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在这里了?我记得我不是在……在什么地方来着的?怎么又不记得了?
“知知知知知”
屋外的知了叫得正欢,而我却傻乎乎地望着天花板。微风轻轻吹过我脸颊,但是有点闷热。我是?我是?我是谁?
我看了下周围,原来我是躺在了一条麻将席上,而在右边,是一张摆在窗边的书桌。书桌上零零散散地堆着几本书,还有一些其他的笔和水杯之类的杂物。这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摆在右上角的那张照片。
从床上爬起,来到书桌前,我轻轻地抓起那个相框。
照片是在一颗树下拍摄的。树荫之下,一个男孩表情木讷地盘腿坐在草皮上,面朝前方而双眼则对着身旁那个从树干另一侧探出来的,抓着一根狗尾巴草在逗他的女孩翻着白眼。
他们是情侣吗?但看着似乎又不像。
照片中,位于男孩左边的东西让我非常在意。如果我是没看错的话,那我想我应该是看到了**,一条腾在空中像是在笑的小龙。
这什么情况?这是p的吧,怎么可能会有龙呢?可这两个又是什么人?
我皱起眉头对着这张照片研究了半天,一抬头,才从玻璃的倒影中发现我现在的样貌和张片中那个男孩一模一样。
这是?这是?我就是照片中的那个男孩?可我是谁?等等,这又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
重新打量一番四周后,我确认到我好像是在一个小破房里。
一张过膝高的床,一个只够摊下两三本书的书桌。床边还摆放着三四个行李箱,箱子都被打开了,里面装着的衣服一览无余,男式的还有女式的全部凌乱地散在行李箱里。行李箱边上,还摆着一把小电风扇,小到让人怀疑这是否是一个摆设品。
其他还有一堆杂乱无章的东西。而四周原本刷得雪白的墙面现在也是污渍点点,墙上挂着一口钟,指针滴滴答答地正跑向两点半的位置。这会应该是已经下午了。钟的下面,还挂着一幅日历,上面密密麻麻地不知写着什么。
我走过去一瞧。什么嘛,无非是写着什么黄道吉日,宜殡之类的,根本没什么特别的内容。虽说日历上面没写特别的内容,但是这日历下面是怎么回事?二月三十日?二月有三十号的吗?我怎么不记得?这没搞错吧。
猛然间我回想起,我刚刚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就在我刚才站在那张书桌边上,望着玻璃里的自己的时候,我是不是看到了……
我重新回到书桌边,望向窗外。
果然没错,我刚才果然是没注意到,窗外的世界也不正常。
或许我还残留着一些前生的记忆,那些记忆为何会留在我脑子里我还尚且不清楚。而现在窗外的这个世界,则明显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世界大相径庭。
为何会有长着猪头、豹头之类的兽人走在大马路牙子上?而且还穿着西装,打着电话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
这些都是什么?是真的半兽人还是y之类的?为什么走在大街上的人们一点都不惊讶都不害怕的样子?他们难道看不见那些半兽人吗?还是说习以为常了?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确信到外面的人类是可以看见这些半兽人的,而且对这些半兽人一点都不惊讶更谈不上什么害怕了。光是从他们的反应上来看,他们根本就没有把那些半兽人当成是异类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将他们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人类在交流。
这是什么鬼?难道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将普通的人类看成了半兽人?
再三揉眼之后,我看到的那些半兽人始终还是半兽人的样子,普通人也还是普通人的样子。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是出在了我的眼睛之上,而是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一个人类和半兽人和平相处的世界。
如此看来,刚才那张照片中的小龙也是真实存在的了。可它到底是为什么?这里应该是人类的世界吧,半兽人会出现在人类的世界倒还算是正常的吧,或许这里本来就是兽人的世界。但是像龙这种存在于神话中的生物为什么也会在人类的世界中出现?
算了,不去管他了,在没亲眼见到之前,这些都是未知数,不好随便下定论的。
我坐在床边,时不时地望下天花板再看看四周。即使我一再催眠自己不要太过分地胡思乱想,可就偶尔从书桌边的那扇窗户前路过的形形色色长着非人脑袋的半兽人来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将我的好奇心扼杀在摇篮里。
那个凌乱的行李箱边上就有一扇门。我知道打开那扇门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但我不想那么做,我也不会那么做。我不知道在门的另一边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不管它是否对我有害。
咯噔一声后又是吱啦一下,有人打开了外面的门,不是我眼前这一扇而是这扇门背后的另外一扇门。
我惊恐地望着那扇门的方向,有什么进来了。最好的打算应该是那张照片上的那个女孩,但如果是最坏的打算呢?我不知道会是什么。
“小杰,你醒了没有啊?”
一个轻柔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小杰,小杰,姐姐又买了好多吃的回来啦。”
紧接着又是一个稚嫩的孩提声。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女声应该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只是另外的孩提声又是谁?还称呼那个女孩为姐姐,应该是她的弟弟之类的……
难不成是照片里的那个男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