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8个少年少女整整齐齐的排列好,静静的等待着仙人们的驾临。
司修宁已然从客卿高玉欣那里不着痕迹的打听到了郗长蓁的情况,此时不禁满怀激动的紧盯着高台上。很快
……很快他可以再见到长蓁了,司修宁的心跳失速,浑身因为紧张都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在众人的期待中,郗太爷率先上了高台。
郗太爷扫视了全场一遍,对这安静整齐的队伍很是满意。
“大家好,从现在开始大家就是郗园的一份子了,虽然你们只是郗家的仆役,但是那也是修士的仙仆,以后
也会成为仙人,只要你们忠心于郗家,忠心于园主,郗园是不会亏待你们的。现在我就为你们介绍一下整个
郗园的情况。”郗太爷见底下的人都认真的听着,不见喧哗,心中更加满意,“郗园分为外园和内园。外园
又有三宫一院,三宫分别为:掌管外园诸事的崇华宫执法的明正宫郗园护卫队的尚和宫以及最后的客卿
院,客卿院内住的都是郗园的一些亲戚,他们不属于郗园的主人,只是客卿。我便是崇华宫的宫主,以后你
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反应,至于其余的几位主人你们以后都会见到。现在有请我们郗园园主训话。”郗太
爷说完便退了下去,而后就见身着一身仿古长裙缓缓走上高台。
见到郗长蓁,司修宁双眸瞬间光芒大盛,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的紧盯着她看,他要用最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
自己奔向她,紧紧抱住她的冲动。
蓁姐……长蓁司修宁看着活生生的郗长蓁,一颗心涨得满满的,有些酸酸涩涩的。
苏芸芸很激动,女主,她终于见到女主了!好美啊!苏芸芸双手捧心,一脸的热切和崇拜!
这就是园主了?好漂亮!简直比女神还要好看!我的女神,女神……景扬在心中狂呼,他感觉对女神一见钟
情了。
郗长蓁上台后立时感觉到高台下几道异于众人的灼热视线,她轻轻一扫视,立时就知道了是谁,脸上表情微
微顿了顿,视线在司修宁的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稍,这才若无其事的移开,来到了高台中间,望着下面的众人
,直截了当的天口说道:“我是郗园的园主郗长蓁,首先很恭喜大家身具灵根,得以进入郗园,但是你
们也别高兴得太早,现在你们还不算是正式的郗园仆役,若是你们达不到郗园的要求,可是要再被赶出郗园
的,重新做回普通人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已经测试出仙缘,进入郗园了吗?怎么还不是郗园的仆役?
台下的众少年少女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紧张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起来,现场霎时变得嘈杂了起来……
司修宁没有跟别人讨论,只是专注的注视着郗长蓁。
“肃静。”郗长蓁轻叱一声,现场立众人不由自主的瞬间了下来,“虽然你们现在还不算是郗园的正式仙仆
,但是只要你们能够达到郗园的要求,就能够立时成为郗园的正式仙仆,若是没有达到要求,就会被销除所
有关于郗园的一切记忆,赶出郗园。”郗园虽然缺人,但是却也不是人人都收的。
“请问园主,需要达成什么样的考验,才能留下来?”突然有人高声问道,这也是在场众人的想要问的,于
是众人都直直的盯着她,等她回答。
“很简单,那就是在一年内,成功引气入体,而在你们未引气入体前,除了供应你们一日三餐和衣务外,你
们是没有任何待遇的,当然,郗园也不会白白的养你们一年,仆役该做的活,你们也得照做,不过若是有谁
能够在一年内提前引气入体,就可以提前成为正式仆役,领取仆役的份例。但是一年后,若是有人没有引气
入体成功的话,就得离开郗园,并且销除关有郗园的一切记忆。不过,大家也不必担心,只要肯努力,就算
灵根再差的人,一年内绝对可以引气成功。”郗长蓁说道。
听到郗长蓁后面那句话,大家这才似是吃根定心丸般,放下心来。
“这一年你们就都留在崇华宫,自会有人传你们引气法决,这一年中你们除了要完成分派给你们的杂务外,
最主要的还是要学会引气入体,以及识字,和学习各种礼仪规矩。虽然你们只是郗园的仆役,但是也是未来
的修士,绝不能给郗园丢脸。”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太爷太奶,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郗长蓁眼角又望了司修宁一眼,便御
使飞行法宝离去了。
司修宁敏锐的感觉到了郗长蓁的注目,心头雀跃不已,双眼炯炯有神抬首凝望着她消失的天空……
郗长蓁回到了自己的长蓁宫,并没有立时修练,心中禁不住想起了司修宁。
从他执着的眼神中,她就明白了,司修宁对她的心意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两辈子加起来只对她一个人动
过心,说实话郗长蓁不是不感动的,但是更多的却是苦恼,上辈子她一直把司修宁当成自己的弟弟般看待,
并没有特殊的感情,而这辈子她是打算纳侍宠的,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跟别的男人共侍一妻的……
她也不可能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后宫计划的,两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能给他
一点希望,最好把自己的后宫计划告诉他,让他早点对他死心,省得这件事成为他的执念。
事实上郗长蓁不知道,早在上辈子,她已然是司修宁的执念了,为了她,他一辈子没娶。最终还是因为受不
住思念,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上辈子司修宁和祁湛一样都是死在任务中的,他最后做的那个任务虽然极为危险,但是以他的身手是不可能
