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是一条河!”夏长明给雷鸣派来的那个向导老黑说道。
“多宽?”雷鸣问道。
“四五十米吧”老黑回道。
“还是那条河?”雷鸣又问。
“嗯,那条河的下游。”老黑再次回答。
“艹,mí_hún阵啊!”小北风吐槽道,因为体力下降小北风连那吐槽的字也省略了好多。
一条河从山间高处流出向低处,那山间地势复杂,拐上个九曲十八弯也是正常的事,可是这条河出现的不是时候啊!
听了老黑的话雷鸣不由自主的咧了一下嘴,他们这些人脸色都不大好,体力好的比如雷鸣跑得已是满脸通红,体力不好的如周让小妮子脸都有些发白了。
雷鸣小队的人感觉在日军那如同附骨之蛆的追击之下,他们就象那山间被猎狗追逐的兔子已是快跑得精疲力尽了。
据雷鸣知道,在自己的家乡,曾经有四个中年女子合伙在山野间捉野兔。
她们采取分工合作的办法,先是找到了兔子巢穴的出口分别守在那里,然后另外一个体力好的女子就负责撵兔子。
所谓狡兔三窟,那兔子窝真的是有三个出口当然也可以叫作入口的。
野兔在碰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自然是往自己的巢穴里跑,入了地天上的鹰抓不到它,地上的狼又钻不进它的窝。
当那兔子被人追赶感觉到自己的威险想往巢穴的入口跑的时候,却发现那里也有狩猎者在那里守着,于是它只能跑开奔入第二个入口。
可是,那又能如何,非但是第二个就是第三个入口都已经被狩猎者发现并提前堵在了外面。
于是受到惊吓的兔子就只能在自己的这三个巢穴的入口之间拼命的不停的奔跑试图回到巢穴。
可是,那四个人怎么可能让它回去,就不停的驱赶它,直至它累得跑不动了,进入了那种“狗趴兔子喘”的境界。
然后,那个负责追逐它的那个女人就可以从容的走上前直接就把它拎起来活捉!
而雷鸣他们现在也遭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日军开始围追堵截了。
他们非但选出体力好的人奋力从那大队日军追出,又派出了几支小队以迂回之势往雷鸣小队两侧绕。
按理说,雷鸣小队只要跑得快自然是不会让日军迂回的意图实现的。
但是,这里是山区不是平原,作为逃亡者的雷鸣他们谁敢保证前方就是一片通途?他们不可能只跑一条直线的!
他们最终还是仗着那熟悉地形的老黑带着他们东绕西绕的才避开了日军迂回小队的截击。
面现在前面是一条河,按理说正是摆脱日军追击的好时候,只要他们过了河就可以从容的向也想过河的日军射击,这样或许他们就能摆脱掉日军了。
但问题是现在后面的日军追得太近了。
日军追得太近这和地形有很大的关系,现在他们所处的地形是一大片乱石,那乱石高的有两三人,矮的却也只是刚到膝盖罢了。
他们必须在那乱石缝隙中穿行或者踩着小石头爬上大石头,如此一来行军速度就慢下来了。
固然那些石头为他们提供了掩护,但也正因为这些石头把他们与后面追击而来的日军距离变短了。
这就象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假设两个人的速度一致,如果是平路或者下坡双方自然可以保持原来的距离。
可是,要碰到上坡路呢,尽管这两个人的爬坡的速度是一样的,但毫无疑问两个人之间的直线距离缩短了。
现在日军距离他们也只有一百来米罢了,如果他们现在过河,日军完全可以追上来趴在大石上发现他们并且举枪射击,这个距离对于枪法精准的日军士兵来讲,他们没有人能够逃得过去。
可是不走这条路线不可以吗?
不可以!这还是在老黑熟悉地形的情况下他们才摆脱了两侧迂回的日军的伏击才跑到这里来的!
所以,穿过这片乱石再过那条河已是唯一的出路了。
雷鸣无声的挥了下胳膊,体力下降明显的雷鸣小队开始继续前进,而这时他们就听到了河水拍岸的声音。
又在那巉岩乱石之中蹿高下低的走了五分钟,他们便看到了那条河。
而令雷鸣感觉到意外的是,河边几十米之内竟然还没有那大大小小的石头,反而是一片已经干枯了的芦苇荡。
所有人都看向了雷鸣。
“要不和小鬼子拼了?”周让有些担忧的问雷鸣道。
周让之所以这么问那自然是因为她完全可以推测得到就在他们过河的时候日军应当可以看到这条河了,然后正在河水中奋力前游的他们就成了日军的靶子。
“扯淡!”雷鸣皱眉看着那芦苇荡说道。
在最早雷鸣领着他们这些人进行战斗的时候,那时雷鸣也只是刚刚确立了在这支还不能称之为雷鸣小队的队伍中的指挥地位,自然也会碰到让雷鸣头痛的战斗情况。
那时雷鸣也会皱眉的。
但是,你可以想象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却是如同一个城府很深的中年人或者老年人那样思索总是会给人一种与岁数不相符的反差很大甚至还有点滑稽的感觉。
就因为这个,二蛮子他们还在背后偷偷笑话过雷鸣,按他们的话讲叫“那小屁嘎子竟特么的装大尾(发音为“倚”)巴驴!”
但是,随着雷鸣带领他们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就再也没有人笑话他那副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了,甚至他们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