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骗我,她们都长得那么漂亮,你以后不要我了,我怎么办?”顾萱婷仍然心有戒备,泫然欲泣道。
“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生几个孩子,你照顾他们长大,我在外面打拼,做出事业,这不是挺好吗?”伍樊有一点佩服自己,哄骗女孩子到了熟练的程度了。饮了不少酒,伍樊热血涌头,不惜许下酒后的诺言。
“我知道了,你在外面打拼挺辛苦的,我会经常过去,照顾好你爷爷。”顾萱婷柔情万种说罢,和伍樊热吻起来,直到有女服务员走过来,二人不得不分开。
潮汕地区,男人在外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女人往往不以为意,加上重男轻女的习俗,顾萱婷其实心里早已原谅了伍樊,只是要个面子而已。
这个时候,包厢中传出的歌声,正是那首潮汕语的歌,“爱拼才会赢”。不管是大都市,还是山野乡村,在经济高歌猛进的大潮下,人人都想发财,都想改变自己的社会阶层,这样的歌曲,反映了当下人们的心态,令人感同身受。
第二日,伍樊考完了长途驾驶考试,最后的科目考完,就等驾照发下来,回到光州已是下午一点。
程秋芸电话里说一定要和他见面,伍樊去到她约好的咖啡店,她表现得深情款款。
“我妈妈用你的翡翠玉石,雕了挂件,每个人见了都说好,你不知道她有多开心。”程秋芸心情愉快道。
“如果找到一件好的翡翠,我就专门送给你,你一定喜欢。”伍樊道。缅甸之行,他相信必有不错的收获,为程秋芸找一件高端精品翡翠,做成挂件,和她的气质身材匹配,一定好看。她现在手腕上佩戴了一只祖母绿手镯,有很大的瑕疵,但如果脖子上再戴一件顶级的翡翠,会有所改观,更显光彩照人。
“我相信你,你说,我们要是结婚了,生一个还是两个孩子好。”国家放开了二胎,程秋芸幽幽道。
“我希望生两个。走吧,你下午也没有事,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拍卖会。”上官俊才约伍樊在国际珠宝城的有福珠宝店相见,一同去参加古董拍卖会,时间差不多了,打的过去,要半个小时。
黄水根和钟凯,胡玉玲在有福珠宝实习,见到伍樊现身,都兴高采烈,但伍樊被上官俊才拉走,匆匆来,匆匆去。
有钱人就是这样,时间相当宝贵,反而金钱有如粪土,要扔就扔。
程秋芸的气质,知性而优雅,让上官俊才都眼中一亮,他凑到伍樊耳边道:“伍兄弟你选女人,很有品位嘛,这样的靓女都被你沟到。”
伍樊不置可否,笑了一笑。茅师傅跟随在后,望着他的老板和伍樊,心下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般。
前往的地方不远,华林寺附近几条交错的狭窄街道,全是古董玉石街,小店铺挤挤挨挨,顾客如云。周围几栋高楼大厦,每一层也是售卖各类珠宝和古董字画,檀香沉香,酸枝花梨,田黄鸡血,工艺精品等等的店铺。
伍樊一行四人,步行去到距离华林寺最近的一栋大楼,搭乘电梯上到十楼。有人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上官俊才,十分亲热地上前招呼。
进入一个大厅,里面的人不少,上官俊才和一位老者寒暄了起来,谈起最近翡翠玉石的行情。
“人都到齐了,就是七八个有钱的大老板,平时玩玩票,固定有一个珠宝古董商拿出收到的货,现场拍卖。有一位傅老板,也邀请我来帮他掌掌眼。”茅师傅向伍樊介绍道。
伍樊等人进去后,守门的保安立即将大门关闭起来。大厅中陈设华丽,有吧台有沙发,各个大老板手中都端一杯红酒,或坐或站,一边品酒,一边谈笑风生。
一个中年汉子正从皮箱中取出一样古董,是个笔筒,摆放在一张八仙桌上,招呼众人上前鉴赏。
“他就是我说的那位珠宝古董商老阎,拍卖的货都是新近收到,但不会保证一定是真品,还要靠买家的眼力。”茅师傅道。
伍樊和程秋芸到边上的沙发坐下,上官俊才也在伍樊旁边坐了,茅师傅踱到桌边,仔细鉴定起来。
又有两名老者上前鉴赏,他们一个秃头,身材短小,大腹便便,另一个身材高瘦,戴一副黑框眼镜,老学究的模样,他们都是在场的大老板请来,执行和茅师傅一样的任务,此时都上去鉴赏笔筒。
各个大老板自有不一般的气度,善于让子弹飞一会儿,因此都并没有急于上前,鉴定古董。
“好漂亮的小妞!”几个大老板低声嘀咕,互相使了使眼色,有意无意地看向程秋芸。程秋芸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有一点拘束紧张,推了一下伍樊,目光示意,一起去看古董。伍樊嗯了一声,二人前后走到桌边。
“两位帅哥靓女,也懂得古董鉴定?”老阎露出一口黄牙,咧嘴一笑,看向伍樊二人道。
“学习学习,请阎师傅指点。”伍樊不卑不亢道。
一矮一瘦两个师傅,都打量了伍樊和程秋芸一眼,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们和我一个公司做事的,有心来这里学习一下。”茅师傅向另两位师傅点点头,微笑道。
“老茅严师出高徒,年轻人,可看出这个笔筒有什么名堂?”那位秃头的矮壮老者,手拿折扇,指一指桌面上的笔筒道。
“什么严师出高徒,他们两个后生仔后生女,只是一时感兴趣,并不是我的徒弟,蔡老说笑了。”茅师傅道。
