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拉着七八个人和三匹马拉着七八个人,那要套用物理学上的主讲,叫那所作的功是不一样的。
功做的多,那马车跑的自然就快。
在三匹马翻蹄亮掌的狂奔中,马车上的人就觉得耳旁那尽是呼呼的风声。
可是,尽管冷风声很大,却也难压制住马车上人儿的低笑声!
那车上坐着自然是扮成了日伪军的雷鸣小队的成员们。
周让带人天黑之前出发到了向阳堡,在那里坐上了他们小队寄放在秤砣家的那两架马车。
而秤砣一家子现在已经是彻底的变成雷鸣小队的交通员了。
到达向阳堡时天色还是亮的,正好利于周让他们处理掉留在雪地上的痕迹。
而从向阳堡再往西往北那再在道路上留下脚印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有人家的地方就有脚印。
然后周让他们顶着严寒连夜行军就奔雷鸣老娘所在的屯子方向去了。
他们之所以告诉那个伪军排长说他们是从内蒙来的,那是因为他们要是一直往西再走两百里左右就进入内蒙地界了。
周让不想暴露嫩江城以东有他们雷鸣小队的密营,那自然就会说他们是从西面过来的了。
“小瞧鲁超了,没想到你装伪军装的这么象!”挨着鲁超的人脸上套着面罩背风而坐,那却是周让的动静。
象雷鸣小队这种论人员也只能算得上是一支小队的队伍,指挥员从来都是在最前面的。
周让是女兵,自然不能和那名伪军排长接话,她也不能让那名伪军排长注意到自己是扣着近乎全封闭的头套的。
因为在时下,这种东西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军队都不常见。
那伪军排长要是看到面罩如果张嘴一问,那你说周让一个女兵回答还是不回答。
至少,雷鸣小队的的人打鬼子打了这么久那是没有看到日军有女兵的。
当然了,此时和他们“混”在一起的伊藤敏的妹妹伊亭雪那是一个另类。
她会打枪但她可不是在编的日军,她起初也只是仗着自己哥哥在军界混的不错所以来投亲罢了。
她顶多也只能算是一个随军家属。
周让不敢让那名伪军排长看出自己是女兵也不敢露出自己的面罩来。
她就也只能抱着支步枪缩脖端腔在车上蜷成了一团,装成怕冷的样子把脸埋了下去。
可是,她的耳朵可是一直在支楞着呢却是一直在听动静。
就鲁超装日本鬼子打那名伪军排长那声音那个脆生,周让感觉那动静都超过齐二虎子赶车甩出来的鞭响了!
帅!真的是太帅了!
“还说呢,现在我的手还疼呢!”鲁超笑道。
他打那名伪军排长下手怎么可能轻?
所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这个打人者都感觉到手心疼了。
那么,那名伪军排长的脸蛋子究竟有多疼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那家伙也是真能忍!
唉,这伪军骨子里的基因那也是中国人的,他们也同样能忍,只是他们终究还是太怕死了!
一听鲁超这么说,这架马车上所有人就笑,跟着七嘴八舌的就又议论了起来。
在周让的命令下,两架马车依旧跑的很快。
不快不行啊,他们能早到目标区域一分钟,那雷鸣老娘他们所在的那个屯子就早少一分危险。
可是要用唯物辩证法来讲,那叫事物的发展那都是螺旋状的。
那要是用中国人的老话来讲,那就叫欲速则不达。
马车跑的正欢呢,坐在马车后面的小不点就喊:“后面来骑兵了,好象有三个!跑的还挺快!”
正在观察前方的周让闻言扭过头来就眯着眼睛去看。
可是此时太阳升起来了,雪野有反射阳光晃的她看着就费劲。
“望远镜!”周让便喊。
而这个时候小不点却已经拿着望远镜在看了。
小不点个子小岁数小尽管他自己不大爱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多的时候都只是个跟班。
所以那望远镜却总是在他手里拿着呢。
“看清了!应当是伪军,三个!不大象鬼子的传令兵!”小不点喊道。
不喊那肯定是不行的,马跑的快耳边净是风声。
“把马车再赶快点,先别让他们追上,看到前面那个小山包了吗?在那头打个埋伏!”周让喊道。
先别管日军还是伪军了,后面赶过来的这几个敌人周让肯定是要拿下的。
先前要不是怕引起那些伪军的警觉,周让都想把那名伪军排长直接扣下了!
打仗不是儿戏,周让是需要情报的。
雷鸣老娘他们所居住的那片区域恰恰就在中俄边境区域与嫩江之间。
按照黑龙江人的说法是,嫩江以北无大站。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那是说,嫩江与最北的加格达奇之间多是大兴安岭的山区,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口。
没有多少人口日军的驻军就少。
可是因为日军的驻军少,周让也不知道日伪军的大据点都在哪里,可是她还想袭扰日军。
那么,他们雷鸣小队抓几个俘虏问清敌情那可就相当重要了。
和日伪比起来,抗联本就弱势,周让他们又没在大兴安岭地区活动过。
那么,他们再不掌握敌情这仗又该怎么打?
不过,既然小不点说后面追上来的是伪军,那么这几名伪军不是为了这两架被自己硬换过来的马车来的吧?
那这岂不是要睡觉就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