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了一个!”猴子高兴的喊了起来。
可是当他再次拉动枪栓准备射击时,周让已是同样高喊了起来:“散开,注意隐蔽!”
周让这一嗓子现在是真的好使了。
于是就在周让这一嗓子后,周让的那些小弟们也不开枪了真的就开始又向别的位置转移了。
此时他们离日军远些离对面游击队却是很近的,周让这一嗓子偏偏就让那个游击队长听到了。
这什么雷鸣小队,这都什么打法?
眼看着路上的日军已经被他们给打倒一半了,那咋还能不抓紧射击反而注意隐蔽呢?
所以他的人依旧在向那条独眼道上的日军射击着。
这个队长哪知道,周让却是深知自己这些小弟的枪法那实在是差劲的很哪!
你让他们这些人打冲到五六十米距离的日军可以,因为那是用枪打站立着的日军,弹着面大。
可是现在后面的日军趴在水泡子中间而那弹着面基本也只剩下脑袋了,让新兵百米左右打跟西瓜似的脑袋,这个太勉为其难了。
自己的小弟那怎么能跟日军比枪法呢,所以,还是先猫起来吧!
可是,周让他们这头射击一停,日军的射击自然就集中到了游击队的那头。
日军的两挺歪把子也把枪口调向了那头,那子弹打得乱石丛中火星乱溅,一时之间游击队就被对方压得抬不起头来了!
而这时趴在路上的那十多名日军也不往前冲了,却是掉头就往回跑!
“这特么打的是什么仗?!”那个游击队长气得骂道。
他刚把步枪瞄向了一名日军时,对面日军的机枪就扫了过来。
扫过来那就是一个短点射。
那子弹就打在了他藏身的大石上,火花与石屑乱溅中,那个队长下意识的也只能把头缩了回来。
可是这时候,周让的盒子炮可就响了。
周让那盒子炮水平可真不是吹的,百米之内真的是弹无虚发。
周让甩枪点射,“啪啪、啪啪啪”,她一共打了五枪。
而那些正掉头往回跑的日军士兵真的就倒下了五个!
而这时后面山岗上的赵一荻却已经被日军给忽略了。
对面树林中的日军为救他们的人那自然是把火力往乱石丛中射击。
而赵一荻基本上又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那对面的日军狙击手又被周让打死了,哪名日军又会专门去找树林子中的赵一荻呢。
赵一荻屏心静气就把步枪瞄向了一挺日军的轻机枪。
“啪”的一声枪里,那名日军的机枪手被她击中就趴了下去。
赵一荻在女兵里那枪法也是很准的。
按正常来讲,游击队的政工干部的枪法那肯定是比不上军事干部的。
可独独赵一荻却是一个例外,因为她自己都没有跟周让提过,她却是在黄埔军校分校毕业的!
所以她光练步枪就练了一年,你说她的枪法能不准吗?
在南满抗日游击队中,黄埔军校毕业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赵一荻,另外就是司令赵尚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哥俩呢。
而这时在双方杂乱的对射中,第二挺日军的机枪接着又被打哑了。
这回开枪的是何玉英。
如果说在与日军第一次枪战中,何玉英还有些畏手畏脚的话,现在她却已经彻底放开手脚了。
原本她只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弱者。
因为是弱者没有本事才能逆来顺受,是张忍冬给了他重生的希望。
而她在等待张忍冬的那些日子里,张忍冬给她的那把盒子炮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所以她苦练枪法,虽然实弹射击次数有限,可那射击动作的定型练的是没的说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能控制住盒子炮射击时所产生的反震,她练的自己右臂比左臂都粗了许多。
可是随着她有一支枪的事情的暴露,缺乏作战经验的她却一枪都没来得及放就被日伪直接就给抓了。
就在她被日军抓到了火车上以为自己又要开始自己悲催的生命旅程的时候,她却又和赵一荻周让逃了出来!
并且,她非但逃出来了,紧接着她却又有了一支盒子炮!
而随着她实弹射击的增加,她的枪法就越发的精准了起来。
用枪是一门技巧,其实用枪和其他技艺在使用规律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当你用得不熟的时候那就要使很大的劲,可是当你用的很熟的时候那便会产生出一种叫手感的感觉来。
这时候用枪之人已经不用使用太大的劲力了,那真的就是一种感觉。
而何玉英却是又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优点,那就是她的脾气很好忍耐力很强。
一个经常逆来顺受的女人脾气又怎么可能不好?
而事实证明,脾气好忍耐力强的人就更适合当狙击手!
所以何玉英目前没有打快枪,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一共打了四枪可是却打死了四个日本鬼子!
四个日本鬼子当然不多,周让那头都开始重新往盒子炮里压子弹了。
可是,何玉英打死的这个四个鬼子却都是趴在小树林那里的日军!
在她看来,周让的那些小弟枪打的确实不准,可是自己打得准,那自己就打远的让那些“小孩”打近的!
她的逻辑就这么简单,因为长期处于弱势她更理解那些处于弱势中的人。
当一个拿着个破碗到处要饭被恶犬追得直跑的要饭花子突然有了个聚宝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