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午这话说得突兀,即便是林深时都暂时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
“怎么了,不明白吗?”李溪午看着儿子,“那我再给你一个提示。你觉得如果我和静淑关系和谐的话,由我或者她上位,对于整个集团而言会有什么样的弊端?”
林深时思考过后就皱眉自语:“那么这场比试就毫无意义了……”
经过自家老爹的提醒,林深时也忽然发现了今天这件事背后隐藏的关键之处。倘若曺静淑和李溪午和睦,那么无论他们两者之中的哪个人将来接手HanShin,最终恐怕都会导致“夫妻共治”的局面出现,并且这种情况也很难阻止。
李溪午虽然是外婿,但多年经营累积的资历、声望与方方面面的能力都让人无话可说,曺静淑今后若是坐上会长的位置,又想提拔自己的丈夫充当左右手,哪怕是HanShin理事会那边也找不到理由否决。反过来讲,接任会长的人是李溪午的话,那结果就更不必提了。
然而这其中也带出了很多问题。有的人或许并不乐意见到这样的结局发生,而且如此一来,李溪午从始至终都立于不败之地,这就使得他和曺静淑之间的竞争变得有些离奇。
“其实,爸您从一开始就毫无胜算对吧?”林深时突然发言。
他抬头迎上父亲的视线,口中继续说:“难道不是吗?‘因为能力而在女儿和女婿之间难以抉择’,以前我还相信这样的话。但是随着我对那位老人家的认识加深,我的心里就忍不住越来越产生怀疑。”
李溪午轻轻“哦?”了一声,问:“你怀疑的根据是什么?”
林深时说:“在我观察看来,曺会长他是那种不管做什么事,在他把话说出口之前,他的内心就应该已经有所决定的人。当他说自己要退下去的时候,如果这话是真情实意,那就证明他其实已经有了继承的人选。”
李溪午稍稍眯起了眼,“而你觉得那个人选并不是我?”
林深时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说:“您的身上的确有着让人顾虑的理由不是吗?您有足够的野心和能力,再加上又有我和饮溪这样已经成年的外姓子女。作为继承者来说,很难‘合格’。”
“所以我之前不是让你和诗京多接触接触吗?”李溪午故意用上玩笑的口吻说。
林深时的模样却依然严肃:“问题是我现在认为曺会长或者从来没想过要接受这种联姻的方法。”
他伸出双手,握成拳,代表着两边。
“您看,很简单的逻辑。如果真是二选一的话,曺会长既然把你也列为人选之一,那他肯定就要考虑你之后获胜的可能性。可是在您最初撮合我和诗京失败以后,他直到现在什么都没做,只是一味执行着自己定好的集团计划。这种情况您不觉得奇怪吗?”
林深时又放下了手,看向面前的李溪午。
“所以我越是深入地了解就越是怀疑。刚才您的话让我真正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曺会长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您继承集团,之所以还要大张旗鼓地弄出这么一场比试,或许是有其他的内在原因。总之,因为他不希望您触及集团真正的权利,所以一旦证明您和静淑阿姨的感情无法分割,为了韩信未来依然是曺氏的韩信考虑,说不定曺会长就会连同女儿一起放弃。您前面的那句话,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李溪午和儿子对视了一眼,莫名笑了笑,终于表示认同地点点头。
林深时马上就紧皱眉头说:“我能注意到的这些迹象,我相信您和静淑阿姨不会注意不到。你们,早就明白局势对吧?”ŴŴŴ.ßĨQÚbu.net
“嗯,我们心里确实都很清楚你刚刚讲的事情。”李溪午再次坦然地点头。
“那您,不对,是你和静淑阿姨,”林深时用十分疑惑又费解的语气说,“你们之前和现在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溪午的答复却相当气人。
他对儿子老神在在地说:“估计很快你也会知道了。这件事不该由我或者她来向你说明。”
林深时顿时面露无奈,“您什么时候还学会卖关子了?”
