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里面,一身着黑衣斗篷的人进了里面。
样子神秘,把李成和闻达都看的瞪起了眼睛,好像做什么亏心事似的。
这人掀开了斗篷,把两人都惊得一叫,“王度将军!”
王度神色高傲的站在两人的面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道,“亏得两位仁兄还认得我。”
二人回头相望,与王度恭敬道,“王度兄弟这是什么话,当日你在太尉面前多有提携,这才有了我们兄弟的现在。我们兄弟自然忘不了你的恩情,只是不知道王兄弟夜深来此,有何要事?”
王度与他们紧眉道,“不瞒两位兄弟,我是奉了枢密使和太尉的命令来此,是想再送你们兄弟一场前程。”
“什么前程?”
李成和闻达眼睛里皆是露出了亮光。
王度道,“你们还不知道,枢密使和太尉,知府大人突然离开大名府,到底所谓何事。本将军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因为呼延灼。他背叛了朝廷,投效了宋公明,打算用大名府在宋公明的面前邀功请赏。亏你们还打开城门放他和燕门关的大军入城,等明天天一亮,你们两人的脑袋怕是都要挂在城楼上迎接贼军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啊?”
两人都震惊的嘴巴哆嗦了下。
王度道,“怎么不可能,呼延灼的两位亲信大将韩滔和彭玘在高唐州的阵前投靠了宋公明。有这样的手下,他自己还能清白吗?枢密使他们迫不得已离开,怕的就是呼延灼拿他们的脑袋邀功请赏。他们正在四处调集兵马,明天就能打回大名府。你们要是提前响应,今晚举事拿了呼延灼的人头。那明天枢密使回来,自然会给你们记下首功。到时候,你们的队伍甚至都能改编成禁军,那就真的成枢密使和太尉手下的红人了。”
李成和闻达听得心里都是一动,在宋人军队里,禁军直属于朝廷,吃的也是朝廷的粮。
城防营属于地方各州,吃的也是各州的粮。
这个差别,可是天地之分。
宋军有什么好处,自然都是紧着禁军。官员升迁,也是禁军将领先行。
城防营的将领和禁军将领手下的兵马数量即便一样,也是禁军将领的品级高于城防营的将领,而且通常会高出三四个品级。
这个诱惑,对李成和闻达不说不大。
两人前思后想了一会,与王度问道,“听闻獠人的兵马明天就到城外,要是现在对呼延灼下手,那岂不是让獠人得了好处?”
王度教训道,“獠人南下,无非是为了钱粮。他们不会真正惦记这片土地,而贼人要是得逞,那这片土地就是贼人的天下了。况且各州的援军明天就到,他们足有百万雄兵,可轻松打退獠人。你们要是错过了今晚,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而且,上面还会以为你们是呼延灼的同谋,怕是连你们的脑袋也得丢掉。”
“王将军教训的极是啊!”
两人听得一阵发寒,摸着冷汗连连点头。
他们与王度纷纷保证道,“我们听王将军的,只是现在各大城门都被呼延灼的人控制。我们的人要是一调动,呼延灼马上有所反应,怕是不好行事啊!”
王度早有准备道,“这个你们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了人手在城内,现在已经将知府衙门的四面包围。夜半三更,只要我一动手,你们马上动手控制各门,然后这大名府便会轻松落入我等的手中。到时候,咱们共享着天大的功劳,一起加官进爵,封妻荫子。”
李成和闻达皆是激动道,“有王兄带头,我们兄弟可就放心了。”
“那就按照王兄所言,今晚行事。”
二人与王度纷纷抱拳。
王度也抬起双手与二人施了一礼,然后带着斗篷的帽子幽然离去。
他一走,李成和闻达皆是露出了难堪之色,纷纷坐下愁起了眉心道,“这事情,我们该信谁啊?”
“是啊,走错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呼延灼说是枢密使他们放獠人入关,王度说是呼延灼叛变投敌,到底是谁在说谎?”
“不管是谁说谎,我们兄弟夹在中间都难做人啊!”
“……”
他们听王度一说,虽然心动,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
空口无凭,王度没有任何调兵的手谕,只是过来跟他们画了个大饼。
他们要是响应的话,到时候出了问题,王度来个死不认账,那都是他们的责任了。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两人商量一番,还没有拿定主意,只好让人到外面先打探一番。
没过多久,两人在账中都等的瞌睡,有打更人突然在外面游街敲起了铜锣。
李成和闻达猛地站起,马上出了军帐。
只见知府方向,果然有火光冲天而起,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喊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听得很是清楚。
“王度果然动手了。”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动手?”
两人都吃了一惊,正在犹豫之时,突然有一匹快马冲进了营地。
在营地防守的千余士兵,竟然拿这快马一点办法没有。
一人勒住了缰绳,让这快马猛地往上抬起了双蹄,噗通落在地上。
李成和闻达皆是小心的往后一退,纷纷拔出了兵器,与这人直喝道,“来者何人?”
来人身着银色铠甲,年级不大,与两人手持呼延灼的大将军令牌厉声一喝,“吾乃燕门关九门都统王恺,奉大帅命令让尔等派兵镇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