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或许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丁瑶跟徐一凡一样腹黑,徐一凡是在现场看热闹,丁瑶是坐在电视前看热闹,两人的心态出奇的一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来周朝先是要坑丁宗树了!”丁瑶看着电视机上直播的惨烈画面喃喃道。
这个时候,电视上直播的全国计程车队和白云计程车队已经不是一般的冲撞斗殴了,这些家伙集体斗殴行动升级到了拿棍棒打砸对方车辆,有些家伙甚至拿汽油烧起了对方计程车,整个现场非常地混乱,连无辜的路人都遭殃了起来。
几百上千人的互殴,丁宗树还以为周朝先那个疯狂的家伙要干掉自己,早就躲了起来。
与此同时,周朝先一身睡袍坐在自己的大床上看着电视直播。
“好好好!”看着电视上报道着躺在地上哀嚎的的士司机,周朝先红光满面地激动拍掌大笑着,关爸做得不错,就是要乱,越乱越好!
周朝先看到电视上甚至防暴警察都出动了,不过只有寥寥的二十几人,双方火拼的计程车司机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直接就当着他们的面开干,这些防暴警察倒也识相,看到自己这边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只满脸肃穆地立正,一付没有收到上级的命令我们绝不会出动的纪律严明样,心里却全部在祈祷自己的白痴上司千万不要瞎指挥,眼前的这两批人已经打出真火了,地上躺着那么多头破血流的人,分分钟会打死人的,于是二十几名制服鲜明,装备齐全的防暴警察站成一排,好像护卫双方计程车司机火拼一样,非常地刺眼。
“朝先,警政署长协同夫人到了。”周朝先看得真爽的时候,崔妙香回来了。
“好好好!”周朝先又是连连叫了几个‘好’字。
“快,扶我下去会客厅!”周朝先穿上一双拖鞋叫道。
“扶你干嘛?”崔妙香不明白地说道。
“我他妈病了呀!”周朝先一副理所当然地笑骂道。
“哦!”崔妙香赶紧扶着周朝先,有这种红光满面的病状吗?
崔妙香刚想完,一出房门的周朝先立刻脸色一白,嘴皮都颤颤发抖,喉咙咳了几声,好像真的得了大病一样脆弱。
“署长您好!”周朝先演技出色,说话都透着些有气无力的感觉。
“周董你好!真是不好意思,你病得这么厉害我们还要麻烦你。”警政署长满脸歉意地说道。
“请坐!请坐!”周朝先又干咳了两声。
“刚才要不是在舞会上看到周夫人,我还真没法找到你。”警政署长关心地说道。
“怎么?有什么事吗?”周朝先满脸疑惑地问道,心里却在狂笑,原来这个家伙让崔妙香死活要去参加什么舞会,就是为了让警政署长找到自己。
“全国计程车行跟白云计程车行起了冲突,现在两帮人在台北十几条街道火拼,已经伤亡不少人,我们警政署的镇暴部队也出动了,但是行动之前,如果能够谈判的话,我希望尽量以谈判为主,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周董,我知道你们圈子里面很多人都很服你,希望你无论如何要出面摆平这件事。”警政署长开口说道。
周朝先皱了皱眉,摇头疑惑道:“我回家前有听到好像是司机间的口头争吵而且,怎么我才睡一个小时就天下大乱了?”
警政署长没有说话,只盯着周朝先的眼睛,这个时候周朝先的态度很重要,这件事最好是能谈判解决,所谓的镇暴部队的实力署长心里清楚,也就是能吓唬吓唬摆摊的小贩,或者做在媒体面前拍照,真要跟那些桀骜的众多计程车司机开干,结果还真说不好。
“走吧!走吧!”周朝先站起身来,人已经往外面走了。
“周董,你..你不换身衣服,就这样上街吗?”警政署长夫人看着周朝先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袍,提醒地说道。
“救人如救火,我们现在是去救人,又不是去参加酒会,走啦!”此刻周朝先逼神附体,警政署长眼睛大亮,看来这周朝先虽然出身不好,但是还是很深明大义的,连崔妙香都差点被周朝先忽悠过去,以为这家伙真是一个为民为国的蠢人。
……
“啊!救命呀!”
“好痛呀!救命呀!”
方国辉带着几名调查组专员努力地分开两班打斗的司机。
“阿建,先救人!”方国辉一把抓过一支向自己挥来的钢管,狠狠地抽了那个打架的司机一巴掌,转头向自己伙计叫道。
方国辉虽然已经被停职了,但是这个家伙这么多年在调查局兢兢业业的努力也不空渡的,手下还是拉起了一组人。
“啊――!”方国辉怒叫着,双脚撑住地面,双手紧紧地握住车门:“快,一起用力,把车掀起来。”
只见一个参与斗殴的司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翻到的计程车压住了一条腿,方国辉正与其他几名调查局的调查专员拼命地扶着车身,试图把车子掀过来救人,车子的邮箱在燃烧着,烈火烫的方国辉的手掌都起热泡了,但是方国辉已经不管不顾,鼓足了劲脸上青筋暴起地推着车子。
站在街道两边的记者‘咔咔’地拍下了方国辉等人奋不顾身救人的一幕,有些感性的女记者还忍不住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徐一凡蹲在石墩上撇了撇嘴,这些人努力是努力,就是太蠢了,这种混战场合,你他妈的救一个人有什么用,上一秒还在救一个人,下一秒就又有两个人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