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被桌上的这两样东西给惊到了,这每一样东西都代表一种权利。
得到这两样东西,就相当于得到了齐鲁两地的盐运航道。
他不得不正色看着宋玉婵,与她抱拳问道,“姑娘想让在下做什么?在下定会鼎力相助,绝无二话。”
宋玉婵收了这两件东西,与李应满意道,“李庄主是个聪明人,说实话,你的这点生意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的目的很简单,你心里也明白。我跟你保证,只要你尽心帮助我们。事成之后,你的生意会比现在要做的更大,甚至封侯拜将都不成问题。”
李应脑袋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仔细思索了一会,不得已向宋玉婵屈服。
先不说三庄外面重兵压境,即便三庄勉强守住,他的生意也彻底完了。
现在这盐运的路已然掌握在宋玉婵手里,不低头的话,再无他法。
他与宋玉婵好奇问道,“这漕帮堂主,一直都是高唐州的柴大官人,姑娘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令牌?”
宋玉婵轻笑,“柴大官人给的,他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帮了他。出于感谢,他把这个给了我。”
“是这样。”
李应服了,连柴大官人都选择与人家合作,他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他喝了口茶,与宋玉婵谈起了三庄的事情。
三庄联盟,十多万兵马。
他们李家庄只有两万人马,剩下的人祝家庄和扈家在各占了一半。
祝家庄的祝彪,已经打算与扈家庄的庄主之女扈三娘联姻结亲。
若此事成,两庄的关系定然更加紧密。
三庄之中,李家庄一直都处在边缘地带,可有可无。
要拿下祝家庄,必须得分化扈家庄,先把扈家在拿下才可以。
李应提醒宋玉婵道,“听闻这个扈家庄的扈三娘,年轻貌美,法力超群,对祝彪没有任何的感情。祝彪靠着祝家庄的实力多次逼迫,想要纳她为妻,可是被她回绝了好几次。为了这事,祝家和扈家还大闹了一通。要取扈家庄,可以从扈三娘的身上入手。”
“哦?”
宋玉婵听得饶有兴致,眼放亮光的瞧了眼武松,弯眼笑道,“郎有情,妾无意,看来他们是缘分不够。”
“谁说不是。”
李应道,“那扈三娘从小娇生惯养,师傅似乎又大有来历,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她的眼光,自然瞧不上这小地方的人。”
宋玉婵轻笑,“看起来,得用美人计了。”
她盯向燕青和武松。
燕青脑袋转的极快,连忙摇头道,“我不行,我还是个孩子。”
武松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宋玉婵是什么意思,呆呆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宋玉婵大笑,“二哥哥,你年级也不小了,给你讨个老婆呗!”
武松一头黑线道,“什么跟什么啊!”
宋玉婵拍着他的肩膀道,“这都是为了对敌大业,二哥哥只能委屈一下了。你想办法讨得那个扈三娘的欢心,扈家庄便在我们手里了。”
“不行,不行!”
武松脑袋直摇道,“我对这个不在行。”
宋玉婵鼓起嘴巴道,“谁对这个在行啊?这不是无奈之策。要不是我是个女儿身,我肯定亲自去办。”
李应在一旁也添油加醋道,“姑娘说的极是,要不是我年级大了,我也愿意帮这个忙!”
宋玉婵和燕青忍不住全都大笑了出来,把武松尴尬的都不想搭理他们。
李应道,“要是这事情能定下,我明天就带你们去扈家庄走一趟。就说你们是我们的远方的侄子,专门去向扈家提亲。到时候,让这位兄弟跟扈三娘接触一下。要是能办成最好,办不成,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宋玉婵应允道,“就这么定了。”
燕青与武松抱拳道,“二哥,全靠你了。”
武松被逼的没办法,只好点头道,“我试试,不成功的话,你们可别怪我。”
大家都是大笑,李应还让人上了酒菜,与他们三个一起喝了起来。
宋玉婵给李应介绍了下燕青和武松的身份,让李应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一个燕国公之子,一个阳谷关总兵之弟。
这身份,每一个都是他原来高不可攀的角色。
他们都能真心为宋玉婵效力,李应更没有什么好说的。
宋玉婵和他谈起了解珍和解宝的事情,与他问道,“李庄主,你可有解救这两位兄弟的办法?”
李应道,“这个还请你们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祝家要人,让他们务必饶解家兄弟一命。我与顾大嫂他们相熟,解珍和解宝也是我的兄弟。他们两人,我一定会尽心相救。”
宋玉婵对这件事情不看好,不过还是感谢了李应一番。
她们在李家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由李应让人套了车马,一起去了扈家庄。
宋玉婵注意观察了下,两庄之间,相隔三十多里。
几乎每里地都设有岗哨,而且这些岗哨所在的地方都有人为布置。
从外表看与寻常东西无异,但是仔细看却是一个个阵法。
燕青对阵法有研究,与宋玉婵他们一一介绍。
一棵柳树,一个石块,甚至是一条不起眼的河流,里面都大有玄机。
马车到了扈家庄的庄口,经人通禀后才被放行进了里面。
他们到了扈家府宅门外后,扈太公和儿子扈成已经在外面等候。
李应招呼宋玉婵她们下了马车,带着他们上去,与扈太公父子打了个招呼道,“太公,好久不见,你老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
“这都是托了你的福,自从吃了你上次送的丹药,我这老毛病再也没有犯过。”
扈太公抚须大笑,眼睛转向宋玉婵她们,好奇问道,“这三位小友是?”
李应笑着道,“他们是我远方的表亲,今天专程来拜访太公的。”
“好,好!”
扈太公笑着点头,招呼他们进门。
李应在路上,与扈太公冲着武松轻声介绍道,“太公,我这表侄可不是寻常身份。他是太湖漕帮帮主李俊的侄子,年纪轻轻,现在已经是漕帮的堂主了。”
“哦?”
扈太公惊奇的看向武松,满脸不敢置信道,“原来是漕帮的弟兄!”
扈成在后面听得不信道,“李庄主,你是在吹牛吧?漕帮帮主难不成是昏了脑袋了,会让这么年轻的孩子当堂主?”
武松停下脚步,回过头与扈成亮出了金色漕帮令牌,冷着脸道,“扈公子,莫要辱了我们漕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