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球。接球。后撤。转身。交递。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陆恪与马库斯的配合堪称完美,甚至是赏心悦目,抢在防守组的判断完成之前,陆恪就已经伸出右手,将橄榄球塞进了马库斯的怀抱里,完成了进攻目标的重要装换。
刹那间,丹佛野马防守组方寸大乱——
此前,陆恪连续通过快速组织进攻、改变传球节奏的方式,打乱防守组的判断,没有给防守前线留下太多发挥空间,这也使得防守组只能根据场上形势及时作出调整,但判断终究不够全面,漏洞就这样出现了。
五人冲传,五名球员全部都朝着四分卫冲刺上步,但进攻锋线却瞬间形成了一一对位,他们没有上步也没有后撤,而是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路障,卡住了前进道路,并且在原地形成纠缠,就如同一道堤坝般。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进攻锋线纠缠住防守锋线和线卫,然后马库斯从两翼寻求推进空间,只要外线卫上步不够及时,那么五码十码的地面推进就是手到擒来——因为线卫和角卫的站位都非常靠后,卡位已经来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防守球员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思考,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作出判断,然后给予反应——
整个短传区域兵荒马乱,两名线卫厄文和帕里斯双双上步,跟随着马库斯的移动脚步,朝着防守组的右翼、旧金山的左翼移动过去,试图抢在马库斯形成突破之前,亡羊补牢,及时掐断马库斯的地面推进。
紧接着,意外横生!
中线卫帕里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防守锋线的怪异:为什么马利克和西尔维斯特都正在朝着自己的左翼移动?难道马库斯不是在右翼吗?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往反方向移动?难道是他们出现了判断失误?
等等!
陆恪正在持球?
陆恪正在持球!
见鬼!
……
就在伸手朝着马库斯递交橄榄球的刹那,陆恪稍稍降低了重心,而马库斯则站直了身体,如此一起一落之间的交换,陆恪就悄悄地将橄榄球重新收拢了回来,两个人擦肩而过,然后就朝着相反方向快速移动。
以假乱真!
经过三个赛季的默契培养,陆恪与马库斯之间的战术配合也堪称完美——如此完美的假跑真传战术是需要付出时间代价的,因为两个人的动作都必须完全逼真,而不是草草了事,这也意味着他们必须完成全套动作,稍稍一点点不注意,可能就被防守组识破战术,那么,多余的动作和耽误的时间反而可能引发一场灾难。
但这一次没有。
得益于陆恪的连续战术改变,现在丹佛防守组明显已经失去了预判能力,并且,此时此刻选择地面跑球来打破五人冲传又堪称神来之笔,这足以让丹佛防守组阵脚大乱,必须立刻做出反应来弥补短传区域的防守,自然而然地,防守前线的上步注意力也就无法完全集中,这为陆恪创造了一点先天优势。
至于剩下的危机可能,那就是赌博的必然风险了——陆恪愿意放手一搏!
右手重新控制住橄榄球,背对马库斯,转身朝着自己的右侧横向移动,视线余光就可以看到失去重心的马利克——
显然,马利克正准备改变方向,盯防马库斯,却紧接着发现橄榄球依旧在陆恪手中,强迫自己二次改变重心,却在布恩的连续冲撞之下,重心不稳;此时看到了出现在自己垂直距离的陆恪,马利克更是焦急迫切,即使是重心不稳,也强行突破,以一种不管不顾的方式上步,试图再次向陆恪施压。
但这一次,马利克没有机会了。
连续重心不稳的情况下,布恩以一个上步的肩膀撞击,然后就狠狠地将马利克直接掀翻;正在全心全意朝着陆恪冲刺的马利克,根本没有时间顾忌布恩,只感觉半个身子都酥麻掉,毫无抵抗力地直接后仰倒地。
他甚至看不到陆恪的身影,整个世界的所有色彩都混沌成为一团。
陆恪依旧保持着冷静沉稳的姿态,“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已经绞尽脑汁地完成布局,至于执行阶段的潜在意外,他都能够坦然面对;持续以交叉换步平稳自己的身体重心,横向扯动之中抬起了下颌,横扫全场,寻找着合适的传球目标,目光捕捉到了马利克摇摇欲坠的身影,同时还捕捉到了后知后觉的防守锋线球员,正在朝着自己冲撞过来,但他们都已经无法制造任何威胁了——
因为,陆恪已经寻找到了传球目标。
停步!调整!上步!扭腰!发力!
整个传球动作没有遭遇到任何干扰,流畅而快速地把所有力量凝聚在一起,右手如同满月一般拉满了弓弦,左脚狠狠地朝着地面一顿一停,然后整个身体的力量全部都灌注在手臂上,顺着小臂的鞭打快甩附着在了橄榄球之上——
弯弓!射雕!
那如同圆月弯刀一般的彩虹传球就这样呼啸地冲刺了出去,剧烈的空气摩擦迸发出了难以想象的火花,棕红色的橄榄球就这样搭乘着猎猎风声狂奔而去,那惊心动魄的弧线发出了一声闷响,整个夜空都被点燃。
……
洛根-纽曼站在了进攻阵型的左翼内侧,假装自己是第六名进攻锋线,却在陆恪宣布开球的瞬间选择了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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