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问一下您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依然是那间VIP室。
在经过最初的惊讶过后,林深时出奇平静地接受了曺海淑这位“不速之客”打扰他和林允儿享受二人时光的行为。
而对于他的问题,曺海淑手里端着别人刚刚送来的茶,淡然回答:“这家店是我的。”
林深时对于这个答案显然感到意外又有一些恍悟。
“所以您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按照目的来说应该算是巡视吧。”
“巡视吗?您自己亲自过来?”
“你的语气不用那么奇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也说了,这只是巧合而已。”
曺海淑看了他一眼,方才显露出了点往常的样子。
“我又不是你爸妈。谁关心你和你女朋友每天在哪里约会?”
被人用长辈的姿态间接取笑了一句,林深时也不以为意,他很干脆地接着问:“所以您现在想和我说什么?”
“我之前托胜男跟你说的事情,已经带到了吧?”曺海淑低头喝着茶问。
林深时点点头,嘴里却说:“但她也没跟我说过您找我的具体目的。”
“很简单。只是想跟你谈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顺便再解释一些事情。”
“解释什么?”
“你会问这句话就说明你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曺海淑又向他看来,说:“那天活动的事情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虽然是有些事没对你说,但你应该也明白,那些消息本来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更别说是你了。”
林深时想了想,再次点头。
那天晚上在深林俱乐部,林允儿的遭遇与其说是一场计划,不如说是多种因素之下促成的偶然和必然。责任不仅在外人,他自己也要承担部分过失。
至于说曺赫到场的事情,那就更没道理可说了。
即使是像李叙显那样重要的客人事先也毫不知情,难不成就因为他筹办活动也算是出过力,曺海淑就该对他没有保留吗?
总结而言,慈善宴会那晚的事,很多人或许都有错,曺海淑却没做过真正称得上错的举动。
“但你心里还是有点怨气吧?”曺海淑忽然说。
她看了一眼没应声的林深时,微笑了起来:“人心这种东西,到了我现在的年纪,也控制不好。有怨气很正常。你要是大大方方的,什么都不怪,什么都不怨,反而是你这个人显得奇怪。”
听完这话,林深时也很耿直地说出了心里话:“如果我早知道曺会长会来的消息,说不定就会阻止允儿的参加。”
“你也会说‘说不定’。”曺海淑优雅地翘起了腿,“而且,纠结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一味地想着‘假如’‘也许’,这是很没出息的行为。你可不是那样的孩子。”
林深时看看她,脸上也终于笑了。
他语气轻快了几分,有些无奈地问:“所以您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虽然整件事我没有错,但没错不代表没责任。在我办的宴会上发生那样的事,好像和曺氏的人还有点关系?我对允儿当然是有点歉意的。”曺海淑十分坦然地说,“所以我觉得还是该当面道歉一下。”
她注意到了林深时投来的眼神,很没好气地又说:“怎么了?你真觉得财阀都是些没教养又不懂事的家伙吗?不提允儿和你的关系,我作为活动的主办人,被我请来的嘉宾在我的地盘受了气,道声歉又有什么值得奇怪。”
林深时古怪地笑着说:“您平时应该和您的外甥女多交流一下这类话题。”
“别看你这么说。没准现在在你心里,对诗京反而更亲近一点。”曺海淑摇着头说,“那丫头在你面前就是一根筋儿,平时的精明都丢到脑子外面去了。跟欧尼她以前简直一模一样。”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轻微地蹙了蹙眉头,然后又看向林深时:“看样子,决定结婚了?”
“嗯。”
“你爸妈那边知道吗?”
“我暂时还没说,但其实他们心里应该都有所准备了。”
曺海淑听了也是颔首。她略一思考,抬头问:“除了当面道歉以外,我再给你们俩送份祝贺的礼物怎么样?”
“祝贺的礼物?”
“放心。等到婚礼的时候,礼金我也不会少给。”
曺海淑突然靠前了些,微笑地问:“你们小俩口,想要SM娱乐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在这间安静的VIP休息室里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然而在场的两个人都是面不改色。
林深时和此时笑容显得有些玩味的曺海淑对视了一下,相当镇定地说:“您这话之后可别当着允儿的面说。”
“怎么,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曺海淑挑眉问他,“你知道SM的最大股东是谁吧?”
