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偌大的客厅,洛尘有些无奈。
他没想到前往陈家做客,最终却是这样收场,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师兄。
“老爹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心中也升起了很多疑团。
首先,老爹有很多女人,这很不正常。
在他印象中,老爹是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男人,既不风趣也不幽默,而秦可岚、杜婉绸身份高贵名门之后。
试想想,这两个天之骄女,怎么看得上老爹那种男人。
再一个,老爹当年居然收提壶道人为徒,以他的了解,老爹又怎会收他人为徒。
谜团将他紧紧包裹着,他迫不及待地想去挖掘搜索,想知道当年老爹到底是个什么人。
……
夜深了,万物寂静。
陈胜华疲惫地推开门,然后坐在床上。
“华哥,你怎么了?”冯静雯诧异地问道。
他从未见过丈夫如此垂头丧气,就好像一个将死之人,没有半点生气。
“你知道今天来的那个少年是谁么?”陈胜华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谁?”
冯静雯知道些今天发生的事,但不是很了解。
她相信那个少年肯定不简单,否则也不会让丈夫如此嗒焉自丧。
“洛天的儿子。”
“洛天?”冯静雯惊呼道。
一个近二十年没有提起的名字,一段尘封了二十年的往事,那一瞬间,一幕幕涌上心头。
“既然是洛天的儿子,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她不解地问道。
她从女儿那得知了,今天丈夫各种给洛尘下马威,甚至羞辱洛尘。
再怎么说也是故人之子,怎么能如此对待故人之子。
“我今天做的算得了什么?”陈胜华突然起身,怒气冲冲道,“当年他洛天是怎么对我的?当年我苦苦哀求他,如果不是他,我们陈家会变得四分五裂?”
“小妹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爸说我是孽子,我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亲人!”他越说越激动,眸子里都闪出了火。
“当年洛天怎么对我,现在我要还给他儿子!”他像个暴怒中的狮子,“我要让他儿子尝尽当年我尝过的苦!”
“咳!”冯静雯长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忘不了?”
“再说那是上代人的恩怨,为什么要施加于下一代人身上?”
“父债子还罢了。”陈胜华冷冷地说道,言语和眼神中全是冷漠。
“那提壶道长呢,既然你知道他是洛天的儿子,为什么不提醒道长,弄到最后道长吞银针送进银针。”冯静雯不解地问道。
洛天的医术已然达到巅峰造极地步,那洛尘自然继承了父亲的医术,提壶道长又怎么会是洛尘的对手。
如果当初丈夫提醒下道长,道长也就不用受那么多苦。
“哼!”陈胜华拂袖说道,“这些年提壶道长越来越自负,我只不过是让吃些苦头,得些教训而已。”
人在高处站久了,目光被会遮蔽,会渐渐迷失自我。
“那敏敏呢?”冯静雯泪流满面地喝问道,“他又做错了什么,你居然那么狠心,他可是你的亲儿子!”
“别再提那个不成器的孽障!”一提到那个孽障,陈胜华整个人被怒火包裹着。
“他洛天的儿子那么优秀,为什么我陈胜华的儿子就怂包一个,我不服!”
“你当年不也是输给洛天了!”冯静雯不满地反驳道。
“我当年是输了,但我没有丢失骨气和尊严。”陈胜华辩驳道,“你看看今天那个孽障的行为,被人家一句话吓得屁股尿流,我陈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比、比、比……你和别人比了一辈子!”冯静雯彻底发火了,“你得到了什么,你失去了小妹,失去了父亲,难道你还没醒过来?”
“我不服,我不甘心!”陈胜华紧握拳头,砸在玻璃上,“我这一辈子就输给他洛天一次,我一定要赢回来!”
“啪”的一声,玻璃碎成渣片。
他的拳头血肉模糊,血不停地流着。
“华哥,你没事吧?”冯静雯温柔地问道。
陈胜华捧着妻子的脸,一字一句道:“静雯,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这一辈子就输了那一次,所以我不甘心。”
“你能理解我,对不对?”
“我理解你。”冯静雯泪流满面,她生怕丈夫继续自残下去。
“等那个孽障出院后,我要亲自训练他,我当年输了,我的儿子一定不能输!”
“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但是敏敏从小没怎么吃过苦,你对他别太严苛了。”
“咳!”陈胜华气得捶胸顿足,“慈母多败儿,如果不是你溺爱,那个孽障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即便他心中再不甘,但他从未想过亲自对付洛尘,那样太欺负人了,太自降身份。
他陈胜华跺一跺脚,整个望山都要抖三抖。
如果他亲自对付洛尘,就算赢了,也赢的不光彩。
所以他要让儿子赢回来!
“其实当年也怪不得洛天,只怪小妹自己太痴了。”冯静雯轻声道。
“怎么不怪他?”陈胜华喝道,“他把我陈家害惨了,当年我那样哀求他,就差跪在地上求他,可他怎么做的?”
“咳……”冯静雯叹了口气。
愤怒会遮住人的双眼,会让人迷失方向。
她知道丈夫现在就处于这个状态,自己再怎么劝说都起不了作用。
洛尘刚回到家,刚换了鞋子,只见秦梵梵捏住他的耳朵,将他拖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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