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架马车首尾相衔的过来了,车上坐着的是兴高采烈的日伪军。
身后那浓烟滚滚号淘大哭与他们又有什么干系呢?
反正他们已是把话撂到那儿了,谁敢在原地再盖房子下回就不只是放火一烧这么简单了!
日伪军之所以兴高采烈那自然是下来烧房子那绝对是肥差!
试想啊,老百姓的房子都被他们一把火给点了,那那些老百姓养的家畜家禽又该如何处理?
所以这日伪军是“名正言顺”的就把那些鸡鸭鹅猪之类的占为己有了。
当然了,平常中国人说话都说鸡鸭鹅狗。
但老百姓现在是绝对不养狗的,那东西看家太厉害,无论胡子还是日伪军看着都不顺眼!
一架马车,哪架马车上人与畜都是满满的,甚至日伪军的刺刀上还都挑着他们捕来的鸡鸭。
马车缓缓向前正在爬一座小山的山坡,马车上的声音却已是搅成了一片。
那听起来就感觉舌头根子发硬的协和语、那充满了谀媚有着东北大碴子味的日语、以及大肥猪的哼哼、鸭鹅的嘎嘎便绞在了一起。
只是,马车上的日伪军对已是迫在眉睫的危险却是丝毫不觉。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就在那小山顶上路边一块石头后,雷鸣却已是做出了袭击的准备。
不过,这回雷鸣手里是既没有拿枪也没有拿手榴弹,反而他手里却是多出了一副弓箭来!
虽然那弓箭做工很简陋,但是只要是看到的人谁都不能否认,那就是一副弓箭。
用有弹性的树枝做成的弓,用一条子汽车内胎做成的弓弦,用笔直的荆条做成的箭矢。
而那箭矢的头上那也不是说把那荆条削尖了,却是正正宗宗的金铁之物。
因为,那是雷鸣的一把飞刀权充作了箭头。
先前雷鸣进入树林子里就是去弄做这副弓箭的材料去了。
要说这副弓箭里用处最大的那自然是那条子汽车的内胎。
雷鸣却总是把那条子胶皮塞在自己权当腰带用的布袋子里,无论是原来做弹弓还是现在做弓箭却是都离不开这玩应!
要说雷鸣袭击日军不用子弹和手雷却用现赶制的弓箭那自有他的打算。
而随着第一架马车上了山顶,他已是把那弓箭拉开了。
这座山并不太高,但是山坡还是很陡的。
这时距离那马车也只有三十来米距离的雷鸣甚至能听到马车上有日军在用那生硬的协和语说道:“慢慢滴,慢慢滴!”
为什么要慢慢滴的呢?
所有有过山区生活经历的人都知道,在坡陡的时候下山会比上山难。
那是因为下坡的时候由于坡陡由于人在往下迈腿的时候还有自身体重所产生的惯性,人的身体很容易失衡而跌倒。
而这个道理于那拉车的马来讲那也是成立的。
那日军的意思无疑是告诉那名正在赶车的伪军要搂(lou)着点马车下坡的速度。
那要是那匹马控制不住下坡的速度,那就别说车上拉着的那些他们从老百姓那里抢来的“战利品”了,那就是他们都会被颠下去!
而现在雷鸣拿弓箭在等什么呢?
他所等的也正是这架马车开始下坡的时候。
雷鸣之所以不用热兵器,比如枪,去攻击这头一架马车上的日军。
那是因为雷鸣就是射击再快也不可能对对方未做出反应之前把把这一马车的敌人都给毙了。
如果手雷够用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可是他们也没有那么多手雷。
所以,他却是要借着地形要制造出惊马来!
躲在岩石后面的雷鸣眼见着那拉车的马已经开始下坡了,他突然就略一闪身将手中的弓拉了开来。
而就在他一松手之际,那弓上搭的箭矢便“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雷鸣用弓也好用弩也罢,这三十来米他都能射中一只兔子,更何况他现在所射的还是那大如脸盆一般的马臀呢!
于是,就在雷鸣张弓射箭的这一刹那,那支前面放了飞刀当作箭头的箭支直接就扎进了那拉车的马的屁股之中!
此时那名赶车的伪军却正小心翼翼的收拢着缰绳呢,可是突兀之间他就看到眼前的马屁股上竟然就多出了根拇指粗细的荆条来!
不是说这名伪军赶马的手艺不行,实在是这个变化来得太快!
他张大着嘴还没等喊出声来呢,那马却已是“稀溜溜”的悲鸣一声,一个蹶子就尥了起来!
缰绳在刹那间脱手,而这匹马就拉着一车的日伪军和鸡鸭鹅猪向山下猛冲而去!
坐在马车上的日伪军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在那匹拉车的加速之下便齐齐向后或趴或仰而去,有两名坐在车后的伪军还在惊呼中齐齐的跌下了马车。
而这时马车的日伪军才喊出来“马惊了!”,当然了,伪军喊的是“马惊了”,日军喊的是啥谁也听不明白,但那大意肯定是不差的。
而这时后面第二架马车的上日伪军才发现前面的马“毛”了!
至于最后一架也就是第三架马车上的日伪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却是听着前面同伴的喊声都抻着脖了往前瞅呢!
而这个时候,后面这两架马车上的日伪军却是没有注意就在他们略侧后的地方有两颗手雷已是各自飞了过来。
手雷是以略高于他们头部的位置以极低的弧线甩过来的,可是并不等于那手雷就会给他们过多的反应时间。
因为那两颗手雷却是在被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