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镇子里枪声响了起来,这回枪声却是比原来激烈的多,尽管那子弹的射击很有些盲目
射击那必须是得激烈的,因为到了此时才有日伪军发现他们进入到那家饭馆子里的人竟然被人悄无声息的打死了!
死的人那可是包括了日伪军在讷河镇里各自最高的指挥官啊――日军的中队长和伪军的营长!
可是那射击却又是盲目的,只因为日伪军并不知道杀死自己长官的那些凶手到底是谁。
他们当然知道雷三儿和齐家四虎在这里约架。
可是,当他们冲进屋子里的时候,非但这打架的双方都不见了,就连那老饭馆子里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这回可特么的热闹了啊!咱们这嘎达还是头一回出这样的大事呢!”有伪军士兵低声叨咕道,他都有点害怕了。
“开枪,管那么多!”和他关系好的同伴低声说道。
“对,开枪!”又有第三名伪军说道。
开枪至少证明了他们在战斗,那日本人可别因为自己的指挥官莫名妙的死了再把怒火转移到他们伪军的身上。
“轰”远处,几百米外传来了一声枪响。
什么枪响会“轰”的一声,那也只能是装铁砂子的tǔ qiāng了!
“快过去!”伪军们端着枪就往那tǔ qiāng响起的地方追。
不一会儿他们就听到有一个声音在高喊差点着:“**哪、皇军哪,他们往那边跑了!”
那是那家叫义百兴的饭馆子的掌柜的。
“那帮子家伙往东面跑了!我打伤了两个!”那掌柜用手指着东面就喊。
闻声赶过来的日伪军真的就看到了那地上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毫无疑问,真的有人被那老掌柜的用tǔ qiāng打伤了。
“哟西!”一名日军小队长赞赏的夸一那老掌柜的一句,他一挥手,于是日伪军士兵便向前面追击而去。
“行啊,王掌柜,这回立大功了!”有熟识那老掌柜的伪军在跑过时还声说了一句。
在这名伪军士兵看来,那皇军和他们正在找杀人凶手呢,这老掌柜的果断出手打伤了凶手还指明了追击方向,那可不就是立大功了吗?
可是那老掌柜的此时哪有半点笑模样,那脸抽抽的都跟个苦瓜似的了,一咧嘴骂道:“这帮王巴羔子,吃我的包子还没给钱呢!”
可是此时这老掌柜的心里却知道,他在乎的是那几个包子钱吗?
不是!
他所在乎的却是,那日本人和**的两个最大的官可是死在自己家了!
那就算自己这回“立功”了,那就能摆脱干系吗?
只是,为了保住这份家业,这老掌柜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扑通通”街里方向又有日伪军端枪跑了过来。
那老掌柜的忙收拢了心思接着伸手给指点追击的方向。
事情已经闹大了,现在就是原本追捕雷鸣的那些日伪军也知道日伪的最高长官已是被抗日分子给杀了。
所以,日伪军越来越多的向这里会聚而来,一会儿功夫,上百名日伪军已是端着枪把那大街上跑得尘土飞扬向镇外追去。
“爹,爹”眼见着日伪军跑远了,有一个人在一堵墙后轻声的招唤那个老掌柜的。
老掌柜的一回头,他二儿子从那土墙后面闪身出来了,而他的手上还有着血迹。
“快把血蹭蹭!”那老掌柜的忙低声道。
他二儿子便把手上的血往衣服上蹭。
“你往哪蹭呢?拿土面子蹭!”老掌柜的气道。
他二儿子见自己挨训了慌忙蹲下去,就用那地上的土面子蹭手上的血。
“爹,那只鸭子让我扔老李家那口枯井里去了!”他二儿子见老掌柜凑上来了忙声道。
“没让别人看到吧?”老掌柜的不放心的问道。
“不会,我又搬了几块石头扔进去了,没人会发现。”他二儿子忙说道。
一听儿子这么说,那老掌柜的才吁出了一口气。
他原本在日伪军过来的时候还往自己那杆tǔ qiāng里添枪砂子呢,这回终于是停了下来。
“爹,你说那几个人是抗日的?”他二儿子低声问道。
“这还用说,这回讷河镇这里可是要乱啊!”老掌柜的低声说了句随后却是又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咱们家的饭馆子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呢!”
他二儿子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老掌柜的瞥见远处又有日伪军跑了过来,忙说道:“回家再说!”
生逢乱世,谁活着也不容易,象老掌柜的这样的在街里最热闹的地方把持着一份祖上传来的家业那就更不容易了!
他这辈子见过各色人等,他深知,自己就是个生意人。
自己存身立命的本事那就是饭馆子这个生意,所以各路豪强他哪个也是得罪不起的。
日伪军得罪不起吧?要是把他们得罪了,那自己就是灭门之祸。
可是抗日队伍他也得罪不起吧?这要是给扣上一顶汉奸的帽子,那得多招人恨,那也是取祸之道!
山上的胡子得罪不起吧?敢得罪了胡子他们真接就敢把自己或者家人绑了票!
就是象雷三儿、齐家四虎这样虎超儿的小子他也得罪不起吧!
这帮家伙那要是天天到你这来吃霸王餐,自己倒不是怕他们,可是他们要是总来闹,那自己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全家老老少少好几十口人呢,那人吃马嚼那是要吃饭的啊!
所以,老掌柜的固然要讨好日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