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手持铁杵踏空而上,只见张恒宇长剑漫卷,在半空勾起一道百米长的剑影。
此乃金色元力的汇聚,以剑行此精神力凝聚的金元力剑气。
力有万钧,排山倒海。
长剑一压,让虚空都是一颤。
龙飞身形一闪,却消失在了当空,再出现的时候,猛然在张恒宇的面前现身。
铁杵一砸,与张恒宇的长剑啪的打在一处。
张恒宇的手心一颤,一股巨力沿着真仙剑走到了他的胳膊上。
这肉身与他刚刚融合,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重击。
他身上一阵水雾弥散,出窍精的元神一动,水气护住了胳膊,砰的一震,将龙飞的力量化掉一半,但是胳膊上的皮肉还是被震得破开。
他往后一退,连忙惊讶,没想到龙飞这段时间能进步成这个样子。
他出窍境的修为,竟然不能力压此子。
龙飞还挺惊讶,没想到他手上的长剑竟然能抗的住黑色铁杵一击。
这黑色铁杵可是无坚不摧,除非是这件的品质已经达到真仙级别。
楚风几人在下方一喝,“龙兄,我们来助你。”
龙飞在上面战斗,他们哪里能战的住。
刚才没有龙飞,他们吃亏。
现在大家联手,绝对能力压张恒宇。
张恒宇脑中盘旋,知道龙飞今天人多势大,要是力敌,他这幅刚得的肉身恐怕又要遭殃。
不如暂且退下,待遇这肉身彻底融合,早找龙飞报仇不迟。
想到这里,他一闪身,以出窍境的速度踩着虚空一把搂住了金月,在紫金山上消失了踪影。
龙飞并不打算与他纠缠,这老东西逼急了,露出九世修为,在场的人谁也受不了。
楚风却是失落一骂,“麻蛋,算你跑的快!”
王杰也是痛骂,“老不死的,下次再找你算账。”
他们在张恒宇的手上吃了不少的亏,浑身都劈开肉绽,被雷电劈的不轻。
柳家的人最为伤心,柳宗辉被杀,家族最有希望的子孙柳逸尘被夺了肉身。
柳文臣无力的蹲下,看着眼前的废墟嚎啕大哭,“天啊,我们柳家这是做了什么孽了啊!”
州主伊仲成盯着姬婉蓉轻哼了声,带着府兵一起退走,想追上张恒宇谈谈合作的事情。
他知道张恒宇厉害,要是笼络在身边,将来绝对是一员虎将。
场上安静下来,柳江南过去抱拳拜见龙飞,马上牵线搭桥,把龙飞介绍给了爷爷。
柳文臣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知道此事不是伤感的时候。
他在柳江南的搀扶下站起,招呼龙飞等人先去了柳家的正堂。
大晚上,一群柳家的子弟召集工匠,开始连夜整修起了废墟。
正堂里聚光石明亮,柳家的仆从上了水果,倒了茶水,静静的退下在一旁侍奉。
柳江南服下疗伤的丹药,面带苦楚的对着龙飞道,“师傅,今天多亏你们了。我以茶带酒,先敬大家一杯。”
他端起茶碗,与众兄弟示意喝下。
姬婉蓉道,“事有凑巧,没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那魔头,竟然跟你们认识。”
她看着龙飞,心里面其实挺搞笑。
经过此事,柳家与郡主府的关系应该会更密切一些。
如她所料,老头子柳文臣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进来,冲大家纷纷抱拳打了个招呼。
龙飞有些好奇,这么大的家族,今天为什么没有高手出面?
按照正常的道理,每个大家族的后面应该都有高手坐镇才对。
这其实都是柳文臣自作自受,刚开始是怕张恒宇的背后有其他势力,后来知道真相,又怕伤了他孙子的肉身,所以一直没让族中坐镇的出窍境高手出面。
要是龙飞不来,他也许会让这高手出来。
不过看今天的情况,这高手能不能镇住张恒宇,还很难说。
他过去在主位坐下,一时间神色都苍老了许多。
儿子惨死,最看好的孙子被夺去了肉身,放给谁这会都接受不了。
姬婉蓉不客气,直言道,“柳老,今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州主伊仲成居心叵测,绝对会利用这次的事情发难,兴许还会与刚才的魔头合作。你现在要是还摇摆不定,柳家不久后肯定会大祸临头。”
今天,伊仲成城府太浅,得罪了柳家,已经跟柳家结下了梁子。
现在,柳家只能倒向郡主府。
姬婉蓉对这件事看得很清楚,所以不绕弯子,直接说出,让柳文臣尽早做个决断。
柳文臣仍旧是首鼠两端的模样,语气迟缓道,“公主陛下,老朽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老朽年级大了,刚才又差点经历灭门之货,实在没有争斗的精力了。”
姬婉蓉脸上刚带了些失望,柳文臣马上又道,“老朽也想明白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老朽的儿子不中用,指望不上。现在逸尘受了重创,老朽会送他回昆仑山寻求解决的办法。家里的事物,以后就交给江南打理。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江南操办即可。”
柳江南惊讶的看着爷爷,当初他可是老爷子最不看好的人。
整天寻花问柳,混迹在青楼红船之上。
没想到,老头子这么快就做了决断,把柳家这么大的家业让给了他。
“爷爷,这个……”
他一激动,不知道对爷爷说些什么。
柳文臣道,“江南,你无需紧张。爷爷看的出来,你师傅是个有能耐的人。家族的安危,以后就指望你了。大势所趋,我们柳家是逃不掉的。既然如此,只能随天意拼上一次。若是败了,爷爷死也甘心,绝不后悔。”
他今天是被州主伊仲成的态度气坏了,没想到伊仲成关键时候,能拿柳家做利益交换。
与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彻底倒向姬婉蓉。
场上的人都是一阵高兴,暗道今天的辛苦都没有白费。
他们的兄弟柳江南乌鸦变凤凰,马上就要成为大夏国最年轻的富二代了。
柳江南却是满心的压力,起身抱拳,冲着爷爷跪下,神色坚定道,“爷爷放心,孙儿定不辜负所托。孙儿就是粉身碎骨,也会保柳家周全。”
“好,很好!”
柳文臣疲倦点头,伸手扶起柳江南,让他招呼场上的人。
他在仆从的搀扶下离开,招呼族人操办起儿子的丧事,心中落寞,老态龙钟,与平时老成持重的精气神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