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揪出可能存在的叛徒,雷鸣他们忙了起来。
当然,也不止是他们这些原雷鸣小队的人,王校锐在密营周围却是又加派了些哨兵。
而他和特遣队干部与归队人员的谈话却依旧在继续。
“韩先虎,这回又问你啥了?”
“王冒咋没有回来了?”
当一名战士在被王校锐谈完话后回来时归队人员们纷纷相询。
“这特么的问的可细了,祖宗八代都快被刨出来了。
王冒现在还在那谈着呢,我路过门口时听了一耳朵,好象是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交待清楚,那个王营长正问着呢!”那个叫韩先虎的战士答道。
“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逮到的信儿非怀疑咱们这里有叛徒。
要是这么查下去,我估计肯定能把叛徒找出来,只怕也有屈打成招的。”有战士担心的说道。
其他战士却都齐齐的叹了一口气。
仗打到现在那也都是老兵了。
既然是老兵了,那所经历的可不只只是打仗,那在原部队处理叛徒的事他们都经历过或者听说过。
就是他们在奉命处理叛徒的时候,那有的时候也是没有证据的,那根绳子往脖子上一勒拿个木棒子在后面一绞那人也就断气了。
这也怪不得东北抗联这种处理方式,可斗争环境就这么复杂。
这面怀疑某个人是叛徒了,那头日伪军就上来了。
那你说,那个被怀疑是叛徒的人到底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如果处理掉了,那就只能死一个人,或许他是冤死的。
但万一那个被怀疑的对象是叛徒,那他们抗联死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了。
所以,在这种两难的选择之下,也只能把被怀疑对象直接处理掉。
老兵们自然都明白队伍里出现叛徒或者有日伪奸细的可怕之处。
东北抗联最恨叛徒,他们骂人的时候一般多是两句话,一句话叫“妈了巴子”,一句话就是“你这个叛徒!”
现在这些老兵也理解处理叛徒的重要性,可是这自己是不是叛徒只有自己清楚,想自证清白真难啊!
“不是,我说韩先虎,你这回挺配合调查的啊,那咋还把你拎出去审了呢?”又有战士问。
“我特么的还真问了,我说,我挺配合调查的啊,你们怎么会怀疑我呢?
你猜人家咋说的?”韩先虎气道。
“咋说的?”众人齐问。
“人家说,就是因为我配合调查太积极了所以才可疑啊!”韩先虎气道。
一听韩先虎这么说,所有人便齐齐叹气,这叫什么事儿啊,这配合调查太积极还成毛病了!
“那王冒咋回事,他不积极也不消极啊,那咋还把他滴溜出去了呢?”又有战士问。
“他们谈话的时候我还真听到了,人家说王冒,看你就象叛徒,你以为你不显山不露水你就能蒙混过关啊?”韩先虎又介绍道。
“啊?”一众归队战士却是齐齐傻眼了。
就王校锐这审查法真的就给归队的抗联战士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正如先前所说,所有老兵都明白,就抗联现在这种情况,需要证据吗?
不需要啊,怀疑你是叛徒那你就是叛徒了,然后很可能就被处理掉了!
可这些战士却也没有一个人会说那咱们不在这干了,咱们跑吧,或者把队伍拉出去单干吧!
那你知道你这头刚说完,谁就会把你给举报出去,然后因为这句话你可就成了叛徒了!
另外,人家王校锐那也不是人人怀疑。
至少这回归队的两支队伍的指挥员王校锐就给与了充份的信任,根本就没有下他们的枪。
而且由那两名指挥员作保却是又保出来了几名骨干分子来!
特遣队原本有六十人,归队的两支队伍也是六十人。
可经王校锐这么一整,那被定性为忠诚的战士就占大多数了,人家还有枪!
所以这少部份的战士那就是被审查的命了。
一时之间,这些被审查的战士都唉声叹气起来。
那就是不唉声叹气的那脸也拉拉的跟鞋拔子似的,唉,实在是心里不爽啊!
而就在王校锐把这场审查进行到第四天的时候,到底是取得成效了。
在这一天午的时候,在雷鸣他们守着外围区域处突然就响起了林毅的喊声:“站住!你要是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林毅在一个山头上看的明白,下面树林里真的就有一个人正试图往密营外面跑呢。
林毅这么一喊,下面的那个人跑的却是更快了。
只是他跑得再快又怎么可能跑得过子弹,更何况他还撞到了雷鸣小队的里。
林毅先是在山头发现了那个人借着树林的掩护往外跑,他便从那山头上也偷偷下来了。
此时他跟那人相距还不到一百米呢,那那个人又想往哪里跑?
这时候就体现出地形的重要性来了。
开阔地那个人不敢上去那也只能在树林子里跑,他却是被林毅给堵住了!
“我不是叛徒,这鬼子老子也不打了我回家还不行吗?”那人便喊。
“你闹呢?你还敢回家,你回家那也是逃兵,我劝你赶紧投降!”林毅便又喊。
而这时那头就没有动静了。
林毅眼见那头没动静了却是把自己背着步枪摘了下来枪口冲前放在了树旁。
然后他把穿着的呢子大衣脱了就扔在了树后,而自己的棉帽子也摘了下来往步枪后一放,他自己却边瞄着前面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