会牺牲的,究其原因是他自己不想活了而已。
对司修宁,郗长蓁虽然无男女之情,但是却还是很关心他的,不希望他因为这些没用的情情爱爱,而耽误了
修练。
有了决定,郗长蓁终于可以安心的进逍遥仙宫闭关修练了。
郗太爷领着这一群新近的仆役进了崇华宫,就让郗太奶给他们安排住所了。本来两人一个是宫主一个是宫主
夫人兼副宫主。是不需要做这些事的,但是谁让现在这些仆役还没有上任呢,只得他们这些做主子的亲力亲
为了。
郗太奶考虑了一下,就把这些新进仆役安排在了前殿,每人一个房间,毕竟他们都是要修练的,这样才方便
,不会互相打搅到。修士修练时最忌打挠,一不小心可是会走火入魔的。
“好了,你们男孩住左殿,女孩住右殿,大家都快去选个房间把自己的行礼放下来,然后跟我到杂事殿领取
衣物了。”郗太奶说道。
闻言,大家都很开心,特别是那些家境贫寒的人家,见不仅能够单独一个人住这么华丽的房间,而且还有新
衣服穿,都激动兴奋极了,争先恐后的跑向自己看中的房间。
其实大家也都没怎么挑选,前殿中的房间都差不多的,住哪一间都一样。
很快的,大家都安顿好了,自觉的放下手上简单的行礼,就出来集合了。
郗太奶就带着他们到杂事殿领取衣物了,非正式仆役的衣物都只是普通的农场空间出产的棉布,统一灰色,
每人一季有两件。
拿到崭新的衣服,那些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的少年少女们都兴奋激动得红了眼眶。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能吃
上一顿饱饭就不错了,衣服一向都是家里的大的穿不了,小的穿,破了也不舍得丢,打了一个又一个补丁,
往往穿到底下的弟妹,已然破旧得看不出原样了。
这里的少年少女,大部份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而且兄弟姐妹们又多,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的
,此时一下就有了两件,哪能不激动?
“这衣服的料子摸着可真舒服,又滑又柔软,比俺村的村长家闺女出嫁时穿的衣服料子还好呢。”说话是其中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她的说话是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补丁,但是却很是土气,而且衣服显得大了许多,显见肯定是出门前,家里人为她特意准备的最好的衣服了。
“那是当然这可是高级纯棉布,还是手工的呢,最是柔软透气,穿着可舒服了。”另一个同样十一二岁,长相极为讨喜可爱的女孩显然对棉布有些见识,也是一脸欣喜的摸着自己的衣服,欢喜的说道,她的穿着并不算顶好,但是却并不土气,从言行举止看来,家世应该是不错才是。
“切,土包子,只不过是棉布做的衣服而已,也值得你们俩个土妞这么高兴,乡下人就是没见识。”在两个少女身后,穿着一身军绿色裙子的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昂着高傲的下巴,斜睨着那两个说话的少女不屑的说道。
“喂。你说谁是土妞呢?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这么没教养,没事喜欢乱骂人。”苏酥也就刚才那个家世不错的女孩,气急的反击道。
“你这个土妞敢说我没教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活得不耐烦了?”沈瑶恶狠狠的瞪着苏酥,身为古武世家沈家的大小姐,虽然只是旁系的,但是却也从来都是被人捧着、恭维着的,还从来没有人敢骂她,没想到一个死丫头竟然敢这么对她,简直是找死。
“我管你以前是谁,我只知道现在我们都是郗园的预备仙仆,谁也不比谁高贵。你要想还当你的大小姐,我劝你还是滚回你家去的好,在这里你就只是一个仆役,没人会再像以前那样捧着,宠着你了,你就醒醒吧。”苏酥口角利索的回道。苏酥本是一个地主的的小姐,可是建国后,自家的土地都被收回去了,家里一下子变得很不好过,而且还因为成份问题,一直被人看不起,欺负,以前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的,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现如今不同了,她身具仙缘,进了郗园,马上还要修仙了,她以后就不用再过得那么憋屈了,也可以庇护家里人不再受人欺负。
在被测出有仙缘那一刻开始,她就发誓不再任人欺负,谁敢再欺负她,她绝对会还回去,而且是加倍的还回去。
“死土妞,你说什么,我杀了你。”沈瑶丢下手上的衣物,就要冲过去揍人。
这时有人出来一把拉住了她,“行了,沈瑶,你忘了这是哪里了?你才刚来一天就要闹事,你想被逐出园去吗?不想修仙了?”
“玉昕姐,都是那个土妞的错,她……”赵家和沈家都是古武世家,两家又离得近,时常有往来,沈瑶和越玉昕两人打小就熟识了,关系还算可以。
“好了,你要是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会这么怼你吗?而且这位妹妹说得也没错啊,你啊,性子实在是太爆了,一点就着,还不快点把衣服捡起来,小心被主子们看见了,要是对你的印象不好,以后有你哭的。”赵玉昕知道沈瑶只是被宠坏了,其实心眼儿不坏,所以才愿意提点她。
沈瑶闻言,也是心慌了一下,只得忿忿的瞪了苏酥一眼,这才弯腰捡起被丢到地上的衣服。
“两位妹妹,我替瑶瑶向你们道歉,你们不要跟瑶瑶计较,她这人就是嘴巴上坏而已,心眼儿还不错的,以后大家都是郗园中的仆役了,还要在一起共事,若是起了嫌隙就不好了,你说对不对?”赵玉昕温和的替沈瑶向苏酥和罗兰也就是刚才第一个说话的少女道歉。
“玉昕姐,你怎么……”沈瑶听到赵玉昕再向两个土妞道歉,立时气急的道。
赵玉昕瞪了她一眼,沈瑶立时闭了嘴。
“算了算了,只要以后她的嘴巴不要这么碎就成了,我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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