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如刀,晒在人的脸上有些生疼。
公主府内,有老者跪下求情,“公主陛下,不能再做事不理了啊!老朽答应,只要你救了大家的性命,老朽以后唯公主的命令是从。”
这人乃南都城商户的代表。
有身穿灰袍,仙风傲骨的老者抱拳道,“公主陛下,只要今天你肯帮忙,我们南都书院从此也全力支持公主陛下!”
这人乃南都书院的院长,吴念慈。
老头子一大把年级,出窍境的修为,此刻也不得不出关求情。
官府里的事情,不比那些没有组织的门派。
他们能随心所欲的乱来,但是长安书院的院长却不能。
遇到问题,别的门路走不通,也不能动用法力,只能过来求公主帮忙。
临江城的代表,也纷纷给姬婉蓉跪了下来,让公主给他们的人求情。
公主府的议事大堂,跪倒一片。
她面带嗔色,站起来道,“诸位请起,本公主刚刚知晓此事,没想到吴州州主这么大胆。没有上面的命令,就敢私自杀人行刑。你们放心,本公主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她把戏码演足了,其实早就由龙飞他们去了城墙,只等关键时候阻止伊仲成。
大家长松了口气,一个个站起满脸感激。
姬婉蓉当下叫上王巽,让府兵开道,带着大家马上往城墙赶去。
现在王巽已经是府兵的头领,总管郡主府的兵马大权。
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姬婉蓉已经给他想了一个更大的位置。
以后,南都城的城防营该有他把控了。
城墙上面,州主伊仲成手持斩立决的令牌,一声大喝,“午时已到,开斩!”
刽子手纷纷把眼前犯人脖子上的木牌摘掉,一个个把手里的大刀抬了起来。
下面的民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有的已经哭成了一片。
刀光一闪,正要落下。
只听一声大喝,“住手!”
声音震天,卷起一道狂风。
有刽子手先动手的,被这狂风都卷到了一遍。
伊仲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司马衍更是手持大刀,马上护在了他的身前。
只见一群年轻人从天而降,纷纷在伊仲成的前面落下。
他们器宇轩昂,眉目俊朗。
一身正气凌然的模样,愤怒的盯在了伊仲成的身上。
司马衍一声大骂,“你们是谁?想要劫法场吗?”
他认识王杰和姬婉瑜,知道他们是公主府的人,这么说就是要给他们先扣上一顶大帽子。
姬婉瑜手持公主府的令牌,冲着司马衍和伊仲成一声大骂,“大胆,见到本公主还不跪下参拜?”
两人对望了眼,当着众百姓的面不好乱了规矩,当下双手交叉抱胸,弯腰惨败,“属下参见公主陛下!”
一时间,城墙上下的百姓乱成一团,犹见青天下凡,一个个全部抱着胳膊弯腰行礼。
“草民参拜公主陛下!”
“小人参见公主陛下!”
“……”
有人当场哭喊叫道,“公主陛下,请你为小民做主啊!”
“公主陛下,小人的儿子什么也没做啊!他还年轻,不能杀他啊!”
“公主陛下,我丈夫上有老,下有小,昨晚什么也没做就被他们抓了起来,请您为民女做主啊!”
哭喊声震天,一群群百姓跪倒了一片。
姬婉瑜轻喝道,“伊仲成,你做的好事。我朝杀人向来谨慎,有明文规定,执行斩杀的时候,要交给朝廷刑部复审,待刑部下达命令才可行刑。你今天倒是痛快,一个命令就要杀掉四千头颅。本公主问你,他们犯了何罪?违背了大夏国的哪条律法?”
伊仲成没想到,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女娃竟然有如此的口才。
他冒着汗珠子,出言反驳道,“公主陛下,你不要忘了,特事特办,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夏国的律法也说了,州主有便宜从事之权。昨晚的事情你也看见了,这些刁民聚众闹事,纵火劫掠,杀人砸店。本官要是再不出手,整个南都城都要被他们烧光了。”
下面的百姓一听就急了,纷纷冲着上面嚷嚷,“放屁,纵火抢劫的是你们的士兵,我亲眼看见的。”
“你这狗官,胡说八道。我们是和平情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放火了?”
“狗官,这火是城里的流氓放的,管我们什么事情?”
一群人,城墙上骂,城下骂,恨不得把伊仲成用唾沫星子淹死。
姬婉瑜冷哼道,“州主大人,你可都听见了?你说他们纵火劫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没有?若是拿不出证据,你就是乱用私法!”
她一口大帽子扣上,让伊仲成支支吾吾的哼了半天,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还是司马衍心思明亮,出言喝道,“公主陛下,你是身份尊崇。但是大夏国有明文规定,皇亲国戚不得干政。伊打人作为一方的军政长官,即便做事有错,那也轮不到你管!”
伊仲成大叫,“对,对,你有什么权利插手吴州的事情?身为公主就要不顾大夏国的朝廷律法吗?”
姬婉瑜憋了口气,还没有想到要说的话。
只听一声娇喝传来,“那本公主有没有权利插手呢?”
公主府的府兵到来,牛角刀拿在手里,一身精致贵重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整齐的在城墙上开出一条道路。
姬婉蓉带着一群请愿者上了城墙,走过去,手持一张金色令牌,冲着伊仲成呵斥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