王艾也嘿嘿一声:“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你们也知道我想什么,但我们大家还需要保持安静对吗?”
这趟回国就没有什么公务活动和商务活动了,足协手里掐着的各个国脚的形象授权足以支持接下来商家的合作渴望。而国脚们则分别要回到家中休息几天然后各自出发,去征战他们的新赛季。
王艾也在当晚回到了北京东城区的家中,手里还拿着世界杯上对手智利队主教练马塞洛・贝尔萨的资料。已经从智利队主帅位置上辞职的贝尔萨明天即将抵达北京,他已经明确提出了要加入高洪波的教练组,中国足协尚在考察。
不为别的,这位教练号称“疯子教练”,水平根据高洪波和王艾等人的分析应该是真有,但中国足协对他这个外号总是有点顾忌,怕他惹出什么事儿来。所以也委托了高洪波尤其是王艾,明天到机场接他,顺便考察一下,看看是否能够真的接纳到国家队里成为教练组的一员。
这大概还是中国足球队首次有大牌的外国助教。
正在院子中间一边啃着西瓜,一边看资料的王艾冷不丁的听到时文君叫他,原来时文君接到电话说是飞行药检又来了,来人甚至已经到了王艾父母家的家门口。
王艾放下资料,看了看手里的西瓜:“我果然有第六感,居然知道利尿!”
时文君听了这话瞟了王艾一眼,便袅袅的走到了门口把人接了进来。
三个人,飞行药检的标准配置,只是这三个人远没有一般药监官的从容甚至一点隐藏的傲慢。刚才走过二道门的时候他们都注意到了门框响了一声,那声音和机场安检一模一样。
再看看从大门开始的密集摄像头、陪同的精悍严肃的保卫,以及黑暗中的身影,都让三个人心有戚戚。运动员固然在他们面前是弱势群体,连撒尿都被他们看着,可王艾这样的运动员一旦不玩了,他们可就成了弱势群体了。
药监官的身份之外,也是普通人。他们深知,在中国的国土上,王艾是一位非常特殊的运动员。成绩高到了天上,自己名气大、家里财力高,所以一路走来颇为谨慎。
“吃瓜吗?”王艾坐在藤椅上笑呵呵的举起西瓜,几个人客气了一句,王艾站起身:“行吧,这回是血检还是尿检?”
三个人规规矩矩的把手续、身份证件都出示以后,才派遣一名北京某医院的男护士随同王艾去卫生间。
片刻后,两人说笑着回到院里,王艾招呼三人合影之后,男护士问王艾:“您刚才在小本子上是记我们的名字吗?”
“不是。”王艾摇头:“记你们的名字干什么,我又不是查不到,我是随手记一下我今年药检多少次了。”
“多少次了?”
“129次。”王艾耸了耸肩。
“129次,嗯?”后院里陪着黄欣乘凉的雷奥妮拿着团扇敲了敲手心:“也就是说,我男人的隐私部位今年已经被129个陌生人看过了。”
黄欣一下笑出声,时文君坐在一旁翻白眼,王艾啃着香瓜咔咔的瞪着雷奥妮不说话:我怎么说?我他么也很羞耻的好吧?
“瞪我干什么?”雷奥妮拉住黄欣的手:“找你的男人去吧!”
王艾愤愤然的扔下香瓜到了隔壁的房间打开空调睡了,今晚是小美人儿首次以“内人”身份加入,所以多少有点尴尬,还是让她们适应一下才好。
果然这一夜都没人来,王艾第二天清晨出去跑步回来时,已经开始吃早餐了,所以也不知道昨晚三个女人是怎么睡的。
上午王艾去机场接到了马塞洛,随后带他去见了高洪波。接下来估计他都要在北京生活一段时间了,上午几个人轻松的谈了一阵,中午一起吃饭,一直到下午才开始比较正式的接触。他从中国要学到的是合理分配球员的体力精力,以利于长期作战。而中国则需要拿到他的技术资料用以丰富中国足球训练体系。总之,各取所需。
王艾陪了一下午就回家了,本来他想宴请这位热诚的外国客人了,可临时有事,只能拜托给老高了。
反正老高现在也不差钱,作为北京子弟,在北京城老有面子了!
华灯初上,王艾在鸦儿胡同的家门前接到了一位穿着老头衫,带着黄草帽的老头,这位一边踏进王艾的院子一边左顾右盼:“嚯,真是好地方啊。闹中取静这么大个院子。”
“嘿嘿,我父母疼我嫌我太辛苦,就给我攒了这么个地方。”王艾一边引路一边解说:“其实我一年也住不了几天,平时就给我妈她们那帮姐妹当度假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