“国民年金公团?”林深时回忆着说。
曺海淑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知道公团虽然是独立法人经营,但行政管理和监督的权利在谁手里吗?”
“那应该是韩国的保健福祉部吧。”林深时跟上了她的思路。
曺海淑抿了口茶,返头问了林深时一个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知道募金会是归谁管吗?”
林深时皱皱眉,刚要说话,脑海中仿佛蓦地划过一道闪电。
他忽然睁大眼,愕然似的看着面前的曺海淑。
“看来反应过来了?”曺海淑往前放下茶杯说。
林深时不语,脑中却是念头纷迭。
他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不少事情。
像社会福利共同募金会这样的社会机构说到底直管的部门当然还是韩国的保健福祉部,而曺海淑在募金会里又几乎当家做主,其中的微妙都让人不敢直接说出口。
林深时仍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问:“您能影响年金公团的一些决定?”
他这话里有不少隐藏的含义,曺海淑却不置可否地说:“我其实不能保证结果。SM娱乐这家公司单说价值,也就那样,但你也明白它的名气和对于国家而言的附加作用。公团之所以常年把持着多家企业第一股东的位置,想要起到的作用就是不希望这些公司出现状况——但是,这其中也不是毫无操作的空间,如果只是顶替李秀满的话,事情还是很有希望的。”
她又看了看林深时,嘴边笑意更浓,“你也不必那么吃惊,就算我不提,这家公司说不定本来也是你们家的。”
林深时不解地看着她。
“你继父不是盯上了吗?”曺海淑说,“他要是有心的话,反正绕来绕去,你们家还是要找到我头上,让我帮忙。”她顿了顿话音,又稍作补充,“不过如果是你继父和我联手的话,这事也就谈不上风险了。当然公司不可能给他拿着,你们家也就是你最合适。”
这番话算是给林深时做了解释。
“说起来原本给你的那点股份,其实给你妹妹准备的。”曺海淑又抛出了个令人惊讶的事实。
“给饮溪吗?”林深时诧异地问。
“对啊。高中毕业的礼物。”曺海淑看着他笑了,“不然你以为你继父为什么会对SM娱乐产生兴趣?”
“他那人啊,护短又溺爱孩子。因为女儿喜欢,所以就想办法给李秀满简单设了个套。”
曺海淑说到这里也露出几分嫌弃之色。
“明明不是买不起,他就不爱按照正常的渠道走。好在被你妈说了一通,刚好你那时候又去了韩国,他就随手把那家店丢给你了。”
听曺海淑大概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即便是林深时都不禁面露哑然。
他还真没想到林仲平当初所说的“一份礼物”是这么个意思。
他欲言又止,想了又想,干脆一脸失笑地说:“不用了。”
“真不用?”曺海淑用上了略微蛊惑的语气说,“自己当家做主不是更自在吗?就算结婚了,允儿以后还要继续当艺人对吧?”毣趣阅
“真的不用了。”林深时摇头说,“我了解允儿,她并没有那样的野心和精力去管理一家公司,倒不如说这样拿别人的东西会让她很有负罪感。那个李会长我也听她提过几次,对方和她的关系既是上下级,也算是师友。我不想破坏掉允儿她自己的人际圈子。”
“那就算了吧。”曺海淑也不怎么遗憾,“如果以后允儿想独立出去的话,也可以跟我说。”
对于这话,林深时就只能笑着不作声了。
两人之间静下来了一会儿。曺海淑把那杯热茶捧在手心里,貌似出神了一阵,忽然间口中就说:“海运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过段时间,国民年金公团会进行投票,准备举行股东大会。”
林深时抬头看向她,着重地问:“股东大会?”
“韩进集团的股东大会。”曺海淑的话又犹如丢进湖中的一块大石头,惊起波澜,“公团想要对大韩航空行使股东权利,把社长换一换。”
林深时沉默了几秒,深吸一口气问:“这是曺副会长拜托你的?”
“不。”曺海淑抬眼看他,脸上倏然掠过一抹奇怪的笑意,轻声地说,“这是曺会长拜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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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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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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