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
在这半个多月里,日伪军到处撒抓捕雷鸣小队。
可是雷鸣小队却消息全无,为此伊藤敏自是大为恼火。
可是那又能如何?
老话讲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是指失踪的人。
可雷鸣小队却不是的,天知道雷鸣小队什么时候会再冒出来。
雷鸣小队找不到,日伪军又不可能总是这样戒备着。
最终伊藤敏却是想出了一个外松内紧的办法,却是接着派日伪军下到乡下去归屯并户。
而这回日伪军怕雷鸣小队再次出现捣乱却是学乖了,每回到哪个屯子伪军倒是派十来人,可日军士兵最多也不超过三个。
这样的办法那自是为了得到雷鸣小队的消息却又不至于大日本皇军损失过大。
只是,下乡日伪军房子倒是没少烧,可雷鸣小队的消息却是丁点没有。
而随即伊藤敏却是得到消息说,在松花江下游有抗联部队打出雷鸣小队的旗号了。
并且,战斗力强悍,对方二十多人却是将他们一支小队给打残了!
抗联之中,这样的部队真的是不多啊。
要知道日军小队的那个小队指的正正经经的编制,那人数一般都在一百人左右,那是定编的。
不象抗联雷鸣小队这样的小队,说二十来人也成,说四五十人也中。
对此,伊藤敏很是奇怪。
他和叶三喜在研究的时候实在是质疑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这雷鸣小队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是如何又跑到松花江下游去了呢。
那松花江可是在南面好几百公里之外呢,难道人家雷鸣小队又坐火车跑了?
不过两个人一研究,觉得倒也难说,这雷鸣小队神出鬼没的,说不定就躲到了哪节货车里到底是没被他们大日本皇军发现。
最终伊藤敏在日军上层的催促之下,也只能率部坐火车南返了。
于是,这黑龙江西北自然也就留给了当地的日伪军。
这日伪军便接着下乡烧房,却也没有遇到抵抗。
这回日伪军也不杀人了,他们杀的已经够多,给百姓造成的恐惧已经见效了。
而这回房子再一烧,老百姓一看自己的小胳膊终是拧不过人家的大腿,那也只能早盖房早搬家早开地了。
这样一来,无论是公路上还是田间小路上终是有老百姓零零落落的往那聚居点搬家了。
而这一天上午,一架毛驴车便在那乡野的小路上缓缓的行走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坐着前面赶车,旁边坐着一个女子却还扣了个破草帽。
虽然看不到那女人的脸庞,但看那身材自然也是年轻的。
那毛驴车上还放了些破木头破木盆以及一些青草,那副情形一看就是小两口在搬家,
在那毛驴车的嘎悠之中,那夫妻俩却是在低声说着话。
“妈了个炮仗的,那老东西真不是个揍儿!”赶车的男子手里轻摇着鞭子嘴里却是气嘟嘟的骂道。
(注:不是个凑儿,在东北方言里是“不是个东西”的意思)
“行了,小欠,那不队长他爹娘也去了吗,那咱俩不出来把那伙子伪军引走你还指望谁?”
坐着旁边的那个女子就慢细声慢语的开导自己男人。
“可我心里就不舒服,那个老梆子!要他个破毛驴车还跟我推三阻四的!”那男人却是依旧忿忿。
原来,这两个人却是勾小欠与何玉英。
在战斗之中何玉英挨了一枪大腿受伤,虽无生命危险却也不能跟随雷鸣小队一起行动了。
于是,勾小欠就陪着何玉英跟着胡全老爹他们走了。
那老胡家是坐地户,倒底是把自己那一大家子搬到了山林里的隐蔽之处,虽然不是部队但那也算是一个密营了。
只是谁曾想,没多久胡全却是又带着卧里屯雷鸣的老爹老娘他们辗转也奔那里去避难了。
而这也就罢了,偏偏胡全他们在路上就被日伪军给注意上了。
胡全老爹那就是一个老滑头,他便想了一招,激勾小欠出去把奔他们密营而来的日伪军给引开。
勾小欠明知是计,可是那又能如何,他不可能不管雷鸣的父母。
要说,胡全老爹那老胡家一大家子加上雷鸣他老爹他们过来的老雷家一家子,虽然都有枪可他们他们也只是会打枪说打仗那就扯远了。
不管咋说,勾小欠和他媳妇何玉英那也是雷鸣小队的老队员。
那你说有这样的活儿他们不上又能让谁上?
所以,他们夫妻俩便也只能出去牵制日伪军了。
由于用了从日军那里抢来的枪药,何玉英走起来虽然有些一瘸一拐的可终究是能行动了。
而对胡全老爹很是来气的勾小欠便从那老头子那里要来架毛驴车拉着自己媳妇去牵制日伪军。
所谓牵制那就是要把日军引走不能奔那密营去。
这样的任务于勾小欠夫妇来讲倒也不是难事。
勾小欠也就罢了,别看何玉英腿伤没好利索,可是她枪法的准确性却还在的,那腿疼她用卧姿射击就是。
于是,勾小欠两口子趁日伪军行进在一条独眼道上的时候突然在远处发难射击。
勾小欠开枪打伤了名伪军,而何玉英则是击毙了两名日军。
而这伙日伪军中一共才三名日军!
当时勾小欠夫妇是埋伏在山头上的。
上山头时那是她慢慢走上去的,而下去的时候却是勾小欠给背下去的。
然后两口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