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轻一天没闲着,另一头,方铮也加快了脚步。
他想早些解决这些事,多抽点空陪着娘子,是以,一早他便让那人提审卢氏。
卢氏早吓破了胆,都不用方铮用刑,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始末都说了出来。
她家男人确有心疾,且也活不了几天了,大前天,她家男人出门一趟,再回来,说是认识了一个人,那人给他出了个能赚钱的主意,这主意对旁人来说再为难不过,可对他却是意外之喜。
她男人每次发病时都生不如死,若不是怕死,他早自我了断了。
如今有人还会给他银子,那是再好不过的。
而且那毒蘑菇还是对方拿给她男人的,对方只说让他男人死在香客楼里,再让她过去哭诉几声,最好多引些百姓过去看,若是能让百姓指责方大人办事不公允,包庇香客楼那是最好的。
卢氏两口子都是无知的,被银子迷了眼,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卢氏不停地磕头,“大人,我把知道的都说了,求大人放了民妇吧。”
要知道自己会被抓入牢中,还可能被毒打,甚至会没了命,就是给她再多的银子她也不敢应下啊。
毕竟银子再多也得有命花是不?
“你可见过给你丈夫银子的人?”审问这妇人,都不用方铮开口,站在下方的祝贺开口问。
妇人拼命摇头,“没见过。”
“你就不好奇谁给你们这么大一笔银子?”这种贪不义之财的人,祝贺打从心底厌恶。
卢氏低头,“当时光顾着高兴,就,就没想那么多。”
当时的卢氏问过她男人,男人说他也不认识对方,不过只要有银子拿,管对方是什么人呢。
卢氏是一问三不知,她也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
“大人,该如何处置?”方铮坐在上首,一直没开口,他甚至都没多看卢氏一眼。
闻言,方铮抬头扫了堂下一眼,随口说:“阻碍本官办案,又收受不义之财,陷害无辜百姓,拖下去,三十板。”
“大人饶命!大人,我都说了,我把银子也还都给你们,求大人放过我。”卢氏吓的瘫软在地,三十板子,不死也得残,她尖叫着求饶。
方铮蹙眉,不悦地扫了卢氏一眼。
“来人,带下去。”祝贺不愿卢氏扰到方大人,他吩咐外头的护卫,“打完仍到门口,也让百姓看看歹人的下场。”
“大人!我知道错了,别打我,我会死的!”卢氏挣扎,可两个护卫的胳膊跟铁钳子似的,她无法撼动分毫。
等人被拖到门口,其中一个护卫随手拿着准备好的破布塞到卢氏嘴里。
一般人被打了两三板子就受不了了,若是任他们叫喊,肯定会吵到方大人,护卫可不愿琐事扰了大人,就总喜欢用一块破布将这些受刑者的嘴堵上。
这些破布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咬过,卢氏被熏的只翻白眼,一棍子打在她的臀上,她呜呜的叫。
试图陷害大人的人,护卫自然不会留手,三十板子下来,卢氏下半身都是血,人也没了意识。
按祝贺说的,护卫直接将人拖着仍在府衙门口。
因这两口子试图败坏方大人的名声,百姓恨不得拿臭鸡蛋去砸他们家的门,家里人哪里还敢过来接她?
而外头的告示也贴了出去。
百姓这才知晓香客楼里死去的男子是自己食用了毒蘑菇,试图陷害香客楼。
至于背后之人的最终目的,方铮自然不会让人明摆着告知天下人。
香客楼掌柜的喜极而泣,却又心中一片苦涩。
就在这时,护卫奉命过来,给香客楼的掌柜的送来了银子,这些银子是从卢氏家里搜出来的那些。
“多谢大人。”掌柜的眼睛通红,他本来觉得能洗清嫌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最好的结果是他关了门,说不得他还得去坐牢,掌柜的怎么都没想到方大人这么快就查清真相,还他清白,竟还给他送来了补偿。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方大人。
“大人说了,你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这香客楼的生意多少会受些影响,若是掌柜的不嫌弃,以后几日我们兄弟午时会过来吃饭。”也算是给香客楼撑撑人气。
掌柜的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一向脾气好,信奉的也是和气生财,极少有这般落泪的时候,可香客楼是他们家几代人的心血,若是毁在他的手里,他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方大人定是知晓他的难处,才让护卫过来。
一旦有护卫专门过来吃饭,百姓对香客楼就少了忌讳,生意纵使不会跟之前一样好,至少还能支撑下去。
百姓又是忘性大的,到最后说不定香客楼还能起死回生。
“大人的大恩大德,小民没齿难忘。”
处理完了香客楼的事,昨日的事便了解。
昨日的事影响大,护卫来香客楼也引了百姓的注意,不过昨日府衙门口的事还是吓着这些人了,他们今日只敢远远看着,少有人在上前。
等护卫离开后,百姓才过来问。
“大人英明,知道我是受了无妄之灾,特意让护卫送来了补偿,那几位还说以后要常来我这香客楼吃饭。”掌柜的眼睛还通红,他的话让百姓也跟着心安,掌柜的又说:“昨日的事也给诸位带来了麻烦,明日开始,连续三日,我香客楼每日接待前一百位顾客,免费来我香客楼吃饭。”
原本还有些忌讳的百姓纷纷叫好,想着明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