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前的某重犯监狱里。
一名犯人正穿着囚服在监狱的洗衣房里清洗囚服。他的头发已经剃光了,在光秃秃的头上有一道异常突兀的疤痕,那疤痕正是出自李城坚和洛枫之手。
他叫杜建,关越辉的手下,曾经在一辆大巴上放了炸弹,结果被洛枫和李城坚还有王姗三人联手发现了他假装尸体的秘密,解救了一大巴的乘客。
刚刚把一车囚服塞进洗衣机里,另一名囚犯又立刻推了一车囚服进来,那名推车进来的囚犯放下车子后看了杜建一眼,然后轻轻地点零头便离开了。
杜建从那堆囚服里『摸』出来一个打火机。偶尔会有囚犯偷偷地让人送烟送打火机进来,烟瘾实在是忍不住。被预警发现了偷吸烟一般也不会有太大的惩罚,但烟和打火机在监狱里可以卖个大价钱,所以这生意还是有不少囚犯愿意做。
不过杜建让人给他一个打火机可不是用来点烟的,他一手把打火机捏烂,然后他把打火机里的汽油淋在自己的脸上。
洗衣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杜建的半边脸着火了,预警很快便冲了进来把烧了半边脸的杜建送去了医院。
杜建被推进了手术室,警察在手术室门口守着。他斜眼瞄了一下,手术室里现在只有一名一声和一个护士。医生正在帮他的伤口消毒,而忽视则在旁边的一张工作台上紧张地准备麻醉『药』。
突然杜建抓了一把手术刀,一跃而起,一刀割喉,甚至都没有机会喊叫,血『液』便从医生的喉咙喷涌而出,医生跪了下来。
忽视似乎是发现了身后的异样,她转身想看看到底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手术刀已经划开了她的颈部大动脉。
杜建换上了医生的白大褂,戴上帽子和口罩,推开了手术室的门,离开了医院。
……
在南港市专案组的大会议室里,李城坚和洛枫一边吃着王姗送过来的外卖,一边开始听王姗慢悠悠地着,“你们总局出手,常规的调查肯定是迅速而彻底,什么现场痕迹追踪、银行流水之类的应该是很快就能查清了……”
“银行流水?”李城坚突然一惊。
“难道你没查?”王姗也是一惊。
李城坚赶紧拿起电话,“相关人员的银行资金使用情况赶紧让人去各大银行调取过来!尤其是银行卡支付记录和电子银行的支付记录。”
其实与关越辉相关的一些嫌疑人警察局还是有名单的,但是现在很头疼的一个问题是不知道那些人现在都躲在哪里。王姗提醒了李城坚,这些人很多都是通缉犯,拿着现金满大街地跑其实警察碰见的风险很大,所以他们极有可能通过电子支付手段进行日常消费,叫个外卖什么的总要吧。
而通过电子支付的话,必然会留下ip地址,这样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藏身地点。
王姗从手提包里拿出来一张照片放在了桌面上。洛枫和李城坚两个人挤着脑袋凑近了仔细看了看,照片的中间有一个中年男子,那饶脸有点特别,似乎是受过比较严重的烧伤。
“还记得他吗?”王姗在问洛枫和李城坚。
洛枫连忙摇头,他是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张烂得这么夸张的脸不管是谁,只要见过一次肯定都不会轻易忘记吧。
但李城坚倒是拿起了照片,放到眼前细细地看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这是杜建?”李城坚想起了一个人,但是又不太肯定,“他的脸怎么了?”
“就是他。”王姗肯定了李城坚的猜测,“就是之前在我们坐的那辆大巴上放炸弹,然后自己假装是尸体的那个人。”
“我知道他最近越狱了,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李城坚听到王姗的肯定回答之后感到非常震惊。
“几个主要的调查方向你们警察局都做了,所以我就想在一些你们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来调查的线索上花点功夫,我在想既要把黄蛇绑在炸弹旁边炸死他,又要计划活捉洛枫,这一个晚上,事情有点多。”
“这犯罪分子作案还会嫌事太多的?”李城坚对于王姗提出的事情有点多表示疑『惑』,难道杀人犯会因为杀人太麻烦不杀了?或者毒贩因为贩卖毒品太难就不卖了?
“不是那样的,”这时洛枫倒是明白了王姗的思路,他在一旁帮着王姗解释,“事情多,就要相应的多配人手才干得了,贾东林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完成多线任务的。”
在洛枫的提示下,李城坚一拍桌子,“所以你找到了杜建!”
“嗯,我调取了黄蛇被炸死的那晚上全市所有的监控录像,我一直跟着贾东林看,然后发现了有个带着帽子的人在一处公园里曾经跟贾东林有过接触。然后通过监控一直跟着那个戴帽子的人,终于在一处加油站的视频里看见了那个人在调整帽子的位置时『露』出了半张脸。”
“等等,”李城坚从王姗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内容,“你是怎么调取全市的监控录像的?你是在非法偷拍吗?市政的监控谁给你的权限去看的?”
在李城坚一连串的『逼』问之下,洛枫心里有点慌,这下坏了,x侦探社偷偷接入城市监控系统的秘密要暴『露』了吗?
他看了看身旁的王姗,他发现王姗不但没有任何惊慌,反而大力地一拍桌子,“我这不是等到这里都没人了才跟你的吗?”
王姗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吓得李城坚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