李溪午佯装不闻地带过话题,转而提起另一件事:“等这阵子的事情过了,大概明年二月份的时候,你把Unicon的事务处理清楚,然后就来韩信物流吧。尽管互联网是集团新的发展方向,但至少未来几年核心还是航运业,你总得了解了解。”
林深时倒是没对李溪午的这一想法感到惊讶,他提醒自家老爹:“我进入Unicon是曺会长的意思。”
“没关系。”李溪午却摇摇头,“等到那时候,老人家已经不会管这些事了。”
这句话似乎有不少深意在内,没等林深时仔细琢磨,他又不假思索地说:“二月份我恐怕还不行。”
“怎么,有事?”
“嗯,有事。”
“什么事?”
“我和允儿要筹备订婚仪式的事情。”
李溪午愣了愣,旋即上下审视地瞧起了儿子。
“怎么了?”
“过段时间,你和我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我在首尔常去的一家西装店,手艺还不错。”
李溪午把手按在儿子的肩上,目光打量着,然后触碰到了林深时的眼神,脸上便笑起来说:“我前几个月在那家店里给你预定了几套衣服,本来是想着等你真正入职以后当礼物,现在既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当然要提前拿出来。”
他拍了拍儿子的胳膊,嘴里又感慨似的说:“回头你得跟我去重新测一测身量了。几年没怎么接触,我感觉你的肩膀好像又宽了?”
没想到李溪午听说订婚的消息之后会是这副表现的林深时一下子反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他默然地感受着这份难得的父子温情。
李溪午见他的样子,大概也明白什么,没再多说下去。
“行了,今天的事我基本有数了,不用你再操心了。静淑和诗京有我陪着呢,你就先回去吧。”
林深时在后面目送着李溪午的背影走向屋内。
“还愣着干嘛?”
中年男人回头看来。
“总要跟我进去道个别吧?我要是就这么放你走了,你的这个静淑阿姨后面肯定要给我脸色看。”
林深时安静地驻足原地片刻,最后终究是动身跟了上去。
……
“本部长!”
“你还没回去吗?”
“我在想着等您一起嘛。我发现这里的位置可不好打车。”
奉伽绮反手看了看表,对林深时非常积极地说:“差不多是午休时间了,您中午应该是在公司用餐吧?刚好我也一起回去,尝一尝Unicon的食堂味道怎么样。”
低头脱下西装外套的林深时却回答她:“不,我今天回家吃饭。你最好也不要在外面随便乱逛。打电话给光日,让他来接你吧。”
奉伽绮刚想问为什么,她就被男人前倾的动作弄得稍微愣住。
细心把衣服围在女孩的腰间,林深时手里打了个牢固的结,也没刻意去看奉伽绮工作裙侧边撕裂开来的叉口,嘴里只是没好气地叮嘱:“别应嘴,说不定等会儿路上冲出一辆车,把你带去哪里审问一下俱乐部里的情况呢。让人来接你。今天先在家里好好休息吧,HArt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的。”
面上少见地有了几分羞赧,不甘心重新共事第一天就和林深时这样草草分别的奉伽绮低下头去还在嘟囔:“那也不用叫光日来啊……您应该让我叫我弟弟来才对。”
站在她身前把这些嘀咕全部听在耳中的林深时面色哑然。他扬起手来,吃过教训的女孩连忙就捂住额头,往后退去。
“快点回去!”林深时假装生气地瞪眼,“回到家之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了……我总感觉您把我当成了小孩子。您是我偶妈吗?”
“呀!”
见那道一边走还一边挥手的身影马上欢快地跑远,林深时脸上哭笑不得。
出租车穿梭在首尔午间下班高峰的车流中间,不紧不慢地驶向了三成洞的方向。
从巴黎回来后,林深时就正式搬回了原先位于三成洞的那栋住宅。以前由于曺海淑的缘故,他还多有顾虑,到了现在,倒也彻底放开了。
“嘀哩哩!”
刚进门,林深时就看到了玄关的地上摆放着一双眼熟的平底鞋。
他的嘴边自然而然地流露笑意,穿上拖鞋之后就走了进去。
经过客厅,径直走到副厅,往里间的厨房一瞧,林深时果然见到了那道纤细的身影。
她眼下正穿着围裙,两只手戴好了薄薄的料理手套,站在厨房新装好的流理台前面蹙着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严肃的大事。
“林太太,你在做什么呢?”
“嘘!”
在唇前立刻竖起一根手指,林允儿头也不回地冲着门口的未婚夫摆手说:“别打扰我,我正在想今天该给你做什么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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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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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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