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点。
还在睡梦中的吕笙被顾尘熟练地穿好衣服后,将其叫醒,随即抱到了洗手间的马桶上
等他们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白母见他们出现在客厅,连忙迎了上去,吩咐李婶去将早上煲好的药膳热一下。
现在吕笙的胃口撑开了,也饿久了,不挑食,吃得也比之前欢快多了。
等用完早餐后,顾尘这才出声说道:“约了陈教授,你还去不去?”
吕笙抬眸,欣喜地看着眼前的顾尘,“当然要去,你快点去给我拿个本子和笔来。”
顾尘宠溺的轻捏了一下吕笙那有些肉呼呼地脸蛋,随即偏头看着身旁的李婶,李婶会意,转身去准备本子和笔了。
白母倒是有点不乐意了,有些不悦地说道:“不说封建迷信,但那总归是从土里墓葬中挖出来的东西,你这样到处跑,对你身子也不好”
吕笙亲热讨好的挽着白母的手臂,撒娇道:“我真的很想去看看那些上千年留下来的东西,您就让我去吧!”
白母无奈一笑,拍了拍吕笙的手背,柔声道:“那你们晚上要回来啊!妈给你晚上炖汤。”说完看着吕笙突兀的小腹,眼眸中不禁意流露出了几分慈爱,继续说道:“多给我小孙子补补,将来生出来的时候才能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吕笙发出一声轻笑,而此时,李婶也将小本子和笔递给了顾尘,他们又上去跟爷爷打了声招呼,这才驱车离开了顾家别墅。
车子上的吕笙不像之前一样趴在后座上就开始睡觉,反而一脸兴奋的看着窗外划过的风景,嘴角也是一直都微微牵引着。
见到吕笙开心的面容,顾尘的心情也不由得开朗起来,他透过后视镜看着吕笙那倾城明媚的侧颜,嘴角轻挽,充满磁性的声线缓缓响起:“你就这么喜欢考古吗?”
吕笙偏过头来看着前面驾驶位的顾尘,嘴角轻扯,轻灵的声线带着点点的愉悦清晰响起:“你不知道,未知让我感觉到兴奋,尤其是在下了滨山公园的墓后,越加让我想要去了解它的一切。”
顾尘轻笑出声,“离陈教授那还有半个小时路程,要不要再睡一会?”
吕笙轻摇了摇头,此刻一点困意都没有。
s市临海,此时又正值六月份,正是大好风光的时候。
吕笙将车窗摇下,脸靠近车窗的位置,微阖眼眸,享受着那丝丝轻风吹拂在脸上的凉爽和舒适。
顾尘看了一眼后座的吕笙,刚想说些什么,却无奈地摇了摇头,专心看着前面来往的车辆。
半个小时后,顾尘推开了大门,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张超大的桌子,上面摆放了各种瓷器青铜之类的出土文物,里面还有好些个工作人员在做哪些受损的文物复原,其中一个见门口吕笙顾尘,放下手里的活,上前问道:“是顾先生对吗?”
顾尘淡淡的应了一声,那人继续说道:“陈教授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顾尘道了声谢,随即牵着吕笙的手,往最里面的那间房门走去。
顾尘先是礼貌性地敲响了房门,直到里面传来一道低声的回应后,这才开门而入。
办公桌前的陈教授抬起头来,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看着上前来的顾尘和吕笙,慈祥出声道:“顾尘,你们来了啊!坐。”说完视线朝旁边的椅子示意了一下。
顾尘想要牵着吕笙坐下,可吕笙却挣脱开了他的手,将手中的笔记本和笔准备好,急切上前问道:“陈教授,滨山公园的墓主人有结果了吗?”
这话问得陈教授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轻笑,“你个小丫头啊!看来是真的对考古很感兴趣啊!”说完将桌子上的几张高清打印出来的照片递给了吕笙。
吕笙接过一看,不由地转过身兴奋出声道:“顾尘,是我们在滨山公园墓穴中看到的壁画。”
顾尘走近了些,第一幅画得是皇帝登基时的场景,第二幅是穿着明黄龙袍的男人身上满是伤痕地跪在那黑衣男子面前,第三幅画是那黑衣男子抱着一个穿着蓝袍的男人,周围全是死尸和鲜血,第四幅是那蓝衣男子的剑指黑衣男子,第五幅是黑衣男子阖眸躺在蓝衣男子的怀中,周围满是毒蛇虫蚁,其中还包括了那天在墓室中看到的金色虫子;第六幅是
嗯?
吕笙不由地疑惑出声道:“第六幅壁画被人用什么东西划掉了?”
提及此,陈教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那个主墓没有破坏的痕迹,应该是先前下墓时就被人破坏了吧!”
吕笙的眉头疑惑地紧皱起,身旁的顾尘那深邃的眸子也是加参着不明,沉声问道:“不管盗墓者是用什么方式知道滨山公园有墓,但为什么不进主墓室,单单只拿了外面的那些东西呢?”
盗墓皆贪,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都放在主墓室,外面那些只不过是些在当时看来普遍的陪葬品而已,居然会拿了东西就此收手?
陈教授也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滨山公园有墓的,只好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也许他们早就知道主墓室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嗯?”顾尘下意识疑惑出声。
身旁的吕笙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用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陈教授这才缓缓说道:“主墓室下并没有墓主人的遗体,主墓那边还有一道门,也遭到了盗墓者的洗劫,最后我们出土的物件加上残破的不过五百多件,相信这仅仅只留下了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