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徐一拙的最后一张明牌发到手,就立刻用手掌拍住。
当大家把视线转移到崔瑾身上的时候,崔瑾也用一个杯子压住了自己的明牌。
“.…”徐一拙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崔瑾。
崔瑾的表情很平静,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
徐一拙突然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把明牌调换成了新的底牌。
“哇!”
现场的宾客全都哇了起来,徐一拙果然是要做同花顺,他打开的底牌是黑桃a,现在徐一拙摊开的牌面有黑桃a、黑桃k、黑桃q、黑桃j。
崔氏一族的人看到徐一拙亮出黑桃a的时候,全都心脏收缩,赌桌上几乎是崔氏全族多年积累的全部财富,这一战关乎全族生死存亡,败了明天就没有澳门崔氏了。
“爷爷!”台下的崔三忍不住站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今晚徐一拙胜出,这个混蛋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崔瑾抬起手制住崔三说话,公证人之一何鸿生也转头狠狠地瞪了崔三一眼,警告崔三不要影响赌局。
何鸿生深深地看了徐一拙一眼,想不到徐一拙的赌术竟如此出色,何鸿生虽然名为赌王,实际上赌术却不如何高明,他擅长的是赌场的经营之道。
澳门三大家,崔瑾虽然厉害,却已经老迈,早没了进取之心,而此时徐一拙年不满二十,雄心勃勃,何鸿生突然发现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所有人都看着崔瑾。
崔瑾也把自己底牌打开,最后一张明牌转换成底牌。
“哇!”
这一次现场的‘哇’声更大,一片哗然。
如同专门为了印证徐一拙的猜测,崔瑾的底牌是十,黑桃十。
徐一拙的同花顺想法彻底破灭。
崔瑾淡定地看着徐一拙,徐一拙的脸色异常地难看,不仅是他,所有支持徐一拙,买了徐一拙赢的人脸色都不会好看。
“同花顺面大,徐少爷,请下注。”荷官的话如同针一样,讽刺着徐一拙。
徐一拙的同花顺面确实是最大,可惜同花顺被崔瑾给截死了。
“五十万!”徐一拙没有看自己的底牌,喊出最小的注码。
崔瑾不奉陪徐一拙往盲注,他现在的情况一片利好,不必一时意气。
崔瑾用黑桃十托起自己的底牌,轻轻眯了一眼。
“跟你五十万!”崔瑾扔出五十万筹码后笑了起来:“五十万当然看不了我的底牌。”
“大你一佰亿。”崔瑾说着重重地推出自己身前的筹码。
徐一拙点了点头,似乎早有预料崔瑾不会轻易错过这局机会,必然会下重注追击。
徐一拙沉默,现场的全部观众都一起沉默着。
ry手心已经捏满了汗水,眼神有些彷徨地闪烁着,搞得她身边的徐乐乐也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除非徐一拙底牌拿到黑桃花色,或者是十,不然他都不敌崔瑾牌面的三张k。
徐一拙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拿起自己的底牌。
红心十。
徐一拙没有搏到同花顺,却搏到了一条顺子。
10、j、q、k、a。
徐一拙把底牌放下,再次望向崔瑾,崔瑾的表现很轻松,从赌局开始到现在,崔瑾第一次拿出一根雪茄,悠哉地吸了起来。
崔瑾的牌面是三张k,外带一张黑桃十。
徐一拙拿到一张十之后,跟崔瑾的优劣之别便颠倒了过来,除非崔瑾的底牌是十,葫芦k绝杀徐一拙,不然他就要输了。
崔瑾的底牌当然有可能是十,虽然徐一拙拿了一张红心十,崔瑾的牌面掀开了一张黑桃十,但是,一副牌可是有四张十的,崔瑾看了底牌之后,毫不犹豫地推出一佰亿的重注,极有可能是拿到了一张十。
崔瑾以谨慎闻名,不太可能冒这个风险,要知道,徐一凡牌面是同样黑桃花色的j、q、k、a的情况下,拿黑桃同花或者顺子的几率并不小,一旦徐一拙成功组成同花或顺子,崔瑾唯有葫芦k可以致胜,他必须拿到其中的一张十。
徐一拙看了一下筹码池,此时累积的筹码已经达到了三百多亿,现在放弃损失惨重,真正的骑虎难下。
崔瑾掐灭了雪茄,徐一拙还在思考,崔瑾又叫了一杯威士忌。
“这个老家伙不喝烈酒的。”徐一拙突然想起自己派人调查的崔瑾喜好、日常。
这个老家伙不会是偷**?徐一拙心里一凛,虽说诸葛一生唯谨慎,但是,诸葛孔明也玩过让人心跳不已的空城计,崔瑾也极有可能是外强中干的空城。
“跟你一佰亿,再大你五十万。”徐一拙很认真地说道,接着推出筹码。
“.…”现场的观众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徐一拙,你他妈都押了几百亿了,在加那五十万有意愿吗?
还真有意义。
崔瑾被徐一拙的跟注与追注搞得愣神了一下。
“梭哈!”崔瑾扔下梭哈牌,公证人员把崔瑾所有的筹码连同崔氏全部的资产文件都推到了赌桌中间。
徐一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次的刺探无疑是成功的,但是刺探的结果让人悲伤,徐一拙已经百分十九十的肯定崔瑾是拿了一张十了。
这次刺探的代价太大了,一佰亿,一佰亿啊!徐一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剩下的筹码,精神有些恍惚。
“暂停一下赌局,我要静一下。”徐一拙想公证方提出要求道。
公证方咨询崔瑾的意见,崔瑾大度地同意徐一拙的要求,双方离开桌子,公证方立刻封牌。
台下的观众们开始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