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从城中村出来的伍樊,看见大街上已经非常热闹。昨夜一场暴雨,一些地方差不多还有半米深的积水,导致上班族横冲直撞,许多大巴巴私家轿车不停地按喇叭,也顾不上交通规则。
经过河涌上的一座水泥桥,伍樊才能到对面坐公交车,可惜水泥桥已被暴雨冲跨,许多人在桥边长吁短叹。河涌水流湍急,却不是很深,一些人挽起裤脚过河。伍樊担心上班迟到,也走下了河涌边的斜坡。
“那些人在干什么?”有人指着对面岸上通往河道的下水道边,三三两两聚集的人群问道。
“听他们在摸珠宝翡翠呢,昨夜暴雨,将一些珠宝店铺淹了,冲出来不少件的翡翠玉石。”有人回应道。
“快,我们也过去摸翡翠,不定发一笔横财。”有人满怀喜悦地叫道。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虽然那些翡翠玉石店铺的货伍樊也看过,售价多数在两三百,真正的价格,最多不过是几十块上百块,但如果能捡到一件值得两三万的,那真的是发一笔横财。
伍樊加快脚步,下到了河里,河水浑浊,到了膝盖之上,伍樊将裤脚挽过了膝,加快步伐走向对岸。
突然,他的右脚大脚趾被磕了一下,有一点痛,随即踩到了一块圆饼状的物体。伍樊立即弯腰,将一块沉甸甸的圆饼状金属从水中捞了出来。
“难道是古董店里的古代铜镜?”
伍樊端详起来,果然,他看见锈迹斑斑的圆形金属体上,其中一面有四个篆:风月宝鉴。
“发达了,发达了,捡到了古董了。”
伍樊虽然是三流大学毕业生,但这四个篆还是认得出来,不由心下大喜,一手紧紧抓住铜镜,一手挽住裤脚,匆匆向对岸走去。
“哎哟,坑爹啊!”
蓦然,眼看就要上岸,伍樊大叫一声。确实,他踏进了一个石坑,脚下一空,跌了一个狗啃屎,右手在扑倒的时候,被河水漂来的竹枝划破,鲜血淋漓。
伍樊的上半身摔倒在乱石中,下半身还在水中,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脑海似乎划过了一道白光,然后就此昏迷了过去。
这一道白光出现的时间,正是伍樊右手中的风月宝鉴,被流出来的鲜血染红的那一刻,同时,风月宝鉴不翼而飞。
“伙子,你醒醒。”
伍樊晃了晃脑袋,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望见一个中年大叔正在试图推醒他。
“你流了很多血,快去诊所包扎一下,不要感染了。”
中年大叔十分热心,伍樊朝他点了点头,投去感激的目光,他又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的铜镜呢?我明明手里还有一个铜镜。”
伍樊心中所系的,是那一面明显是古代铜镜的风月宝鉴,如果能够鉴定为古董,那么,他今日可就发了一笔财,就可以交上拖了十几日的房租,不用再看二房东的白眼了。
“我可没有拿你什么铜镜啊,不要赖我。”
中年大叔赶忙站了起来,上了河岸,回头看了伍樊几眼,终于摇了摇头离去。
伍樊艰难地爬起身来,河岸上有不少男女老少站着观望,他狼狈地上了岸,看见街边有一个诊所开了门,便进去请医生消毒包扎。
“一共是五十七块六毛。”一名女护士将单据交到伍樊手中,要他缴费后取药。
“靠,还没有吃早餐,剩下两块四,还要花两块坐车呢。”
伍樊心中暗骂,身上仅剩的六十大元,过河摔了一跤,就只剩坐车钱了,如今肚子咕咕叫,唯有忍了。
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伍樊为了安慰肚子,只有自欺欺人地念念有词。
手机铃响,伍樊一见是老板的电话,赶忙接通。
“伍樊,你要是一个钟头还不出现,就不要来上班了。”
维修店梁老板只咆哮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让伍樊欲哭无泪。
因为在诊所消毒包扎,医生是认真负责的,收费也算公道,一道道程序马虎不得,耗去了一个多时,而从这里坐公交车到电脑城,几乎要一个半时。
伍樊最终还是挤上了公交车,因为他根本打不起的士,而且,在早高峰期间,即使打的,也不会快过公交车。
梁老板平日里并不经常发火,按时间算,如果自己没有出意外,现在也不过迟到十分钟。对一间电脑修理店来,八点半上班,迟到十分钟老板是不会发脾气的,今日他是不是吃错了药。
“去他娘的,反正要向他预支工资,否则真过不下去了。”
伍樊打定了主意,要向梁老板预支工资,或者算借钱也行。
过了几站,伍樊的右手边有人起身,准备下车,伍樊眼尖,两手立即抓住前后两个座椅靠背,防止他人抢去座位。让出了要下车的人,伍樊施施然坐下,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感觉今日倒霉了一回,不会继续倒霉下去。
其实,旁边的男男女女已经看见了伍樊包裹了纱布的右手,并没有人上前和他抢位。
光州是一个文明大城市,给有需要的人士让座之风,深入人心,但伍樊的内心明显并不够文明。
右前方一个女孩一手抓住头顶上方的扶手,身穿白色职业装的上半身随着公交车而晃动,她面容靓丽,皮肤如牛奶一般嫩白,气质清纯,是伍樊欣赏的那种。
“身材没得弹,要是看见她不穿衣服的身体,那该多好。”
饿着肚子的伍樊,精神还算饱满,毕竟血气方刚,一餐半餐不吃,并不算什么,因此公交车上一个身材惹火的女孩,将他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咦,出了什么状况?”
