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生活,其实并不怎么紧迫,没有高三那种为了考大学而努力的氛围,在我上台唯唯诺诺的简单介绍自己的姓名后,高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楚琪月和我是同班,不过她的成绩一直在前三水平,我就不一样了,由于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所以学习水平完全不在同一个领域,甚至一开始我都不知道老师在说些什么。
我和楚琪月的关系除了个别的老师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随着时间的相处我跟她也渐渐熟络起来,至少不会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见我成绩很差,便开始跟我补课,我也知道了这丫头为什么每次回家都没作业了,老师见这丫头能说会道,便让她做我们班班长,每次收作业的就是她,而她自己却不交,不知道她跟老师灌了什么**汤,老师居然也不说什么。
人美是非多,楚琪月虽然不是什么校花级别的大美女,但多多少少也是公认的班花,青春懵懂的时期对于美丽的人事物总会产生爱慕之心,这不,我与楚琪月越走越近,甚至后来传出我与楚琪月一起回家的传闻,一些哭笑不得的麻烦也随之上门,有那些个过激的同学,带着几个同学把我围堵在厕所警告的,也有塞纸条在我课桌里威胁的,我也说过她只是我妹妹,至于他们信或不信,我就不清楚了。
高一的上学期很快就结束了,半年的时间我倒是与家人越来越像一家人了,这么说有些讽刺,毕竟是收养的,这半年里一有空我就会帮母亲做饭,跟母亲一起出去买菜,也渐渐学会了一些手艺,在我心里一直认为别人拿出多少,自己多少得回报多少,所以一些家务什么的也会帮忙做,父亲则越来越忙,说是遇到了贵人,夸张的手舞足蹈跟我们叙说,看得出父亲确实很开心,我不知道父亲是做什么的,但这半年的了解里看来,父亲是个老板,两口子从一家二十平米的小工厂开始奋斗到现在已经形成了大厂的规模,母亲也不再工作,开始专心照顾这个家。
临近过年,学校也放假了,中午吃过饭收拾完毕后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父亲看过的报纸,楚琪月又出去找朋友玩去了,母亲已经习惯了我的生活方式,坐在我身旁看着电视,最初母亲也劝我跟朋友多玩玩,不要成天苦着个脸,多笑笑,楚琪月也说过要带我出去玩,但被我拒绝了,一方面是不好意思,一方面是不想招惹这些个流言蜚语。
我无所事事的翻看着报纸,这张报纸是前天的了,其中一条新闻吸引了我,说是一条街道的路口最近已经发生了三起车祸了,索性的是没有人死亡,出车祸的车主都说那时是绿灯,交通人员检修后确认红绿灯没有问题,这事也就以车主为了逃避责任结尾了。
我看了眼配图,是一条t型路口,图片上正是两辆车相撞的场景,周围有些人在指指点点的围观,而吸引我的正是红绿灯下那个模糊的影子,我将报纸递给母亲,母亲告诉我这是在大学城那边,距离我们住的地方还挺远,我也不知道这张照片是因为曝光过度的原因还是其它原因拍摄成这个样子的,反正闲的也无聊,索性去看看。
母亲见我要出门,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递给我一些零钱与一张百元钞票告诉我晚上早些回来吃饭,我点头答应后就出了房门。
这栋小区的地理位置的确不错,周围商业街,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地铁都不远,我上了地铁,大学城离这里差不多有十二个站,一个多小时后我出了地铁,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有些不知所措,幸好路边有公安亭,我上前礼貌的询问了方向后便顺着民警所指的方向摸索过去。
半个小时后我找到了目的地,这是一条商业街的路口,不过这条商业街看起来有些陈旧,大部分都是卖小吃的店面,行人也不是很多,行驶在这条道路的车辆也很少,可能是因为新闻的缘故吧,我刚到这条路口便发现了红绿灯下的女孩子,年纪差不多跟我一般大,扎着双马尾,留着过眉的齐刘海,两旁的耳发垂落在胸前,呆滞的眼睛看着路口一动不动,白皙的短裙似乎不受寒风的影响,禁止不动,裸露在外的腿下是一双增高的凉拖鞋,整个人看上去如同画一样,周围偶尔插身而过的行人也如同看不见一般,自顾的行走交谈着。
a市的冬天虽然寒冷,但并没有达到零下的温度,我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看着这个女孩子不由得感觉到一整寒冷。
在我的认知里,鬼和我们人一样,只是因为死后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没办法去往阴间,这是老爷爷告诉我的,他们是由于死后被孤儿院压住坟墓,本来身在阴间,却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哪里,本来想吓走孤儿院里的人,却因为那些孩子又不忍心做恶,毕竟孤儿院也是在做好事,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时间久了,他们也就习惯了。
我装作很自然的样子走到红绿灯下站在女孩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与人交谈,却不怕与鬼聊天,认识的人里面闲聊时总会拿鬼怪故事来吓人,我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也只是微微一笑,我知道我的世界观与别人不同,因为我看的见它们,也不会像小时候去跟玩伴叙说,那样只会把我当做一个神经病。
女孩似乎并没有注意我,依旧呆滞的看着路口,我轻咳了一声小声说了句你好。
女孩依旧没搭理我,我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希望她能注意到我,也让她知道我能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