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上)

  “我认为我们现在或许还不必太过紧张。”

  照理来讲,林深时眼下的反应即便不比曺静淑显得更加急躁,也多少应该要有一点担忧的表现才对,但他经过最初的皱眉过后,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快沉着下来。

  “总之您先联系一下外面,试试看能不能和我爸那边沟通吧。”他对面前的曺静淑说。

  经过这么一提醒,曺静淑也马上点头,给金东美打起了电话。

  等到放下手机之后,她又不免蹙眉地说:“按照行程时间来算,你爸现在应该和别人在飞机上面,我们未必能够第一时间和他们互通消息,而且天上空间相对封闭,即便发生了什么,我们这边也毫无办法。”

  林深时从曺静淑的语气当中听出了些许难以掩藏的忧虑情绪,他温言宽慰:“我爸搭乘的是普通航班对吧?”ŴŴŴ.ßĨQÚbu.net

  “听金室长说,应该就是我们韩信的航班……”

  “在飞机上面尽管局限很大,但也正是因此,幕后指使这件事的人可能反而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明显,毕竟还有其他乘客在。况且,您刚刚所说的消息,我现在仔细想想,也有一些无法理解的地方。”

  坐在对面的曺静淑从焦虑的思索之中短暂地抽回神来。她看着林深时,平日也一向敏捷的思维能力这时却是有些跟不上速度,下意识诧异地问:“什么无法理解的地方?”

  “正常来说,在我们听闻‘目标是K2’这个信息之后,很自然就会想到行动的目标或许不只是您,还包括我爸在内。可是如果反过来想,假如幕后指使这件事的人是真想对您和我爸做点什么的话,对方有必要给予参与这场行动的人员类似于‘目标是K2’这么含糊的指令吗?”

  林深时提出的问题让曺静淑皱起了眉。

  她也逐渐从刚才那种魂不守舍的状态脱离,理智与往日的精明回归大脑。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条消息有可能是故意让我们知道?”

  “假设今天的事情是真的有心对您或者我爸造成某种伤害的话,那么我认为对于那些参与行动的人保守目标信息是毫无必要的行为。相反,如果那群被抓住的人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些人的目标是谁,您不觉得很奇怪吗?毕竟到时候现场情况混乱起来,连真正的目标都不知道,又怎么保证行动的成功率?”

  曺静淑注意到了林深时刻意放在最开头的那句前提,蹙眉不语。

  假如幕后之人真想对付他们夫妻俩,准备万全当然是很正常的事,但像是目标信息这种东西,隐瞒不隐瞒也要视具体情况。

  正如林深时所说,今天这事要是一味用对方担心走漏风声来解释,似乎也说不过去。更大的可能性,还在于林深时隐藏于话外的那种猜测。

  “而且,本身‘K2’这个称呼指向性也很明显了,用‘K2’来指代目标,除了能瞒一瞒不相干的外人,对于我们来说,几乎就等同于把您和我爸的名字写在上面。”林深时又补充了一句。

  曺静淑抬头向他看来,脸上的神情忽然显得愈发不好看。她沉默了片刻就问:“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

  林深时嘴里轻声说:“您不是已经猜到我想说的话了吗?我的想法,之前也提到过了。”

  他的话并未完全说完就被曺静淑不耐烦似的打断:“理由,根据……我希望知道你怀疑你父亲的有力依据是什么。明明刚才你还告诉我不可能来着。”

  林深时注视着眼前好像和以往有点不太一样的中年妇人,抿抿嘴,然后就继续用着沉稳的语调说:“我为什么怀疑我爸,您刚才自己也说出了部分的理由。从一开始,您就怀疑今天这件事不是一次袭击,而是想要制造袭击的假象,这就能解释我刚刚提到的疑点。我爸本来就没指望对您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指不指明目标都无所谓。如果用上‘K2’这样的代号,那就不同了。首先他能一定程度上把自己摘出嫌疑人的范畴,其次就算事后我们发现他没有受到袭击,也可以理解为幕后的人是想混淆视听,防止消息提前被走漏出去,并且这个方法的确有效,即便您的人提前知悉了情报,谁又能想到幕后真正的指使者反而是目标之一?最后,基于以上这些事情,您先前的遭遇也可以被理解了。”

  “先前的遭遇?”曺静淑面无表情地启唇问了句。

  “就是那个被安装在您车里面的装置提前被发现的事情。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爸的安排……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想要您的人发现,然后顺理成章地引导着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林深时依然在尽心尽力地分析着,但语气听上去隐约也像在替李溪午做着某种辩解。

  只是他最多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再说得明显一些就是过犹不及。有的事,曺静淑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双手交叠覆在腿上,坐在林深时眼前的中年妇人像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直到几分钟后,他才冷不丁听见曺静淑问自己:“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是基于儿子对于父亲的了解来判断?”

  林深时不假思索地予以否定:“并不是。我说的这些话只是单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来讲。”

  始终不动犹如雕塑的曺静淑抬眸盯住了他,数秒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可是,以旁观者角度的说法,似乎比站在儿子的立场来推测父亲的行为更有说服力。”她说的话很平静,落在林深时耳中,心里面却莫名不是滋味。

  “您有没有别的想法要说?”他问。

  曺静淑却不答他这话,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是想就此等待金东美那边先传来答复再说。

  林深时无奈,想了想又神色微动地试探性问:“刚刚,您的样子看起来和往常不太一样,您在真正担心我爸的安全吗?”

  他这一问显然过于直白,甚至是基于长辈和晚辈的身份来说,他现在向曺静淑提出的这个问题已经算是失礼了。

  然而中年妇人果然也没责怪他,仅仅是轻描淡写地看来了一眼。

  紧接着,林深时提起的这个话题好像终于重新勾起了曺静淑的谈话兴致,那道寡淡清冷的声音又在房间里响起。

  “我想你大概从海淑那里听说过一些我和你爸的事情。”

  “嗯,是的。”

  对于林深时的坦诚态度,曺静淑也不置可否,她只是往下淡淡地说:“海淑说的事情,全部属实。”

  这一句话惹得林深时微微惊讶。

  “您……知道海淑姨母都对我说了什么吗?”

  “猜也猜得到。无非就是告诉你,当初我和你爸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才结婚之类的内容。她因为和你养父一家交情不浅,所以其实对于你爸,心里面并没有什么好感,肯定找到机会就在你面前损上几句。”

  曺静淑的口气还是很冷淡,但林深时也从那简短的两三句话里捕捉到了一定信息。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所以海淑姨母的话并不属实吗?”

  “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属实是属实,只是她没把话跟你说全而已。”

  “我没听到的那部分内容是什么?”

  “我和你爸的婚事确实是我父亲促成的不假,但在这件事里,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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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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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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