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婵摇着脑袋,心里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跟母亲和哥哥解释道,“父亲在半路遇到了山匪,可能是受惊了吧!”
宋夫人和三个儿子放心了些,与她问道,“那你没有见到你大哥吗?”
宋玉婵摇头。
宋夫人道,“这就怪了,你大哥和你父亲一起被囚禁在京师大牢。按理说你父亲已经放回来了,你大哥也应该释放的啊!”
“母亲不要担心,我大哥肯定是在京城处理后事吧!”
“是啊,父亲已经官复原职,朝廷是不会为难我们大哥的!”
两个儿子安慰着宋夫人,只有老四宋世勇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们正说话着,只见房门打开。
宋公明一身素白的衣服,与他们含泪轻喝,“吾儿宋世文,回不来了。”
“什么?”
宋夫人脑袋一晃,往后面晕了过去。
一行人连忙把她扶住,与宋公明着急道,“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公明捧出了那个陶瓷罐道,“你们哥哥的血肉就在里面,设灵堂,让他入土为安吧!”
对于儿子的事情,宋公明不想再提。
宋夫人让燕青在嘴唇上扎了一针,陡时续上了气,一声哭嚎大叫,“我的儿,你怎么就走了呢!为娘可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你啊!”
宋府上下,本来已经挂好的红灯笼,红绸缎,马上撤换了下来,换上了白布白幡。
灵堂架好,上面供上了宋世文的排位。
宋府请了当地的和尚,为宋世文超度七日。
这七日,宋公明滴水未进。
一个人把自己关在门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燕青和武松陪着宋玉婵,怕她乱来,跑到京城找人报仇去。
宋玉婵哭的两眼通红,与燕青问道,“燕青哥哥,你最聪明。你说说看,我大哥是怎么死的?”
燕青能看出一些端倪,但是不好讲出来。
他说了个大概道,“估计是让朝廷给杀了。”
武松直接开骂,“肯定是蔡京他们做的,这些个奸臣祸乱朝纲,蒙蔽圣聪,陷害忠良,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
宋玉婵站起了身子,与武松道,“武松大哥,那你敢不敢与我杀上京城?把蔡京那个狗贼的脑袋给剁了。”
“有何不敢!”
武松跟着她站了起来,毫无犹豫。
燕青连忙拦住了她们道,“你们冷静一些,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你们莽撞行事,只会把事情搞的更早。早说了,要是杀一个奸臣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话,师傅那种嫉恶如仇的人不早动手了?”
宋玉婵道,“我不管,谁杀了我大哥,我就让谁给我大哥偿命。”
眼前问她,“那要是你大哥被圣上杀的呢?”
宋玉婵抬眉道,“你知道什么?”
燕青说了实话道,“齐国公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门里,显然是不想面对现实。他肯定是遇到了没法报仇的仇家,要是蔡京的话,他大可以奏请陛下为大哥伸冤。他没有这么做,就说明这个仇人是他没法报仇的人。”
“这个狗皇帝!”
宋玉婵骂了出来道,“什么懵逼圣聪,我看就是他昏庸无道,任用奸臣为非作歹。”
武松干咳了下,一向是骂奸臣,还没有骂过皇上。
他佩服宋玉婵,小小年纪,天下没有她不敢骂的人,没有她不敢杀的人。
宋玉婵果决道,“既然是皇上害了我哥哥,那我就去找皇上报仇,把他的脑袋给砍了。”
燕青道,“这就更不能了,当初陛下在大相国寺的观音庙里题词。观音大怒,都不能对皇上下手,你如何能杀的了他?”
“他一个凡人皇帝,有这么厉害?”
宋玉婵不信。
燕青道,“皇帝自是承天命而立,君权天授。他的气运不断,任谁都杀不了他。”
宋玉婵气的直跺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什么办法能行?”
燕青道,“帝国气运,可增可涨。皇帝无道,天不不可恕。现在反王四起,到处都是反对朝廷的义军。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大宋的气运就会被天下的反王瓜分干净。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有的是人让这皇帝上断头台。”
宋玉婵眼前一亮道,“对啊!别人能造反,我们为什么不能造反?咱们也扯起一杆大旗,反了他娘的!”
虽然宋玉婵只是个小孩子,可是说话的口气像极了大人。
那种指点江山的气度,让武松和燕青都惊讶了下。
似乎她天生就有这命数,按照命理学来说,这就叫帝王之气。
他们正说着孩子话,下人们突然拿着东西忙碌的跑了过来。
宋玉婵拦住一个问道,“怎么了这是?”
下人马上回话,“老爷吃饭了。”
“太好了!”
宋玉婵高兴了下,马上去看父亲。
宋夫人在里面伺候,三个儿子都在外面候着。
宋公明大吃了一顿,端着酒碗出来一口喝完,神色坚毅的与众儿女轻喝道,“我们宋家,反了!”
酒碗砸在了地上,砰的一响,溅的到处都是。
宋公明的三个儿子还有宋玉婵早就等着这一天,激动的与宋公明直叫,“反了!”
武松和燕青站在后面,一起抱拳与宋公明直喝,“在下以后听凭齐国公调遣。”
宋公明点头吩咐道,“散了奴仆,带上钱粮,烧了宅院,我们一起下鲁州!”
齐国公里,大火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