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龙飞敢当场下手。
主审官连忙大喝,“来人啊,赶紧给这个狂徒绑住!”
大家拿着绳子,还以为要绑龙飞,站着不敢动弹。
龙飞的杀神名号,在刑部衙门里还是流传很广。
主审官气的大怒,“还愣着干嘛,我说的是这个卫兵首领。当堂击杀证人,眼里还有王法吗?”
衙役们一听,这就有胆子了。
他们把断臂的卫兵首领一捆,跟死猪一样用绑在当堂的柱子上。
下面的人面色一白,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主审官明摆着,这是在偏袒龙飞。
大家心里泛起了嘀咕,只有李家族老暴起大喝,“什么意思,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当堂斩人手臂,还有王法吗?”
这卫兵首领,是他的子侄,他自然关心。
主审官安慰道,“李兄莫要着急,是非黑白,一审便知。倘若犯人真的无罪,本官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李家族老淹了口气,瞪着龙飞坐了下来。
刑院主审官拍响惊堂木,冲着躺下的李世仁轻喝道,“堂下所跪何人?犯有何事?”
李世仁连连叩头道,“小的李世仁,马场前任医师首领。小的要揭发马场的贪污腐化一案,马场卫兵首领,监督首领,医药官药材买办,主簿,账房,文书,千户,马夫等一干人员,全都有参与。每年挪用贪污灵石上百亿,实属罪大恶极,骇人听闻啊!”
场上的大小官员,全都是面皮一抽。
监督首领当场大骂了出来,“李世仁,驸马爷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诬陷我等?”
主审官冲着监督首领喝止道,“住嘴,当堂喧哗,该当何罪?本官问到谁,谁在说话。有人敢咆哮公堂,严惩不贷!”
他一声大喝,让人把监督首领拉下去痛打一百大板。
监督首领也是元婴境的修为,却被打的皮开肉绽,屁股都冒出了血来。
主审官冲着李世仁询问道,“李世仁,你说他们贪污腐化?可有什么证据不成?你要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诬告上官之罪!”
李世仁磕头如捣蒜道,“大人,这一环贪污案中,一切都是围绕马场的草药进行。他们把五十年人参换成二十年,十年,甚至是党参,烂萝卜根替代。把其他药材,通通换成普通药材,陈年药材,从中谋取暴力。这一笔笔账,小的都亲自做了详细的记录,还请大人明查!”
他从纳戒里,取出了一本本账单,堆在一起足有五六米宽,两三米高。
在场的办案官员全都看愣了,李家族长更是面皮抽筋,冲着李世仁大骂,“李世仁,你也算是我们李家子嗣。既然贪污腐化这么时间,你为何久久不报,到现在才说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李世仁看了眼龙飞,扬起胸膛道,“没人指使我,我是心中有愧,良心不安而已。这十几年来,我一直都吃不好,睡不踏实,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可是这马场上上下,已经全黑了。即便我有心告发,那也找不到门路。幸亏苍天有眼,让驸马爷到此主持公道。我才下定决心,把这桩案子揭露出来。族老若是没做亏心事,何须如此紧张?”
李家族老气的胡子一颤,指着他大骂道,“你个家族败类,全是你们做的好事,管老夫什么事情?”
他冲着主审官喊到,“大人,这只是李世仁的一面之词,不能全信啊!”
主审官拍了拍惊堂木,示意他安静一些。
他冲着堂下跪着的其他人喝问道,“你等是何人?”
几个证人连连叩头道,“小的是马场采办,胡宁。”
“小的是药材供应商,吴老根。”
“小的是马场药材监督员……”
他们一个个自报家门,涉及药材买卖,供应,监督,一整套流程。
场上的主簿,账房等见此情况,已经双腿发软,站立不住,噗通跪了下来,连连大叫,“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愿意主动揭发罪行,还请大人饶命啊!”
堂上还没审出什么,他们倒是不打自招了。
龙飞摇摇头,心道这些唯利是图的人果然都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
主审官对一旁的文书示意了下,让他们一个挨着一个交代。
事情不复杂,就是常见的贪腐套路。
马场所有在职的人,有一大半人参与其中。
有人交代后,他们跟着迫不及待的跟着交代,全都想着立功减刑。
一群人耐着性子听完,已经是下午时分。
文书记录好口供,让他们一一签字画押。堆在一起,都有一米多厚。
李家监官李元庆的脸都黑了,冲着他们大骂道,“乌烟瘴气,丢人现眼啊!李家待你们不薄,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李家的?”
一群人爬伏在地面上,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李家族老心里有鬼,指着他们拔剑大骂,“不成器的东西,老子砍了你们!”
龙飞站在里面眼镜一瞪,“李家族老,莫要乱用私刑。你敢乱动,人头落地!”
他身上杀气溢出,把李家长老惊的身子都是一颤。
主审官连连劝道,“大家都消消火,不如吃点东西,继续审问?”
龙飞贴着脸道,“这件案子基本上已经水落石出,还是审审战马投毒的案子。帝君明天祭天大典,战马一个个病倒在地,我看马场拿什么应付这差事!”
大家忽然想起,贪污腐化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