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还有吗?”雷鸣问范喜禄道。
“没有了。”范喜禄便笑,“刚才你那一笑好吓人!”
“有多吓人?”雷鸣问。
“象个鬼,还是专门喝人血的那种,嘿嘿。”范喜禄回答,脸上接着挂着笑。
于是,雷鸣也笑了。
他们两个所说的雷鸣脸上有没有那是指雷鸣脸上是否还有血。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他们两个经过急行军已是跑到日军桃山据点外围来了。
至于原因只有一个,雷鸣不想放过伊藤特攻队,他想再给伊藤特攻队打个伏击。
原来雷鸣在与日军作战的时候,虽然说敌强我弱,可是他觉得自己有着一种舍得一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
可是这回为了救赵一荻去了趟哈尔滨后,他发现日军还是远远超过了自己想象中的强大。
正因为从未如此清醒的认识到了日军的强大,所以雷鸣就更不想放过伊藤特攻队了。
昨天从白天打到了黑夜,又从黑夜打到黎明的到来,敌我双方都是伤亡惨重而活下来的人自然也是疲惫不堪。
可是,雷鸣却知道,自己很累很困顿了,可是伊藤特攻队也是如此啊!
难得抓到伊藤特攻队也被拖的如此狼狈的时候,这就是战机,那么在黎明前撤退走的伊藤特攻队肯定是会找最近的日军据点进行修整的。
这样一来雷鸣就让范喜禄带着自己抢先一步在桃山据点外围埋伏了起来,他们要在日军归巢之前再给日军来上一击。
当然了,现在雷鸣这伙也只是他和范喜禄两个人罢了,那打日军的埋伏那是远远不够的。
可是,雷鸣也没有办法,他并不想从武更师借出人来。
更何况,雷鸣并没有那么健忘。
他不会去指责昨天武更没有给自己派援兵,但是他也绝不会忘了由于武更没有给自己派援兵从而巴特尔牺牲了。
虽然说,巴特尔的牺牲与武更不派援兵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可是也不能否认如果武更派人支援了的话,巴特尔很有可能就不会牺牲。
既然自己小队的人都没有在,那么就自己来吧。
如果挑到一个合适的地形,再杀死十个二十个日军并且自己全身而退那也是完全可能的。
更何况,雷鸣现在并不想杀死普通日军,他最想的就是杀死伊藤特攻队的一些人,当然如果能把伊藤敏本人杀死那就更好了!
尽管,那个伊藤敏是留着八字胡还是卫生胡身材有多高是单眼皮儿还是双眼皮儿他都不清楚。
当雷鸣和范喜禄挑好了伏击地点后,雷鸣忽然就笑了。
要说雷鸣那长的不是说很帅气的那种却也绝不是一个丑男,只是,那时的他一笑却真的就把范喜禄吓了一跳!
说句不客气的话,当时雷鸣那一笑真的比哭还疹人呢!
要知道,他可是一脸血的。
由于气温太冷,那血渍都挂在了他的脸上,他那一呲牙,满脸血的呼啦的却是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来,那你说吓人不吓人?
眼见日军没有还没有到,被吓到的范喜禄便建议雷鸣把脸上的血渍擦擦。
雷鸣便依言而行。
今冬气温偏高山野之中没有往年的皑皑白雪,可并不等于就一点雪都没有。
此时雷鸣和范喜禄藏身的山丘的树林的背阴处由于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总是会有些未曾融化的雪的。
于是雷鸣便用那雪擦脸,经过一翻摩擦却终究是把脸上的血迹擦蹭了下去。
血迹既然已经擦掉了,雷鸣再一笑那便终于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了。
“雷队长,这回你说说,你笑什么呢?”范喜禄又问。
“我是笑这仗打的,和街头小流氓打架也没有什么区别。”雷鸣感叹道。
“那打仗和打架哪能一样?”范喜禄很不理解的问道。
在他看来,打仗那是动枪动炮要死人的。
而且这打仗,要是小规模的可能死的人不能超过十指之数,那要是打成大规模的死个千八百的甚至上万的人那也是正常。
可是,打架算什么?
在真正的战士看来,那打架就是小儿科!
男人哪有没打过架的?
对于大多数正常人来讲,打架的时候那只要头破血流见了血了这架也就打得差不多了。
那就更别说打架的时候一板砖或者一酒瓶子直接放倒一个,而被放倒在地的那个又在地上生死未知,其余的人便也就一哄而散了。
“咋不一样?”雷鸣拿眼睛瞄着远处说道,“你看啊。这打架的时候,甲把乙揍了,乙就去找人再打回来。
而乙只要没被打服,那就会呼朋唤友的接着去找场子。
你看咱们和小鬼子打仗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鬼子偷袭咱们营地,本来鬼子要赢了,可是却被咱们打回去了。
然后鬼子没撤又和咱们夜战,又是个互有胜负,直到现在咱们又回来找场子。
这和在大街上打回头架又有什么区别?都一样的!”
“倒也是这么回事。”听雷鸣这么一解释,范喜禄想想还真是这样的。
不过,有一点其实雷鸣还没有明说,那就是他们雷鸣小队的作战风格其实还真的就是这样,类似于一种死缠烂打的打法。
这“死缠烂打”当然是一个贬义词,可是雷鸣却觉得还是这个词能最贴切的形容出他们雷鸣小队的作战风格。
在一般情况下,雷鸣小队的战斗风格都是这样的。
敌人来了,趁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