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再不说话我可开枪了啊!”黑暗之中依旧是周让的声音。
可同样是在黑暗之中,石琼花却是都快哭了。
为啥?
现在的石琼花对日本鬼子对二鬼子那都不怕了,反正自己有枪,就是打仗那大不了一死。
可是她却怕周让。
她现在还记得周让说自己是雷鸣找的姨太太,说自己是小妖精!
完了吧,那周让比自己还矮,却是能把自己扛起来给坐到那个大水桶中。
要是按后世的话讲,她都被周让给“欺负”出心理障碍来了!
周让之所以知道黑暗之中有人,那是因为刚刚石琼花在听出了周让的声音后下意识的就哆嗦了一下。
她这一哆嗦不要紧,她不小心就碰到了身边的一块小石头上。
于是,那石头发出来的声音便也被周让听到了,很明显周让已经上岸了。
“我,我……”石琼花终于是说出话来了。
只不过她由于害怕那说话就跟蚊子哼哼似的,不光跟蚊子哼哼似的,然后她还结巴上了!
可是,也不知道周让的耳朵怎么就那么好使,人家周让还真就听到了!
其实周让和石琼花现在那也只有四五米距离了,现在是一片寂静。
这座山北面的水那只是一个大水泡子,又不是河流那样的活水,所以那水泡子是没有什么浪花拍岸的声音的。
“你什么你,说话!要不我真开枪了!”周让低喝道。
“我,我是那朵花!”石琼花一咬牙终于是把自己的名号报了出去。
那朵花?
石琼花所报的名号却是弄得周让一愣,一时之间周让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那朵花?哪朵花?草原一支花?蛤蟆沟里一支花?
我又不是这松花江南的坐地户,我哪知道这里山林绺子的名号啊!
周让也只是这两天听到这座山上枪声不断猜测雷鸣小队被困在这座山上才过来的。
可是石琼花所报的“那支花”是真的把她懵住了。
她当然听出了石琼花那象蚊子一样的声音是女声,可是,她却把石琼花所报的“那支花”当成那个山林绺子的名号了!
“我是石琼花!”石琼花既然已经说话了,反而那紧张就好一些了,于是她终于把自己的名字说全了。
“嗐!还那朵花,哪朵花啊?”你说石琼花这把周让气的,石琼花这一大声说话,周让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她当然知道道石琼花那是和雷鸣小队在一起的,自己还真的就找对了!
只是她心中有气,本来对石琼花就没有好感,因为石琼花她都把醋坛子打翻了嘛。
于是她下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你不就是那个勾搭我家小六子的那个小妖精嘛!说句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周让气道。
“我、我不是小妖精!我也不勾搭你家小六子,人家,人家都有……”石琼花辩白道。
只是她一开始声大,可是后来已经是慢慢低了下去。
她后面想说的却是“人家都有心上人了!”
可是,她觉得那话不妥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管你有什么,快把雷鸣他们都找过来,逃命啦!”周让被石琼花那么一打岔儿这时才想起正事来。
“啊?咋逃啊?”石琼花脱口而出急问道,一说到逃命她也不迷糊了。
“我带船过来的,快点带我去找人!我不认识道!”周让急道。
“啊?是!”石琼花急忙说道。
此时她对周让所有的意见都没了,什么事能比逃命更重要?
尽管如果从士气的角度来讲,这个应当叫撤退而不是逃命,可实质的行为上那却都是一样的!
这功夫周让已是回头叫人了:“再上来几个!”
于是就听有水声哗啦啦的响,却是有几个人又从水中摸了过来。
“小妖精前面带路!”周让命令道。
这时候周让还没有忘了石琼花是小妖精呢!
可石琼花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和她计较这个。
她也不辩白了,小妖精就上妖精吧,却是急急忙忙在前面带路就往山上摸,周让和他的那几个小弟急忙跟上。
石琼花有心想问周让带几条船来,那船上能不以装这么多人啊。
可是她想了想却又憋住了,自己就别找训了,反正这周让和自己说话也没有好听的。
可是这山可是好几百米高呢,而且那还是垂直高度,那要是算山坡那就得有七八百米。
纵是石琼花白天看过了地势,可是这黑夜之中往上摸却也没有那么容易的。
她走的急切,“呀”了一声脚下一绊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可摔在地上那也就罢了,偏偏这里是阴面那山坡就有些湿滑,她却是直接又往下滚了一下。
于是她便直接和周让碰在了一起。
周让刚刚听到了她摔倒的动静已是有了准备的。
此时周让非但把盒子炮保险关了,就是那盒子炮都已经插回盒子里去了。
要说,这都是作为一名老兵的经验。
黑夜之中还在山上走,那要是摔个跟头那枪可能就走火了。
所以周让及时伸手终究是及时挡住了石琼花。
只是周让触手之处却是感觉到一团绵软。
咦?这咋有一种摸到大白面馒头的感觉?
随即作为一个女子的周让就想明白自己摸到啥了,嘴里终是不饶人的再次说道:“怪不得敢当小妖精,原来还真有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