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神京。
在南虞的实质性威胁下,大虞皇室、圣皇双方经过磋商,终于艰难地达成了合作约定。
约定内容:
大虞国运天柱向圣皇开放权限,给予庇护;
大虞分出一定国运份额,在今后祭天之时,供养天界。
作为交换。
圣皇传授应无极延寿秘法;
圣皇帮助靖难帝,以皇帝身份,进行修炼;
在必要时候,圣皇须出力,支持大虞进行改革;
针对黑暗星辰污染,大虞诡祸横生,圣皇给出解决之法。
这只是主要内容,另外,还有针对双方的约束,圣皇不得干预大虞朝政,大虞不得无故停止供养天界气运等等。
达成约定后,双方耗费了圣皇一张珍贵的天道契书,对天道指誓,完成这些后,双方才有了一定程度的信任。
“圣皇冕下,合作愉快。”
因为圣皇失去人皇尊位,应无极、靖难帝倒是没有再故意刺激,称呼圣皇‘陛下’,只以‘冕下’相称。
“合作愉快。”圣皇神色淡淡,微微颔首。
“对了,圣皇冕下,南虞那边恐怕万万想不到,我们双方会达成合作,可否利用这一点,算计南虞那位一番?”
应无极提议道。
曾经,在方锐手中一败再败,都有了心理阴影,猜测方锐来自上古后,更是几乎失去了和方锐为敌的勇气。
可现在,随着与圣皇合流,他感觉自己又行了。
在应无极想来,方锐、圣皇棋逢对手,方锐也只是略占上风,如今有他这个有力臂助,纸面上看去,就处于了优势,岂不是稳操胜券?
“无用,以那人心性,不会上当。不过你若是想做,也可以尝试一下。”
圣皇盯了应无极一眼,暗暗摇头。
应无极与那人作为对手如此之久,对敌人的了解,甚至还不如祂。
‘论心智谋划,相比那位方锐,大虞皇室差之远矣,真要对付那人,还须得我亲自出手。’
圣皇心中暗道。
这般心思,若是被应无极知道,也不知道会是何等心情。
“也是。”他听闻圣皇之言,想了下,倒也没再坚持。
“圣皇冕下,对解决黑暗星辰污染,你准备采用何法?”
靖难帝对方锐倒是没有太大执念,反而黑暗星辰污染造就的诡祸,乃是一块心病。
看前两日就知道,若非实在被逼急了,怎会考虑使用来历不明的羊皮纸,饮鸩止渴?
也就是此时将问题甩给了圣皇,方才一念天地宽。
不过,催促圣皇尽快给出方案,也是必要的。
“听闻南虞解决此事,乃是创出了一种名为香火神道的体系,册封香火神灵镇守四方,你们可有那香火神灵的神敕,让我一观?”圣皇问道。
闻言,应无极、靖难帝二人,神色间皆是有着些许尴尬。
“圣皇冕下有所不知,南虞那位对香火神敕有着感应,若强行剥离,香火神敕即会崩溃,故而我们倒是没有。”
“陛下所言不错,不过,老夫也曾观察研究过,那香火神敕,不过是有着保存魂魄、吸收香火气运的集合体。”
“魂魄、香火气运……那便罢了,我准备一番,自行去看看吧!”
圣皇紫瞳微闪。
那香火神敕听着,怎么让祂感觉,牵涉幽冥轮回?
‘难道,那个变数在阴世地府一行后,也萌生了打造冥界之念?’
‘香火气运,亦归属气运之流,乃是被我定义;因为‘生死簿’,我又于轮回法则有所涉猎,若是能在大虞复制香火体系,在其中加以暗手,或能……摘桃子?!’
‘若是窃取冥界成功,再覆灭南虞,一统人间,之前被破坏的计划,倒也能弥补了。’
是的,圣皇始终没有放弃天地人三才证道成圣的谋划。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乃是真如我猜测的那般,具体究竟如何,还须得亲自去看看,才能确定。’
祂思忖着这些摆了摆手:“给我准备一处宫殿即可,若是无事,伱们也可去了!”
这是赶客了。
“老祖!”
靖难帝却没有离开,反而给应无极使了一个颜色:“您不是有个东西,想要让圣皇冕下掌掌眼吗?何不趁此机会拿出来。”
“什么东……哦!”
应无极话说到一半,瞬间会意,从灵戒中取出羊皮纸、一枚玉符,分左右手而持:“圣皇冕下请看。”
他不确信圣皇能否看到羊皮纸,故而多拿出一枚玉符,进行遮掩试探。
“嗯?!”
圣皇紫瞳眯起,原本心底微微的不耐,瞬间消失:“这枚玉符也就罢了,虽有些机巧,不过是一枚天心境层次威力的玉符。而这羊皮纸却有些意思,充斥着一股极为诡谲的气息,我一时看不穿,可否拿来让我研究一番?”
‘圣皇果真能看到羊皮纸?!’
此时,靖难帝、应无极二人,皆是心头一跳。
靖难帝确信了自家老祖没有骗他;而应无极么,则是看到了摆脱羊皮纸,清除身边这颗暗雷的希望。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何别人看不到,圣皇却可以看到,但很显然,圣皇是特殊的,有成为羊皮纸寄宿之主的潜质。
更别说,圣皇主动提出索要羊皮纸研究,简直是送上门来。
“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这也是偶然所得,圣皇冕下既然喜欢,那就赠予冕下了,尽管拿去。”
应无极按捺着心中激动,故作大方将羊皮纸递了过去。
他此举不怀好意近来追查之下,隐隐发现蛛丝马迹,这羊皮纸似乎历代宿主都不得善终,死于非命,绝对是充满是不详的大邪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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