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本人也也不让咱们人住院,这命卖的!”松花江边一名伪军一边和同伴叨咕着一边看着远处开来的汽艇。
“知足吧,这好赖不济,咱们还有药治枪伤呢,那些抗日分子死了都没收尸的又跟谁说?”他的同伴劝解道。
此时,这两名伪军手里各捧了个纸壳箱子,那箱子里装的是治疗枪伤的药品。
两个伪军正是和追击雷鸣他们那个连的伪军是一伙的。
他们已经回到了那在太阳岛上的住地,此时他们两个却是刚从日本人的医院里把治疗他们伤员的药品取了回来。
太阳岛在松花江北,日军的医院在江南,他们自然是需要跑腿的。
“行了,小心点别把药掉江里去!”那名伪军眼见汽艇到已是靠过来了嘱咐了同伴一句。
可是就在他们登上船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驾驶汽艇的那自然是伪军。
只是那汽艇上却是还坐了三个老百姓打扮的人。
“艹,这怎么还坐上老百姓了呢!都给我往一边让让!
我特么说你呢!
我管你是谁家亲戚,小心我把你踹江里去!”那名伪军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虽然说这是伪军的船,但为了过江方便,有时难免一些和伪军有关系的人会搭下船。
“巧[鸟]油子,你跟谁特妈特妈的呢,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江里去?!”这时一个百姓反骂道,他却是比那伪军还横呢!
那被称人巧油子的伪军一听这语气不对,对方竟然把自己外号都叫出来了。
他这才发现跟自己说话的人自己见过,那人竟然是勾小欠!
东北用笼子捕鸟,被关在笼子里最能叫的勾别的鸟过来掉笼子里的那叫巧[鸟]油子。
实际上这名伪军姓尤,别人都喊他小尤子,叫白了就变成巧油子了。
“哎哟,勾翻译,您咋还这身打扮呢,嘿嘿,我还真没认出来!”被称作巧油子的伪军忙陪笑道。
勾小欠那可不是一般人,现在勾小欠那可是日军的红人,谁叫人家会说日本话呢。
人家勾小欠和日本军官私下在一起喝酒喝多的时候,那都是勾肩搭背的!
伪军在私下里传,那勾小欠和日本人关系能铁到什么程度呢?
说勾小欠那是给日军军官偷着找娘们儿玩那已经不能表示出人家双方“铁”的程度了,而是据说那日军军官是带勾小欠找日本娘们玩儿的!
这个可就太不简单了!
伪军中好色之徒很多,那哪个不想找个日本女人尝尝鲜啊!
可是,他们哪有那个本事?
不光说他们没有那个本事,他们要是敢当着日军的面把这种话说出来,那日军就能把他们打出翔来!
可是人家勾小欠就有这样的本事。
所谓“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那才叫男人里的老铁。
可是这和日本人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这个却足以证明勾小欠和日本人“中日亲善”到了什么程度了!
所以伪军里没有人会得罪勾小欠。
你想啊,这要是谁得罪了勾小欠,人家当着你面就给日军打小报告说你如何如何,你压根就听不懂!
日军如果在打仗时说让伪军a连去冲锋,可是伪军b连把勾小欠得罪了,他却翻译成让b连去冲锋。
那b连却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会儿开船,我还有事要问他们两个呢!”勾小欠不满的横了巧油子一眼。
“啊?那弟兄们还等着药治枪伤呢!”巧油子忙解释道。
“艹,不差这一会儿,这小汽艇一开起来风那么大咋说话?”勾小勾又说了一句。
的瑟,谁叫自己有眼不识狗尿苔,现世报了!
巧油子暗骂了自己一声,顺便他也把勾小欠骂了。
可是,他也只能在肚子里骂,因为他实在惹不起勾小欠。
于是,他忙说道:“勾翻译有话尽管问!”
“听说你们去追雷鸣小队了,伤亡还挺重的?你们两个跟我说说啥情况!”勾小勾这才说道。
“啊,您问这个啊,咱们阵亡了三十来个人吧。”巧油子忙回答道。
而这时他才意识到勾小欠为什么要穿便装,并且他也才注意到那两个同样穿着便装的人也正注意在听自己的说话。
“勾翻译,您这是要有行动啊?”巧油子小心翼翼的问。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事轮到你操心了吗?”勾小欠又不乐意了。
“是、是、是。”巧油子忙连声应道。
“你给我细说说,雷鸣小队多少人,火力怎么样,往哪个方向逃蹿了。”勾小欠再次问道。
“哦,好。”巧油子忙点头称是。
现在他已经确定勾小欠为什么要穿便衣了。
看样子,勾小欠这是要带人去追雷鸣小队啊!
你看勾小欠旁边那两个人一直都在注意听自己说话,可是他们却面无表情。
这两个人不会是日本特高课的人假扮的吧!
尤其那里有一个,看着那皮肤的白细劲,怎么感觉有点娘们劲呢!
于是,巧油子便把他们连追击雷鸣小队的详细过程讲给勾小欠他们三个人听。
那三个人听得那是相当的仔细!
只因为,和勾小欠在一起的正是从松花江下游沿岸追上来的柳根儿和女扮男装的周让!
周让他们追上来的时候本来还有丁保盛了的。
可是丁保盛就在哈尔滨伪满洲里干过,为了避免让别的伪军认出来,他却等在了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