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时候,女子的情绪总是更敏感些,尤其是短短时间,肚子疼的厉害,冯轻更想方铮陪在身边。
“娘子,我去给娘子煮些生姜水来,娘子喝了水,为夫便一直陪着娘子,可好?”方铮是知晓这时候自家娘子脾气会跟平日有些不同,他柔声劝哄道。
“那你快点。”冯轻不舍地放开方铮的手。
她的声音娇娇柔柔的,让方铮的心又软又疼,他揉了揉自家娘子的发丝,应了一声。
两刻钟后,方铮端着一碗红糖姜水过来。
“相公,你怎知道我喝这红糖姜水会好些?”冯轻小口喝着姜水,好奇地问道。
方铮清了清嗓子,回道:“我问了陶老。”
娘子体寒,方铮心里记挂着这事,在方老头看病的时候,他顺便问了陶老,也将陶老说的话都记在心里。
这几日娘子要忌寒忌冷,许多寒性食物都不能吃,一些活血的时候同样要忌口,这几日娘子情绪还会有起伏,极有可能比平日暴躁。
方铮又将陶老的话回想了一遍,他想着还得去一趟医馆,让那司大夫开一些药,能缓解些娘子的疼痛。
“相公,你陪我躺一会儿。”冯轻拍拍身边的位置,这时候她想多闻闻相公的味道,靠在他身边。
心情好了,很多时候比药都管用。
待冯轻喝了姜水,脸色好了些,方铮这才褪了靴子,躺在冯轻身边,手覆在冯轻腹部。
男子的身体比女子要热一些,尤其方铮还跟冯轻一样,盖着被子,不过须臾,方铮已经满身的汗,手上温度更高了些。
温热的感觉让冯轻腹部搅着的疼稍微轻些。
“相公,我想睡会儿。”扛过一bō_bō的疼痛,冯轻有些疲累,她靠在方铮颈窝,很快睡去。
方铮的手一直放在自家娘子腹部,一动不动,待冯轻一觉醒来,他整个身子已经麻木,覆在冯轻腹部的那只胳膊更是酸麻僵硬。
动一动,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
冯轻动了一下,方铮倒抽一口冷气。
“相公,你一直没动?”冯轻感受到腹部的温暖,她惊的抬起头,望进上方那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方铮不答反问,“娘子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冯轻小心抓着方铮的手,一点点试探着揉捏。
那种酸麻后的疼痛着实难忍,方铮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异样。
直到方铮反手抓住冯轻的手,他才开口,“娘子,为夫没事了,娘子再躺躺,我去给娘子买些吃食。”
他今日是做不出饭来,便是做出来,他也不敢给冯轻吃。
腹部没那么疼了,冯轻也觉出饿来,她起身,“相公,我做吧。”
“娘子别动。”方铮皱眉,“今日娘子须在床上躺久些,娘子乖,别让为夫担心。”
被沉沉的眸子凝视着,冯轻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乖巧地重新躺下。
方铮去买了饭食,顺便还去了司大夫的医馆一趟。
“娘子,多吃些牛肉,这萝卜排骨汤也喝些。”牛肉补血,排骨汤暖胃,方铮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了冯轻碗里。
看着堆了满满一碗的饭跟菜,冯轻摇头,“相公,太多了,我吃不完。”
“慢慢吃,为夫陪你。”方铮是坚决要冯轻把这满碗的饭吃完的。
细嚼慢咽,一边吃饭,方铮还一边找话题跟冯轻说话,不知不觉,她竟然真的把满碗的饭菜都吃完,还喝了一碗汤。
捂着肚子,冯轻笑道:“若是长久被相公这么喂下去,我定会胖。”
不知是不是伤了根骨的原因,这具身体怎么吃都不会太胖,最多是匀称,不过――
冯轻有些遗憾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这具身体已经十五岁,快十六个,想来也是发育不了几年了,这辈子自己注定是要有遗憾的,只是不知道以后相公看了会不会嫌弃啊。
冯轻托着下巴正胡乱想着,眼前就多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嗅了嗅,冯轻奇怪地问:“相公,这味道怎么不对?”
她已经连着喝了好几个月,一闻便知今日的味道不同。
“这是司大夫重新开的药,娘子喝了肚子会舒服些。”方铮说。
按司大夫的说法,这药要一直喝到娘子肚子不疼为止。
“相公,太苦。”这会儿她又开始矫情了,事实上,她闻着,并不如以前喝的刺鼻,相反,苦涩中还带着一股隐约的甜味。
“我让司大夫在这药方里加了炙干草,娘子喝试试,味道比上回的药好。”
冯轻将碗朝方铮跟前推了过去,鼓着嘴,“我不信。”
视线落在眼前这碗药上,方铮思忖片刻,端起碗,喝了一口,很确定,“娘子,没那么苦。”
“相公,你别喝啊。”冯轻也不过是撒个娇,哪里想到方铮会先喝一口,她着急说:“快吐出来,这药你不一定能喝呢。”
方铮也在喝药,有些药性相冲,冯轻担心对方铮会有影响。
“无碍。”方铮摇头,又将碗推了回来,催促道:“娘子趁热喝。”
眼见着方铮视线又落在碗上,生怕他又要端过去喝一口,冯轻端着碗,几口喝完。
咂咂嘴,果真有些甜味。
刚好开口,嘴里被塞了一颗蜜枣。
甜味从嘴里甜到了心底。
“相公,你想的这么周到。”冯轻月牙般的眸子闪烁着喜悦。
方铮点了点她的鼻子,“娘子坐会儿,为夫把这碗筷刷了。”
今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