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sir,这么晚你还来看书呀!”秦熙蕾抬头望了走进来的男人一眼笑道:“这次要看什么书,对了你上次跟我提过弗洛伊德的《动机与人格》已经有货了,不过这书没什么人买,我只进了一套,你现在要吗?”
“那个男人还是不愿意跟他老婆离婚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男人都是这样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自己应该是清楚的,自我欺骗的感觉不好受吧!”说话的是尖沙咀重案组黄志诚,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这个家伙改变非常地大,胖了许多,一头卷卷的长发不修边幅地披到肩膀上,与以前的精明干练简直是两个人。
只是这个家伙不是应该成了植物人,躺在疗养院的吗?怎么现在已经出院了,而且看着架势,已经恢复好了。
秦熙蕾愣了一下,脸上僵硬地笑了笑,不过她好像也有些熟悉黄志诚,倒也不像别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黄志诚,只是避开黄志诚的眼睛,专心整理书柜,不再说话。
黄志诚突然苦笑地摇了摇头。
“你看,你每次都是这样,对,对,我明白,我只是一个陌生人,没资格说什么,我只是想说,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不去争取,只一味地妥协怎么会有幸福,别人只会把你踩得更低。”黄志诚摇头晃脑地说着。
这么大晚上的,如果是别人肯定会非常害怕,秦熙蕾也有一些害怕,不过想到这里是在湾仔警署大楼侧,继而又想到自己的男人,秦熙蕾总算没那么胆怯,而另外两个女店员每次看到黄志诚来都闪得远远的。
因为黄志诚虽然是站在秦熙蕾的面前说话,但是却是面对着秦熙蕾的右侧,就像在跟一道空气说话,港岛的鬼神文化有那么发达,任谁都会害怕。
秦熙蕾虽然不想跟黄志诚说话,但是听到黄志诚的话还是忍不住心里反驳道:“谁规定一定要争取,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有钱花,又安定,不用像以前那样居无定所地漂流,而且他还不怎么管我,多自由。”
“有钱花,又安定?还自由?”黄志诚冷哼道:“不过是现在年轻貌美罢了,等你再上了点年纪,肯定是弃之如敝履。”
秦熙蕾再次愣了一下,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为什么,黄志诚每一次都能精准地猜到自己的心思,一开始秦熙蕾还以为他是一名出色的警察,学过一些审讯犯人的心理学,后来几次黄志诚都算得非常精准,真的给秦熙蕾不小的震撼。
“黄sir,您要的书在第六排书架,我要忙了。”秦熙蕾掩饰地抓了下自己的秀发说道。
黄志诚往秦熙蕾的右边空气望了一下,几次想说话,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往秦熙蕾值的书架走去。
秦熙蕾现在的书店面积扩大了许多,雇了三四名年轻乖巧的店员小妹,这时候两名店员看到黄志诚终于离开了柜台,赶紧小跑了过来,围着秦熙蕾。
“秦小姐,你不用害怕,蔼明已经打电话给她男朋友了,朱sir很快就会到的。”一名女店员低声地安慰秦熙蕾道。
秦熙蕾摇了摇头,黄志诚虽然神神怪怪的,但是,却也不像是一个坏人。
“是的,秦小姐,我让黑炭查过了,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是尖沙咀警署的警长,黑炭头现在提升了见习督察,不用怕他的。”另外一名女店员也给秦熙蕾鼓气道。
秦熙蕾这里工作既轻松,薪水又不低,她性格内向,脾气又好,倒是真的很得员工爱戴。
秦熙蕾无所谓地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的女店员在跟湾仔重案组的朱华标拍拖,朱华标每晚都会来接他女朋友下班,秦熙蕾也是见过朱华标的,其他几个女店员都羡慕郭蔼明交了一个出色的男朋友,不过秦熙蕾没怎么在意,因为她男人是朱华标上司的上司,如果黄志诚真敢闹事,她也不怕惊动徐一凡。
没多久,朱华标终于到了,店员蔼明立刻迎了上去。
进门的正是皮肤黝黑的朱华标。
“怎么这么晚,你看就是那个人。”朱华标的女朋友立刻指着黄志诚低声说道。
朱华标点了点头,快步走到秦熙蕾的面前,向秦熙蕾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往黄志诚的方向走去。
“黄sir你好!我叫朱华标,是湾仔重案的。”朱华标走到黄志诚的身边友好地伸手笑道,他虽然不认识黄志诚,但是听说过黄志诚的事迹,当年的那件事闹得挺大的,中区警署的袁浩云办案时不小心误伤到自己人,而且还是打中头部,那个被打伤的人正是黄志诚,当年很多警署都主动募捐,朱华标还慷慨地捐了一个月的薪粮。
黄志诚原本是低头看书,听到朱华标的声音才抬头看了看,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朱华标的左侧,继而望向右侧,突然脸色变了一下,最后甚至放下手上的书本,围着朱华标饶了一圈。
朱华标不明白黄志诚是什么意思,尴尬地收回伸出的右手。
“你看,那黄sir又开始发神经了。”两个女店员嘀咕道。
“就是,不过朱sir是湾仔警署出名的猛探,也不用怕他。”另外一名女店员说着。
“那是!”女店员骄傲地答道。
秦熙蕾没有说话,跟两名女店员一起垫着脚尖往里面望去。
“你……你刚刚说什么?”黄志诚说道。
朱华标脸色有些黑了,幸好他脸本来就黑,倒也看不出什么。
“你是尖沙咀的黄志诚黄sir吧!我叫朱华标,湾仔重案见习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