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洋和一群反应早的士兵早早跳入了河水里,他们都是修士,知道避水的法子。
在里面呆了很久,等上面的爆炸声平息后才敢一个个冒出了脑袋。
人群看着河上的木板残渣,纷纷愣在了原地。
有人惊恐大喊,“将军,全完了,咱们上千艘战舰全完了。”
司马洋目露寒光,一声大骂,“郡主府反了,我要回去禀告父亲,禀告朝廷。”
这水军,好歹也是司马洋苦心经营多年。
现在一战俱损,他们连一点还击的余地的都没有。
河岸上,一群郡主府的府兵全部拉开了枪栓,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这群士兵不知道深浅,还在开口大骂,“混蛋,敢炸老子的船,老子非得把你们公主的皮剥了不可!”
“兄弟们,先上去杀了这些造反府兵,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一起杀上去,给兄弟们报仇啊!”
“……”
他们一声声大吼,纷纷往岸上游去。
这河道足有万米宽,大的很。
他们刚游了半会,王巽就接到了龙飞的命令,上面仍旧是四个字,“格杀勿论!”
憋屈了两天的王巽,身子一颤,冲着手下一声大喝,“准备,格杀无论!”
岸上的协防军,这两天同样受气。
人家大骂挑衅他们不敢还口,百姓们奚落小看他们也不敢还口。
有了王巽的命令,他们手里的自动步枪顷刻间全部响了起来。
刚要游到岸边的前路军兵勇还没有上去,噼里啪啦就被一bō_bō子弹覆盖。
弹头的灵石催发风元力,让子弹的速度加快十倍。
噗噗噗,一阵闷响。
河面上惨叫连连,一时间鲜血狂喷,染红了一片水面。
一具具尸体从水里漂浮上去,随着翻滚的河水来回摇晃。
“妖怪,妖怪啊!”
司马洋和岸上百姓,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情况的战斗,全部被吓得不知所措。
他是结丹境修为,被子弹扫过后,虽然身体被震得发颤,但还是侥幸活了下来。
不过上万前路军的水军,除了被炸死的人,其他的全部被子弹横扫一空。
司马洋想遁水而走,结果还没有下水,眼前的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
王巽喝问,“想逃吗?”
司马洋心里一颤,盯着他咽了口唾沫,急忙说起了好话道,“王巽大哥,有话好商量。我父亲可是前路军的将军,你要是动我,对你们公主没有好处的!”
王巽大笑,“前路军将军算个屁,大夏军就是被你们这些蛀虫搞坏了风气。你说你有什么本事,还能担任水军的将军。我杀了你,那也是替朝廷祛除一个毒瘤!”
司马洋自知不是对手,遁水就逃。
但是王巽的精神力已经封锁四方,他一个结丹境的修士,哪里能逃出王巽的神识。
一把剑光冲着水面下涌起,噗嗤一下,剑气从司马洋的背后直刺过去,似是长矛刺在了水鱼的身上。
剑气如身,砰的一响,将司马洋震了个四分五裂,往水面上面忽的涌起了一股血水。
王巽拔剑,一声冷哼,“竖子,也配与吾为敌!”
郡主府的强势态度,让整个吴州,整个江南郡都大惊失色。
州主受到消息后,吓得目瞪口呆,拿着秘报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有一将军提刀而来,冲着州主伊仲成大喊大叫,“反了,反了,这群小兔崽子造反了。伊仲成,马上发兵剿灭这些贼子。”
这人不是司马远,还会有谁。
他听到儿子的死讯后,双眼一红,把营里的大军全部调动到了城外。
伊仲成虽然震惊,但还有一点脑袋。
他跟司马远劝说道,“司马大哥,千万要忍住啊!咱们的水军去抢占人家的剿匪港口,确实是咱们的错。你现在要去围攻郡主府,那就是以下犯上,更让郡主抓到把柄啊!要是两方开战,万一郡主府把你们团灭,朝廷也没有理由拿下郡主啊?”
司马远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皮,死的人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会心疼。他们谋反在先,敢对我们主动开炮,反倒是我们的错了?老子告你,你怕公主,老子不怕!”
他叫嚣了一顿,执意要带大军进城找郡主报仇。
在对付前路军的水军之前,龙飞早有布置,已经让其他的协防军在城墙上布防。
眼瞎司马远的前路军过来,城墙上的士兵早有准备,全都拉开了枪栓严阵以待。
龙飞亲自在城墙坐镇,以传音玉石与前来的舰队长官通话。
河道里,足有上千们经过改良的炮火瞄准了前路军的驻地。
主要前路军敢乱来,马上就会被炮火覆盖。
司马远气势汹汹的离开,伊仲成眼见形势不对,急忙派人去找魏国良,让魏国良千万要按兵不动。
司马远在他这里受气,果然去找魏国良。
要知道,将军只有带兵之权,没有调兵之权。
想要调动军队,必须得争得朝廷的同意。
不过事有例外,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遇到危急状况,将军有便宜从事的权利。
现在对司马远来说,那就准备先斩后奏,把郡主府打下来再上告朝廷。
到时候,木已成舟,朝廷也不好说什么。
他腾空而走,到了城外的后军营地,让人马上带他去找魏国良。
州主伊仲成的人已经早先一步过来,魏国良当然知道事情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