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脑海里只想到她的亲事,就对祖父和堂兄窝着火,说话阴阳怪气。
而这里是丹城,杀人放火的事情不少见。她再次张嘴,说的还是那个意思。
杀人吧,还我大好亲事。
杀人不见得就能还金丝姑娘的大好亲事,毕竟圣旨不是金家开列出来。但杀人省去一部分打点的钱,这一点上,金丝没有说错。
于是金财宝对她的愤怒再次提升,但也不会大惊小怪地道:“哎呦,你是个姑娘家,怎么敢说杀人这种阴险的话。”
常年居住在边城之地,家里有着让人眼红的大生意,不管是让人觊觎,还是强横霸地盘上面,杀人放火的事情也曾出现过。
金财宝就只狠瞪一眼到金丝面上,气的一个字不想同她再说,向金胡道:“祖父别听她的,金丝昏了头,忘记咱们家往殷家下定的时候,给了多少数目的东西。”
杀了殷若,金家就要亏上这一笔。
金丝在“得到尧王”的上面,脑筋转的比龙卷风还要快。疾声打断金财宝接下来的进言:“撵走殷家,咱们家得到的东西将更多!”
“混帐!”
金胡冷冷回孙女儿话。
提高嗓音,又是一句:“混帐话!”
金丝又要哭出来:“祖父,我是你的亲孙女儿,这笔生意也足够大,难道眼看着生财却不取吗?”
金胡沉下脸:“财宝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你打小的时候,经商天分不比银三姑娘差。但后来让人天天夸你长得好,不知哪个好男人配得上,你就慢慢的长歪。”
“我这不是给堂兄让位置,要是我也和银三一样的能干,少东家可轮不到他。”金丝强词夺理。
金财宝闻言嗤之以鼻,面上有一份儿大大的不信任。
金胡语重心长:“能干的孩子,谁家会嫌多出来一个?祖先要不是能干,还怎么能有你们兄妹舒服的日子。咱们家也好,殷家也好,一大摊子生意都不是由哪一个人挑起来。咱们金家有一百零八位老少掌柜们,殷家有三掌柜、三十六小掌柜,才维持金殷两家如今不相上下的局面。”
掀起眼皮子,目光冷寒:“人,比银子值钱呐!”
他下面要说的话,金丝已经猜到,又一回在祖父面前碰壁的金丝为了不惹出祖父更大的怒气,以致于妨碍她的亲事,垂下双手,扮出一个乖巧的模样,拖长嗓音低声道:“哦…。我知道了。”
但金胡也没有就此放过她,还是继续说下去。
“在我这一辈以前,金殷两家遇到商场上的外敌,就携手对外,才没有让丹城再进驻别的人家,或者壮大别家的铺面。但咱们两家之间,为抢生意也一直争争斗斗。死人的事情,也随时说得出来。”
停一停,他把烟袋掏出来,塞到嘴里。金财宝上前去,拿出火石火纸为祖父点着。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时,房中出现焦香的烟叶味道,金胡的话也再次响起来。
“皇家的亲事不是好配的,金丝你说要进尧王府,还不是为了你能顺利满意?祖父寻思着下圣旨以前,京城会有人来打听咱们家,打听你。这样一来,银三姑娘自然闯到京城来人眼中。一来怕她搅和你的亲事,二来,祖父老了,很想看着金家出现从没有过的大局面。想上一个月,决定把银三姑娘配给财宝。”
对金财宝斜斜一眼:“你还记得这桩亲事的风险在哪里,知道利益在哪里吗?”
“回祖父,我不会忘记祖父叮嘱,至少要和银三生两个孩子。如果只生一个孩子,殷家只怕警醒,另选银三的继承人。而生两个孩子,一个是金家的继承人,另一个继承殷家。等他们长大以后,兄弟也好,兄妹或姐弟也好,自然齐心。等孩子开枝散叶,在殷家的那个孩子,他生的孩子理当接管殷家的各处生意。再过上三几代,孩子们认祖归宗,整个殷家都是金家的了。”
金财宝侃侃而回,从熟练程度上面看,这一段话不止一回提起。
金胡有一丝笑意出来:“还有呢?”
“银三做生意实在强过别人,今天当着祖父的面,也敢事先弄鬼,先挖个聘礼加五成的坑等着我跳。等她嫁到金家,金家的生意有她出一份儿力,只有越来越好。”
金胡连连点头,望向金丝时,重新收敛笑意:“都听见了?什么是大生意?你从京里带回来的消息,一旦办成了,固然称得上子孙吃着不尽,但得到一个能干的人也是大生意。”
哼上一声:“杀人?亏你想得出来。杀人容易,但再找一个银三姑娘这样能干的孙媳妇,就是肯花十倍于她长大的银子重新栽培,也难呐。”
金丝哑口无言,悻悻然中,面上有一阵发烧。金财宝得了意,接着祖父的话幸灾乐祸道:“主要是有天份的人难得,二来是后天肯勤奋的人也难得。”
金丝重新让惹恼,噘着嘴道:“听着是不错,但一个不小心,留在殷家的孩子和银三一样狡猾,过上三几代,金家的产业就要全到殷家手里了。”
“你以为是你!”
金财宝好生瞧不起:“见到尧王生的好。你就丢魂,哪怕当妾你也肯。金丝,你长点儿心吧,祖父千珍万宝的把你养大,你却甘愿当妾,你才是没成算那个。”
金丝昂首挺胸:“我还带回来一笔大生意呢……”
金财宝劈面又是嘲笑:“你只带回来那一句话,核实是真是假,由祖父决定。这将是个大生意的主张,由祖父和我想到。没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