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特攻队又向东出发了,只是他们这回出发,怎么说呢?走的实在有些慢。
为了保证其快速机动能力,日军高层又给伊藤特攻队调来了卡车、摩托车外加三十人的骑兵小队。
车马俱备粮草弹药充足,可奈何他们茫然啊!他们不知道雷鸣跑到哪里去了啊!
虽然说伊藤敏和叶三喜都判断雷鸣肯定是会往东逃跑从而最终与抗联会合,但问题是这东面可还有三个方向呢!
正东、东南、东北,谁知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跑的,他们要是往东北追那万一雷鸣要是往东南跑呢?
于是伊藤敏采取了折衷的办法,那就是他们往正东走,赶到下一个日军的据点他们就停留一下。
为什么要在据点停留一下呢,那是因为据点有电话啊!
如果有其他日伪军发现了雷鸣的踪迹就可以用电话联系他们,从而他们伊藤特攻队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否则的话他们要是走在半路上真就是有部队发现了雷鸣,由于联系不上他们再让雷鸣跑了岂不可惜?
而同时,搜索那辆马车就成为了寻找雷鸣的重点。
通过电话通知,撒出去的在各路口盘查的日伪军都把寻找到那辆马车作为了重点。
由于叶三喜说抗联的杨宇平很有可能和雷鸣在一起,所以日军又增兵了。
一时之间往东去的所有的道路的路口都有日伪军层层设卡。
民间那些不知道消息的百姓走路的倒也罢了,那些上路的马车可是倒了血霉了。
有的地方甚至被堵了长长一溜大车等待日伪军的检查放行,而每个关卡的日伪军那检查自然极其细致的。
关卡上那都有一张人像画,而那画上画的是一个叫雷鸣的年轻人。
经过关卡的每一个老百姓那都要与那张人像画进行比照,但凡长的有些像的年轻人便会被扣留下来以待甄别。
那张画的原版自然是根据叶三喜的描述,伊藤特攻队找画家画下来的。
可是在叶三喜看来,那张画也只有六七分与雷鸣相象罢了。
只是未等那张画在他的提点下做的十分象时,雷鸣就带队袭击了哈尔滨警察厅。
这张画的完善工作便没有进行下去。
可是伊藤敏却已经等不下去了,就在雷鸣“闹事”的第二天他一道命令下去,日军便开始大量复制这张雷鸣的画像。
可是那能怎么复制呢?
时下又没有复印机,所以日伪军便在哈尔滨找了大量会画画的人士,都照着那张来画。
那会画画的人的水平自然是参差不齐的。
所以,这画画的过程就象谣言的传播过程一样,复制那原版的和原版一比也只是象了六七分罢了。
如此一来,这些批量生产出来的画要真的是与雷鸣本人相比的话,那能画出四五分象的人那都得算是杰出画家了!
可是,于日本侵略者来讲,这个真的是不要紧的!
什么叫侵略者?那讲理就不叫侵略者了,那绝对是宁可错抓一千绝不漏过一个的!
一时之间,疑是雷鸣之人一下子被日伪军在各个卡子抓了可有好几百了!
抓也就抓了,可是这时可就苦了叶三喜了。
叶三喜就被日军用挎斗摩托车拉着去赶往疑是雷鸣的关押地去足个甄别!
为什么叫苦了叶三喜呢?
那自然是奔波苦哇!
叶三喜还真是头一回坐上挎斗摩托车。
刚坐上那摩托车的时候他还是满心欢喜的。
欢喜原因之一,他可以暂时躲开伊藤敏那张总抽抽的跟鞋拔子的脸了!
叶三喜虽然那一天在伊藤敏的威逼之下吃了人肉,可是他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的。
所以他怎么偷偷观察伊藤敏就怎么觉得伊藤敏那就是个偏执狂外加精神病,谁乐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中国人有一名老话叫“相由心生”,还有一句话叫“吃啥补啥”。
你就想想这两句话吧。
这伊藤敏每天琢磨的就是杀人的事那面相能好看吗?
这伊藤敏显然不止一回吃过人肉,还是人头,你想想,这吃啥补啥那可就太可怕了。
有时叶三喜偷偷看着伊藤敏的脑袋不知道怎么他就觉得伊藤敏的脑袋就变成了烤得糊了巴曲黑漆燎光的人头!
这也就是叶三喜那也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人,否则他都没勇气和伊藤敏在一起!
再说叶三喜欢喜坐摩托车的第二个原因。
头一次坐摩托车那自然是新鲜无比的。
那个屁驴子拿脚丫子一踹,屁股一冒烟就撒欢跑了,旁边挎斗上还有日军士兵架着机关枪。
那在公路上一跑起来,一排摩托车前呼后拥的路人为之侧目,那当真是威风无比!
可上述感觉那也只是刚坐不久的新鲜感罢了,这时间一久叶三喜就感觉不出不欢喜了。
为什么呢?原因也有二。
一,这摩托车很颠啊!过个沟沟坎坎大坑小坑就“梗哒”“梗哒”的,坐时间短了还好,坐得时间久了他就感觉自己肚肠子都要给颠出来了!
二,坐摩托车很冷!
摩托车又没有封闭的驾驶室,前面连块风档玻璃都没有,那摩托车跑的又快,那风是“嗖嗖”的就往身子骨里钻啊!
脸被冻木了,膝盖象刀割一般,大冬天的坐一个小时的摩托车后,你想再下来的时候那手脚都被冻得不好使了!
遭了这些罪后,叶三喜心中的抱怨声便又起来了。
其实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