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夏大叔不在秘书处吗?”
“噢,金秘书被代表指派去今天发布会的现场帮忙指挥了。您有急事吗?我现在帮您进行联系?”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恭敬回答,正打算乘电梯去楼上找人的曺诗京默然地抿抿嘴,说:“不用了……你们去忙吧。另外,等大叔回来,你们也不必和他还有我阿爸说我打过电话的事。”
“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今天照常穿着一身利落职装的曺诗京就在总部的一楼大厅里停下脚步。
她收起手机,然后若有所思地侧头望向了边上的巨大显示屏。
在画质清晰的屏幕上,此时正在有条不紊地面向大厅内的所有人展示发布会正式召开前的筹备过程。
这是曺静淑的惯有作风,也是HanShin集团惯有的底气。
“臭丫头,也不知道想向谁炫耀……”
有点耳熟的嗓音从身后近距离地传进耳中,曺诗京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连忙转身,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留着精致络腮胡、相貌与曺静淑等人有几分相似的中年脸庞。毣趣阅
这人和她一样,正抬头望着那面巨屏,脸色冷淡,身上穿着套造价昂贵的意式西装,适当宽松又得体的剪裁相当衬托气场,但凡是路过的HanShin集团职员见到他后全都会神色一肃地低头问候。
曺诗京原本也要行礼,突然就留意到中年男人身边站着的另外两人,动作不由得滞住。
“怎么了?我现在已经连让你问候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作为长辈的曺胜元毫不客气地皱眉看着一下子发呆的曺诗京,虽然言语上并没有几分好的态度,但接下去倒也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算了。刚好你在,我有段时间没来总部了,等下你在前面带路,帮我照顾一下客人吧。”
“啊?”
好不容易把视线收回来的曺诗京一听到舅舅的话又愣了。
“又怎么了?不愿意吗?”
“那个,也不是,只是我……”
“我什么?”
“行了,胜元欧巴,别把孩子吓到。”
听上去很是温柔的女声加入了舅甥俩的对话中。
曺诗京莫名生怯地看过去,只见曺胜元旁边那对貌似是夫妇的中年男女微笑地瞧着自己,其中那名气质娴静的女士挽着丈夫的胳膊对她开口说:“不用紧张。你是诗京对吧?以前我还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呢。没想到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对方的韩语很好,出乎曺诗京想象的好,柔和的咬字莫名让曺诗京的思绪不断联想到母亲曺静淑。
她没去多问对方的身份,因为她对此心知肚明,只是低下头应道:“请跟我来吧。刚才的失礼,实在抱歉。”
“没事,没关系。麻烦你了。”中年女士对她很亲切地笑了笑。
初次接触,感觉……像是一位很好相处的长辈?
一边带头往前走,一边担心着周围的那些员工,曺诗京眼角的余光不时就会瞟向那面巨大的显示屏,心乱如麻。
她原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已经算是很麻烦了。
直到她小心翼翼地跟着三个人来到总部的上层,走到楼梯间撞见那两道意外的身影之后,她才意识到这一天,大概是要出大事了。
……
从双方立场而言,如今曺诗京没理由去替林深时操心,但看了看旁边的李溪午,她的心里还是不禁生出点担忧来。
她很熟悉李溪午的性格。猎人捕食有时候不一定会有目的地去执着于一个目标,然而猎物都撞到了手边,李溪午会不会真的做些什么,连她都猜不到。
偏偏眼下的处境又不适合她插嘴说话,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想到这里,无奈的曺诗京也只能勉强冲林允儿点点头、笑了笑,以表问候。
结果,她就发觉林允儿注视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不像是那种正常的惊讶和友好,反而……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敌意?
女人的直觉往往天生强大,尤其是面对同类时,她们总能从对方的眼神与表情中捕捉到关键的信息。
没等曺诗京细想这件怪事,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被曺胜元所吸引。
即便是见到身为集团代表的李溪午,一手插兜的曺胜元也不像旁人那样唯唯诺诺,反而很直接地问:“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句开场白哪怕在曺诗京这样的自己人听来,也是丝毫和“客气”两个字挂不上钩。
她略微诧异于舅舅的口吻,毕竟上次面对李溪午,曺胜元多少还会让步一些。
但她转念想了想,心下也恍然明白。
今天旁观的人少归少,身份却截然不同。再加上先前李溪午之所以会找上门去,终究是因为曺胜元以大欺小,以她这位大舅舅傲气又耿直的脾性,心里面恐怕也觉得自身理亏,这才不多计较。
可惜这一回的情形不一样了。
“我刚好有事下来一趟。倒是大哥您,今天怎么会突然来总部?我之前还想让金秘书去问候一下您呢。”
彼此间成为家人多年,李溪午当然知道曺胜元的行事作派,与其说些有的没的,不如一上来就把话讲清楚,这样能省事不少。
看到李溪午脸上露出的笑容,曺胜元的眉毛似乎皱得更紧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林食萍夫妇,嘴里才松缓几分地说:“我今天是为了这两位。大家都认识吧?仲平和你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但两个人应该也听说过彼此的名字很多次了。过段时间,仲平他和我们也许会有业务上的来往,我就带人顺便参观一下咱们集团。”
“是吗?什么样的业务?”李溪午很有兴趣似的追问。
曺胜元皱眉看他,说:“我觉得你没必要过问。反正这事是由我来负责。”
“是吗?那这件事就下次再说吧。”
哪怕被当众驳面子,李溪午同曺胜元讲话也显得非常儒和。
老实待在边上的曺诗京暗暗露出一脸不出所料的神情,眼神有些异样地盯着舅舅的后脑勺。
凡是和李溪午接触多的人都知道,哪怕再私人的事,他也绝不会在公开场合、特别是公司内部表现出个人情绪。
毕竟这会儿也有外人在场。
可是表面上好说话,不代表整件事就到此为止。
据曺诗京所知,尽管李溪午进入HanShin这么多年来,他和曺胜元两个人算是相安无事,但背地里,曺胜元吃李溪午给的暗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最近曺诗京记得HanShin重工内部由于年薪协商问题还闹出了些事端,再加上今天的事,保不齐过几天她就会看到曺胜元被叫去老宅训话了。
“那么,各位就先走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眼看着本来很有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回转,曺诗京内心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她观察到林允儿的神态奇怪归奇怪,也老实地保持拘谨的态度,和经纪人一起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又是暗松了一口气。
曺胜元虽然样子看上去是斤斤计较的类型,实际上也不是那种咬住人就不松口的性子。
李溪午一让步,曺诗京就知道她这位大舅舅纵然心情不好也不会再小气地纠缠下去。
然而,事态总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刻发生了转折。
原本仅仅是偶遇的两方人,在简单交流后就各自分开,谁知道曺诗京刚要去按电梯,已经和丈夫走出去几步的林食萍毫无征兆地转回身来,走到乖乖待着的林允儿面前,不太好意思地问:“那个,请问是林允儿小姐吗?”
正低头走神的林允儿一听到这话,忍不住就愣了愣,抬起头看去,同时用余光瞄了一眼表情同样有些异样的李溪午。
为什么她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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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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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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