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学我吗?今天就看一下你的勇气!”徐一凡说着往身后的拆弹组招了招手,给徐一锋要了一把剪子。
至于陆明华,在徐一凡叫他滚的时候,就已经果断滚了,他知道徐一凡这个人完全不懂什么拆弹技术,赌赢基本是靠蒙的,但是他不可能每一次都蒙对,拆弹不是买彩票,没有买第二期的机会,一次不中你就彻底扑街了。
“我…我来?”
徐一锋与何必都震惊地看着徐sir。
他们兄弟俩以徐一凡为目标追赶,自然熟记徐sir的人生履历,徐一凡根本就没有学习过任何拆弹相关的知识。
“对,你来!我说,你剪!”徐一凡肯定地点头道。
徐一锋拿着剪子的手是颤抖的。
何必的嘴皮也在颤抖着。
“你…你有几成把握?”何必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没有人能够面对自己的生死而不动于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家伙只是装得比较好而已。
“十成!”
徐sir说得很认真,何必已经面如土色了,不可能有人拆弹有十成把握的,何必认定徐sir让天上的牛在飞了。
“你……你!”何必吸了一口气:“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她不能没有我,你知不知道!”
徐一锋和黄天诺听不懂何必是什么意思,但是理解一个人在生死关头会语无伦次。
“我知道!”徐sir轻飘飘地说着,一双手很儿戏地扯着何必身上的电线。
何必抬起脑袋,闭上了眼睛,一阵头晕目眩,几秒钟的时间像一辈子那么长。
“嘿嘿!”何必低下头的时候,突然变得一脸的轻松,甚至还笑出声来。
“你们走吧!我自己能搞定,不妨告诉你们,本人在警校的时候,辅修的就是拆弹专业。”何必笑着出手,竟把发愣中的徐一锋手里剪子躲了过来。
何必演技太高,徐一锋与黄天诺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徐sir却是一眼看穿何必在死撑,不过由此却也更加欣赏这个儿子。
徐sir手掌一翻,何必的表情就像见鬼一般,他根本就没看到自己老子的动作,只感觉持剪子的手一空,手上的剪子被夺了,这还不是最震撼的,最震撼的是,何必第一时间就把目光转到徐sir的双手,可是徐sir的双手空空如也,剪子竟是直接出现在徐一锋的手里。
“把这些哆、来、咪、发、唆的红线都剪了。”徐sir随意指着何必身上的排线道:“最后再剪这一条绿线。”
“……”
“……”
“……”
徐一锋口干舌燥地看着徐sir,他多么希望有人能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拆弹不经过任何仪器的检测,也不打开主控盖子查一下布线类型,就随意扯出几根红线让自己剪。
何必就更绝了,这家伙直接怀疑是不是自己老妈绿了徐sir,所以徐sir要干死自己,可是想想又不对,这线路要是剪错了,爆炸起来不是也要炸死了徐一凡自己。
“真剪吗?”徐一锋为避免自己有幻听症,再一次向徐sir确定道。
“剪!”徐sir看了一下何必胸口前的计时器:“你还有一分钟,现在只剩下五十九秒了。”
徐一锋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右手颤抖地把剪子伸向红线。
徐一锋无疑瞥了何必一眼,这个家伙竟然在笑,徐一锋脸色一正,他不能输给何必这个家伙。
剪――!
何必脚下一软。
我擦,徐sir蒙对了一根线。
徐一锋也是小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现在只剩下五十二秒了,还有七根线!如果你不快一点,这颗柞弹就要等着炸了。”徐一凡拍了拍已经吓得有些失智的黄天诺。
剪――!
剪――!
剪――!
徐一锋每剪一刀,双手就剧烈地颤抖一次,何必心脏也是噗噗地乱颤,他要不是一只手搭着徐一锋的肩膀,几乎就要瘫软在地上。
兄弟俩被他们的老子玩得好不凄惨。
最后一根线了。
徐一锋与何必对视了一眼,他们既惊喜于徐sir蒙对了七组线路,又担心最后一组徐sir猜错,已经剪了七条红线了,为什么最后一组要剪绿线。
还有三十秒。
徐一锋手中的剪刀已经对准了绿线,他抬头看了何必一眼,何必脸色一狠,重重地点了点头。
……
“陆明华,你怎么在这里,徐一凡人呢?”杨建华匆匆下车,看到陆明华就立刻问道。
“杨局,徐sir在拆弹!”陆明华无辜地指了指徐一凡的方向答道。
“什么?”杨建华往陆明华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徐一凡父子都在最危险的第一线,难怪那些记者都只顾着拍摄徐氏父子,而没有留意到杨建华这个保安局长大人。
杨建华条件反射地要走过去拉回徐一凡,警队不缺几名拆弹专家,却不可以没有徐一凡这个警务处长。
“杨局危险,计时引爆器只剩下几十秒了。”陆明华赶紧提醒道。
杨建华吓得马上顿住脚步。
“你去,务必把徐一凡拉回来!”杨建华严厉地说道。
陆明华脸色一白,刚好看到两个拆弹组的倒霉警员垫着脚望着盾牌外面。
“你们两个,即刻请徐sir回来。”陆明华喝叫道。
“!”
两个倒霉的拆弹组警员并不知道柞弹很快就要爆炸了。
可是一分钟后。
两名拆弹组的警员真的把徐sir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