那笔筒颜色暗红,是一个木雕古董,高仅十几厘米,粗不过十厘米,显得颇为小巧。周身雕刻了松竹梅,穿插在嶙峋岩石之间,雕刻的手法,有浮雕镂雕。外行人也看得出,这一件笔筒,刀法纤巧细腻,整个笔筒显得古朴典雅。
“这一个笔筒做工精美,木质纹理耐看,应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伍樊怕被人看出,丝毫不懂得鉴定,于是开口道。要面子是年轻人的天性,实际上是因为年轻人自尊心强,谁人愿意被人轻看呢?!ßĨQÚbu.net
“废话,说了等于没说!”那高瘦的老者,不屑地看一眼伍樊,语气严厉道。
“郭老有什么高见,不妨说来听听,让我等受益。”茅师傅也算见多识广,眼见这个高瘦老者一言九鼎,不由请教道。
“从雕刻风格来说,各个时期的作品,自有其时代印记。这个笔筒表面的包浆不够,后人模仿雕工技艺的意图十分明显,因此基本可以判定为近代赝品,甚至都到不了民国。”那位被叫做郭老的瘦高老者道。
八仙桌边的争论,引得各位大老板纷纷上前,过来端详笔筒。有的直接上手,翻来覆去看个不停,有的议论近年各大拍卖行的拍卖品中,有哪些笔筒被拍出天价。
“茅师傅,你说这就是一个笔筒,值不值得花钱拍下来?”一位身穿T恤的三十来岁青年,目光锐利,气度不凡,颇为老练地问茅师傅道。
“傅老板,这一件笔筒虽不起眼,但如能到清代,不要说到明代,只要是哪位名人用过,就有了历史文化价值,那就不得了,值个几十万也有的。”茅师傅在这位青年老板面前,并不敢将话说满,暗示他还是以其他专家的意见为主。
“傅大少一向都看不起这些杂项小件的,不过这个笔筒倒有些奇特,有一股沉香的味道,不如傅大少拍下来,摆在书桌上也不错。”一个身材高大的西装汉子,手掌中把玩着笔筒,粗声道。
“徐老板就爱说笑,这个笔筒本来就是沉香木所制,当然有沉香的味道,亏得你号称古董行家,让京城来的傅大少笑话。”一个白胖的中年汉子道。
“李老板说得在理,这个笔筒的材质,确实是沉香木。”高瘦的郭老点头赞同道。
俗话说,一寸沉香一寸金。沉香木是沉香木,沉香是沉香,沉香是沉香树木中产生的油脂,就如牛和牛黄的关系。沉香在四香——沉香,檀香,龙涎香,麝香——之中位列首位,可见其珍贵。
而沉香木则和一般普通木头无异,贵不了多少。如果这一件笔筒确实为沉香木所雕,价格也就是千元上下。算上精美的雕工,价格也不会超过两千。
“你们可知,这个笔筒的沉香木,产自何处?”那位矮壮秃头的蔡姓师傅,摇着纸扇,摆出早已成竹在胸,自鸣得意之态道。
“蔡师傅,不要卖关子,这不就是产自马来或柬埔寨的沉香木么?”一位老板疑惑道。
“这种沉香木的气味,闻起来清香醇厚,还带点草药味,必然出自加里曼丹,但因为还能闻到隐约的乳香味,可以直接判定它的原产地为达拉干。”蔡师傅侃侃而谈道。
“哇——,还是老蔡识货,达拉干沉香是最顶级的沉香!”古董贩子老阎热烈地鼓掌,大声喝彩起来。
“蔡师傅果然名不虚传,被称为岭南第一鉴定大师,可谓实至名归。”徐老板嗓门奇大,声如洪钟道。
“蔡师傅眼力好,华夏国内那是赫赫有名!”各人都纷纷赞道。
“我一年花两百多万请蔡师傅,可不是白瞎的。”白胖的李姓老板面有得色道。
笔筒终于放回了桌面上,伍樊倾听了众位老手的高谈阔论,心中钦佩不已,不由好奇地伸手将笔筒取了过来,细细观察。
上官俊才和各位大老板都相熟,过来打了招呼,端了一杯酒也站在边上,他的有福珠宝不经营古董文物,只是有时候会被人拉来,参加这样的拍卖会。
“明代沉香木松竹梅笔筒,外包沉香木,内嵌达拉干沉香,香味浓郁,称得上笔筒之冠,为明朝正德年间嘉定派朱松邻所雕制。笔筒底部有作者刻字,可资为证。”
伍樊的脑海中,风月宝鉴突然显示出了三行文字,吓了伍樊一跳。细读之下,伍樊已知这个笔筒的来龙去脉,确定了是一件世所罕见的珍贵古董。命令风月宝鉴开启了透视功能,伍樊透视之下,果然笔筒的筒身,分明是两层结构。
“各位大老板,你们安坐,给这一件小东西出个价吧,底价一千元。”古董贩子老阎的皮箱中,还有许多珍品,但他总是从最不值钱的开始拍卖。
七八个大老板和几位师傅,都退回到沙发上坐下,伍樊和程秋芸也坐回了原位。三套长短沙发拼成一个扇面形,前面几张小茶几,围住了那一张八仙桌。如此布置的格局最好,各人都可以将桌上的拍卖品看得一清二楚。
“一千一。”立即就有人出价。
“一千二。”随即徐老板出价道。
叫价一百一百地加,对各位大老板来说,一百元就是饮一杯咖啡的钱,或者说,根本算不上钱。但要知道,一个不值钱的工艺品,花了冤枉的大价钱买下来,是要被圈内朋友耻笑了去,倒不是价钱多一点少一点的问题。
失节事小,面子最大!
傅大少举手,“一千八”,随后转头看向茅师傅,似乎在询问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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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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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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