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连这种像我的触手这样但是更加直直的,长长的东西都没见过?”
我本想指手画脚地比划一番,可我发现,把我这触手伸直不就成了吗。
“像农的触手那样?直的?长的?俺好像没见过。”
“这么说你还真没见过了。”
他回答得那么真诚,应该不是在骗我。
而且我还发现,我俩这一路走来,所经之地别说是连树,就连杂草都没见到过。我想,就算这里是个荒原,总还是长几株杂草的吧。可的确是连草的影子都没见到,除了偶尔能在地上及空气中发现一小撮淡青色的看起来长得好像是苔藓的植被。不过那一定不是苔藓,毕竟苔藓是不易在又干又旱的环境中生长的。除此之外,其他到处都是被风化的碎岩,这到底算什么鬼地方?
“哎,图尔,地上这些淡青色的是什么?这是苔藓吗?”
“地上的?地上的那些是岩苔。农看,还有一些是飘在空气中的,那些就不是岩苔了,那个叫浮藻。”
“地上的是岩苔?空气中的是浮藻?这两个看起来不是一样的吗?”
我就纳闷了,这不是同一种东西吗?
“哈哈哈,农不知道,那些浮藻狡猾得很。这些小东西,连俺都抓不到。”
狡猾?就这些叫浮藻的?听这名字怎么看都应该是植物,这怎么可能抓不到呢?不是一拍就在掌心了吗?
刚好我眼边正飘着一颗小小的浮藻,我想着我伸手一拍,它肯定就被我拍扁了。可正当我刚刚想摆动触手的时候,它就已经往边上灵活地一闪,完美地躲过了我的拍打,就好像是它能读懂我的思想似的。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风把它顺走了,但是接下来的第二下、第三下乃至是每一次都被它不偏不倚地躲过了。
我就想不通了,怎么这么颗小小的浮藻,像是有灵性一样的?还会知道躲。而且那躲避的轨迹,也是不多不少,刚刚好将其避开。
“诶?真是奇怪?我也抓不住它,它怎么这么会躲?”
“所以俺不是说了嘛,俺都抓不住它。”
“是啊,它太机灵了,就好像知道我们要拍它似的。”我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了,你那个地图是哪里来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可能是你画的吧。”
“那个啊,那个是俺的前辈给俺的。俺们族长对俺说俺的见识太少,所以让俺去各个部落间游历一番。既可以让俺长见识,又可以当作是对俺的一种锻炼。俺的前辈知道后,就把这个送给俺了。”
“啊?那你就这样独自一个出来闯荡了?”
他们那族长心也太大了,不怕他闯祸么?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问道,“是啊,怎么了?”
“他们就不怕你出事么?”我又反问道。
“这有啥好怕的,再怎么说俺也是俺们族中十三使徒之一呢,俺可厉害着呢。”
说到这里,他是十分地骄傲。
“那万一你没对方厉害呢,你怎么办?逃跑吗?”
一对一的话,我估计他应该是不会吃什么亏。但要是对方以多欺少怎么办?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对方要是跟他玩车轮战,他再怎么厉害也没用吧。
“那是当然了,俺可不傻,哈哈哈哈。”
原来他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打不过就逃。
突然地,我发现在我们右前方的远处,出现了一块猩红色的与这边沙黄色的荒原截然不同的地方。
“喂,图尔,那边怎么是红色的?那里是什么地方?”
“哦,俺瞧瞧……是啊,俺也看到了,那边就是穆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颗星球上的沙竟然会是猩红色的,这看起来实在是瘆得慌。如果是从它上方往下看的话,恐怕会误以为那是一片血海吧。
“诶,图尔,这是怎么回事?它怎么会是猩红色的,你不觉得它很瘆得慌吗?”
“怎么了?农为什么会对的颜色感到害怕?红色的,这不是很漂亮嘛?不过俺听说,好像那些以前都不是红色的。”
以前不是猩红色的?这是什么意思,它是被染成红色的?这怎么可能呢。
“那么它原先是什么颜色的?”我好奇地问道。
“俺也不知道,俺也是听说来的,不知道真的假的。”
既然他是道听途说来的,这个可信度也就那么一回事了。可是,将荒原的颜色跟的颜色这么一比,两者之间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吧。要是荒原是这沙黄色的话,我觉得那的颜色应该是那种褐色或者橘黄色比较匹配,可偏偏是那种艳丽的猩红色。不知道在这片上,到底发生过了什么。
渐渐地,我看到那片猩红的似乎在向着天空蔓延开去,不知道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我惊讶地说道,“诶,你看你看,那是怎么回事?”
“让俺再瞧瞧,农眼神咋这么好呢,这么远都看得清……哈哈,那边开始起沙暴了。”
我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那边起沙暴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那个沙暴一会就会停了。俺以前在里遇到过,沙暴都是一会就停了,等俺们到那里了,沙暴肯定是停了。”
“等等,等我们到那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要绕过吗,现在听你的感觉,怎么像是要走了?”
这跟我们说好的可不一样啊,他该不会是想节省时间抄近路了吧。
“俺们当然不走了,可难走了。俺进去过几次,次次都是站着进去,趴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