伍樊心下大骇,因为转眼间,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满月一般的圆形画面,那个女孩以同样的姿势出现在画面中,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已然不见,可以是不着寸缕。
慌乱中,伍樊移开了视线,但所见车上的其他人,出现在画面中都没有穿衣服。
“主人,我就是你捡到的风月宝鉴,乃是超越时空的仙家宝物,已和你的身体融合为一体,具有各种功能,透视功能不过是其中一种。”
脑海中,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让伍樊再次大骇。
“谁在跟我话,啊,你是谁?”
伍樊慌乱地大叫出声,将周围的上班一族,吓了一大跳,都纷纷转头望向伍樊。
“主人,你用意念跟我交流就行,我是风月宝鉴,风月宝鉴就是我。”
一道声音再次在脑海中传来,伍樊望了望周围的人群,发现都穿着衣物,刚才所见的情形,仅仅出现在圆形画面中,如今画面中的人们恢复了正常,并没有透视。
伍樊脸红起来,尴尬一笑。
“你就是风月宝鉴,出现在我脑海中的一面镜子就是你?”
伍樊疑惑地问道,但他嘴上并没有出声,而是脑海中的意念在问。
“是的,因为机缘巧合,吸收到了你的血液,和你融合为一体,你现在是我真正的主人。当年我是一个跛足道人的随身之物,他身死之后,我一直流落在河流之中,今日遇到你,我才重见日。”
“你曾经让一个叫贾瑞的男子,照见一个名叫王熙凤的女子,在镜中招手,贾瑞进去和她巫山云雨,搞了一个够,是吗?”
伍樊定下神来,但心头是一阵狂喜,如果真的是红楼梦中讲到的风月宝鉴,那就太神奇了。
“那是我的一种时空幻术,非常低级,我还具有透视,存储历史影像,穿梭空间等功能,以及修炼道法,万物起源等各种知识无所不包。”
“这么厉害,那好,我问你,我的生辰八字,出生地址你知道吗?”
伍樊故意用刁难的问题相问,他倒是想要知道,风月宝鉴是不是他自己所吹嘘的那么牛逼。可是,下一刻,伍樊惊骇地看见,风月宝鉴上出现了文字,显示的是他的姓名,出生年月日时辰,属相,甚至出生地为羊角岭村,也确凿无误。
“我想看见前面这位女孩昨夜冲凉的画面。”
伍樊想要进一步验证风月宝鉴的神奇,于是大胆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对不起主人,调看历史影像,穿梭空间都是高级功能,你的身体无比孱弱,只有通过修道,将你的肉身和境界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开启。主人目前只有一项透视能力,而且处于最低的第一级,透视的厚度为一厘米。”
风月宝鉴继续用沧桑的声音道,或许他认为他是地混沌之时蕴育所成,唯有如此才显得曾经饱经岁月的洗礼。
“还要修道才能看啊,我不管了,开启透视吧。”
伍樊不胜其烦,双眼又望向了右前方的女孩,当他觉得要细看某个部位时,脑海中的圆镜即刻拉近,甚至女孩皮肤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
拉近,旋转,放大,缩,伍樊操纵起风月宝鉴来,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他的裤衩某处的一块布,早已被撑成了帐篷。伍樊只好将双手趴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身体往前斜伸,遮挡帐篷,以免旁人注意到。
“这位朋友,你流鼻血了。”
站着的一位儒雅青年提醒了伍樊,伍樊一摸鼻子,果然不知什么时候,鼻血哗啦啦地流淌,滴了不少在前排的座椅上。
“我这里有纸巾。”那位被伍樊透视了许久的女孩,急忙打开挎包,取出一包纸巾递给伍樊。
“谢谢,谢谢。”
伍樊感觉到脸上发烧,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处理鼻血。
奇星电脑修理店在电脑城一座大厦的一楼,面积三十来个平方,门面对着街道,并不是在大厦内堂。如果店面设在内堂,此时九点半,大厦还没有开门,要到十点才准时开门营业。
别人十点才上班,自己运气不好,找的工作却要八点半上班,不过也好,下午五点半就可以走人。电脑修理店其实即使下班再晚一点,也没有什么客人。ŴŴŴ.ßĨQÚbu.net
“伍樊,你迟到了一个时,不想干就滚。”
梁老板中等身材,脑袋光秃秃的,眼光有如刚刚磨好的刀刃,他走到柜台边坐下,呵斥着伍樊。伍樊却举起右手,尴尬一笑道:“梁老板,不是我故意迟到,确实是出了一点意外。”
梁老板望了一眼伍樊的右手,冷哼一声,低下头在一叠单据上写字,不再话。
貌似普京的梁老板年纪不过二十七八,打拼了多年,租下了店面,在一线大城市的光州买了房又买了车,也算事业成。
“普京今日怎么像一个火药桶,平时都是笑嘻嘻的。”伍樊心中疑惑起来,一边迈步走进店门,一边望向里面。里头,黄师傅和李都在修理台边低头忙碌,一名陌生的中年人应该是客人,正一脸焦急地看着黄师傅工作。
“樊哥,你怎么迟到了,快帮忙看看那块硬盘是什么故障,客人急用。啊,你的手受伤了?”
梁老板的表妹顾萱婷去年从技校毕业后,就到了店里帮忙,见伍樊进了门,迎上前轻声招呼。
“没事,被树枝挂破了,流了一点血。萱婷,那个三角眼又给你送了花?”
伍樊早已望见柜台上有一束鲜花,便满脸带笑地打趣起来,但旋即想起房租还没有着落,又转身面向柜台道:“梁老板,我,我手头刚好有一点紧,能不能先借我两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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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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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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