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4 见字如面

  “徵儿……”卢氏一时珠泪横流。此乃幼子之声。所谓舔犊情深,便是冷血杀手,亦有软肋。

  “你有四子一女。”刘备声轻势重:“今俱在我手。若皆因你而惨死刀下,又当如何。”

  “求王上开恩!”身处池中,无法行礼。卢氏只得抱拳。浴袍虽脱,然卢氏却身穿一层肉色紧身革衣。类后世的连体泳衣,故并未坦露身体。

  “杀我二人便是,又何须累及家人。”许师花容无色,仍做强辩。

  刘备居高下问:“先时,我已当面告诫,你二人却冥顽不灵,执意行刺。片刻之前,可又想过各自家人。”

  说着,话锋一转:“若侥幸得手,孤之妻儿,又当如何。孤有寡母,发妻,八子二女,七十妃,三百单一御卫。家臣、营士,数百万国民。出手前可又曾顾及,孤之全家老小,生丝毫恻隐之心。还有陇右百万东羌,百万氐人,百万汉胡,及百万钟存,皆系于孤一人之身。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莫过如此。若孤死于尔等之手,乱世之中,万千臣民,又当如何保全。”

  “刀剑无眼,生死无怨。”卢氏涕泪抱拳:“凌迟腰斩,悉听尊便。只求王上饶我家人。”

  “太史公曾为曹沬、专诸、豫让、荆轲、高渐离,五刺客立传。赞其‘不欺其志,名垂后世’。古之刺客,皆有舍己为人、杀身成仁之‘侠义之风’。‘得千金,不如季布一诺’。义之所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纵百死不悔。行走江湖,除暴安良、杀富济贫。凛然之气,浩然长存。”刘备问道:“孤是暴君否。”

  “王上乃世之明主。”卢氏咬牙答道。

  “孤与你有不共戴天之血海深仇否。”

  “素未谋面,并无仇怨。”卢氏心如死灰。

  “于公于私,孤皆未曾亏欠与你。此来行刺,道义何在。”刘备言尽于此:“自去门外伏法。家人如何,自问王法。”

  卢氏面色数变。浑身紧绷,困兽犹斗。

  女战士纷纷起身,挡在刘备身前。

  卢氏心中,千回百转。欲放手一搏,又投鼠忌器。天人交战,进退无据。数息之后,终是任命。冲刘备再抱拳行礼,转身步出精室。绕行大池,推门而出。只见门外长矛如林。女王领女战士,全身披甲。早已等候多时。

  卢氏跪伏在地,任锁链加身。至于家人如何,唯乞蓟王法外开恩。一路行来,虽不见幼子,然女刺客闻声辨物,断不会听错。且蓟王既早有准备,又岂能不拿下全家为质。

  二去其一,只剩许师。刘备这才问道:“伤你之人,可是董卓。”

  闻此名,许师恨意丛生。

  如前所说。董卓少年时,曾到羌人部落游历。结交许多豪帅,亦俘获芳心。许师不顾一切,随他私奔。又为其诞下一女。却终为其所伤,携女返回西倾山。从此因爱生恨,日渐扭曲。

  “王上早知一切,又何必再问。”心伤被揭,纵存死志,许师亦不禁洒泪。

  “你乃钟羌巫祝,生死当交由女豪定夺。”刘备言道:“孤不杀你。”

  “谢,王上不杀之恩!”许师切齿道谢。恨意更浓。

  贼心不死!

  这种女人,没救了。

  转身欲走,却被女战士团团围住。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蓟王自身后言道:“你既负王命,又岂能无功而返。”

  “王上欲食言乎……”许师回身相问。与蓟王目光一碰,竟惊惧无言。

  但见蓟王撑臂下水。腰缠浴巾随之散落。

  许师五雷轰顶,目眦欲裂。

  胸有猛虎,恶极噬人。

  对极恶之鬼,当施以极恶之刑。

  东口驿。

  “阿母,过了东口驿,便是大震关。”数月艰难跋涉,司马芝母子,终抵陇右。

  “我儿一路辛苦。此去陇右,又当如何?”辘车上老母慈炯而笑。

  “听闻蓟王据守大震关,又建四海馆。当去馆中一试。若不成,便学人僦车往来丝路,定不会让母亲受冻挨饿。”司马芝答道。M.ъiqùGǔ.Cc

  “我儿既已有万全打算,当速行。”母亲不再言语。

  “母亲且安坐。”司马芝这便推动蒲轮辘车,向东口驿而去。

  说是驿站,实则障城。过吊桥,穿门洞,入瓮城。便有佐吏前来引路:“敢问足下,从何而来,又往何处?”

  “故乡温县,欲往四海馆。”

  “哦?”佐吏喜道:“足下习文还是学武。”

  “习文。”司马芝再答。

  “如此,且跟我来。”佐吏便将司马芝母子,引去左侧馆舍。

  是“习文”还是“学武”,出手便知。司马芝手书汉隶名字、籍贯。便是引路佐吏亦双眼一亮。所谓“见字如面”,便因人如其字也。

  “此去关城,尚有五十余里。公子可曾足食?”佐吏笑问。

  “倒是未曾。”司马芝忽问:“先前称‘足下’,为何改‘公子’?”

  佐吏笑答:“公子一手好字,又岂是寻常人等。”

  “寒门子弟,不敢称公子。”司马芝肃容推迟。

  “如此,足下且随我来。”佐吏笑容不减。王上用人,只论才学德行。家世如何,并不为凭。此去即便授予百石少吏,亦是同僚。若为少年长吏,便是上官。佐吏如何能不善待。

  引母子入义舍饱食,又去汤池沐浴更衣。这才长揖相送。

  见谷中大道皆铺青石。母亲自骡车言道:“能平乱世者,唯有蓟王。”

  司马芝轻轻点头:“母亲所言极是。时人多行私欲而罔顾大义。身居高位却只顾中饱私囊。恨不能刮地三尺。便是赈灾粮秣,竟也敢私自转卖。各地民不聊生,易子而食。眼看大饥将至,群盗又起。国祚如何保全。普天之下,唯蓟国与陇右,屯田养民,渐有生机。上天有好生之德。乱世之中,必降王者。能三兴炎汉,必是蓟王。”

  “蓟王从善如流,嫉恶如仇。正是三兴之主。”母亲亦点头:“因是明主,投靠之人,必多如过江之鲫。吾儿此去,可有把握。”

  “未有把握。然,此去四海馆,一试便知。”司马芝答道。

  母亲遂不语。司马芝亦专心赶路不提。

  五十里青石大道。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日升出发,日落方至。

  在悬楼列肆穿行,已大为惊诧。待仰见大震关城,母子俱惊无比。

  “蓟王真神人也。”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熏香如风的刘备的日常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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