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中则维护丈夫颜面,却也没有阻止,只是事后询问,岳不群只言令狐冲性子跳脱不定,若然不磨一磨其性子,将来必然闯下大祸。
自小看着令狐冲长大,令狐冲什么性子,别人不清楚,宁中则自然心中有数,虽然说心中有些不忍,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时日久了,宁中则却是发现岳不群行踪有些诡异,似乎下山的次数较之以往多了许多,最关键的是,自江南归来之后,宁中则忽然发现岳不群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大笔财物,一下子解决了华山派日常开销都紧张的危机。
要知道华山派没落,甚至连日常的开销都非常之紧张,毕竟再落魄,门中还有几十名弟子,这些弟子的吃穿用度那可都是银子啊。
一个人两个人倒是没什么,但是数十张嘴,再加上修炼功夫的消耗,就算是一个豪富之家都未必能够支撑几年。
这些年夫妻二人可以说动不动便为这些发愁,所以宁中则很清楚华山派根本就没有什么存银。
如今一下子多了一大笔财物,这如何不让宁中则心中猜疑,关键是宁中则旁敲侧击询问,岳不群却是含糊而过,根本就没有解释。
这一切皆是自岳不群从江南归来之后所发生的,这让宁中则万分好奇,这一趟江南之行究竟发生了什么。
思过崖本身就是华山派禁地,乃是华山派弟子禁闭思过之所在,当然同样也有另外一种说法,乃是郭襄思念杨过之地。
思过崖位于险峻的华山奇峰之间,平日里可谓是人迹罕至,除了偶尔有华山弟子出现,这思过崖之所在就连山中的猿猴之类都极其少见。
这一日一道身影在山道之间飘然而来,来人身形飘逸,若然是有华山弟子看到的话,定然能够认出,来人正是华山派掌门夫人,宁中则。
看其身形,宁中则显然是奔着思过崖而去,说来宁中则的修为放眼江湖之上并不算太高,勉强入了一流,但是在一流当中却是垫底的存在,然则华山派功夫源自于全真一脉,深得道家中正平和,飘逸之风貌,所以宁中则于山间腾跃,衣带飘飘,纵然是已嫁人多年,却仍然如华山玉女一般。
身形落于思过崖之前,宁中则缓缓走进山洞之中。
自江南归来之后,令狐冲便被岳不群罚往思过崖闭关思过,然则令狐冲心中对岳不群没有什么怨恨,反倒是将一腔的不忿全部倾斜到了楚毅身上。
在楚毅手中吃了那么大的亏,身子几番因为楚毅而被师傅呵斥,如今更是被打发来这思过崖闭关思过。
令狐冲却是在这思过崖上被憋坏了,整个山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一个,除了送饭时间能够见到师弟师妹之外,其他时间只有他一个人,只能靠练剑打坐来排解心中憋闷。
这一日令狐冲正在洞中练剑,突然之间听得洞口有动静传来,目光一瞥不由眼睛一亮,一剑刺出。
宁中则察觉到令狐冲一剑刺来,嘴角含笑,伸手一弹,正中剑身,登时令狐冲持剑不稳,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而非,随着宁中则伸手一拍,令狐冲身子一晃后退了一步,嬉笑道:“徒儿拜见师娘!”
慈爱的看着令狐冲,宁中则笑着道:“几月不见,冲儿剑法却是精进了许多,你师傅若是见到的话,定然会非常欣慰。”
令狐冲撇了撇嘴嘀咕道:“师傅不训斥徒儿就不错了!”
“冲儿,你嘀咕什么呢!”
令狐冲连忙道:“师娘,徒儿没说什么,这天寒地冻的,师娘怎么来看徒儿,莫非是师傅解了徒儿的紧闭,已经允许徒儿离开思过崖了?”
这里鸟毛都看不到一根,令狐冲那是真的被憋坏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能够离开思过崖。
如今见到宁中则,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岳不群已经允许他离开思过崖了。
宁中则摇了摇头道:“你师傅天天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甚至几天都见不到人,等师娘下次见了你师傅就帮你求情,这都几个月了,也该让你离开思过崖了。”
令狐冲大喜道:“弟子多谢师娘!”
看着宁中则,令狐冲笑道:“师娘一路赶来,想来是累了吧,且坐下歇息。”
宁中则坐了下来,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令狐冲身上道:“倒也难为你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此番前去江南,你这臭小子哪里招惹了你师傅,害的他一回来就将你打发来这里思过。”..
令狐冲听得宁中则提及江南之行不禁心中生出几分憋屈来,看着宁中则人不知道熬:“师娘,徒儿却是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师傅啊。”
宁中则看了令狐冲一眼道:“冲儿,你且将此番你同你师傅江南之行的经过给师娘道来,若是你果真没有什么大错的话,师娘回去之后定要你师傅好看。”
令狐冲一五一十的将江南之行所发生的事情给宁中则说了出来,对于宁中则,令狐冲倒是当做母亲一般看待,倒也没有什么隐瞒之处。
宁中则听完皱了皱眉头道:“冲儿,你说你们此番江南之行,竟然遇到了那名权倾天下的大奸贼楚毅。”
宁中则性情刚烈果毅,为人更是光明磊落,侠义过人,纵然是日月神教之主任我行瞧不上岳不群,却是对宁中则称誉有加。
以如今楚毅在天下之间的名声,在宁中则眼中,楚毅那就是十恶不赦之奸贼,所以陡然之间听得自己丈夫竟然同楚毅有过来往,如何不让宁中则心中一惊。
令狐冲看到宁中则的反应不禁好奇的道:“咦,师娘您怎么知晓楚毅那大魔头的名头啊!”
宁中则道:“楚毅恶名传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听闻此阉贼蒙蔽当今天子,朝中忠良被其所害者不知凡几,就连当今首辅杨廷和都为其所害,这等奸贼,江湖之上人人得而诛之。”
令狐冲立刻击掌赞叹道:“师娘说的对,弟子在江南之时就曾见这奸贼屠戮无辜百姓,杀了足足上千人之多,弟子心中不忿,说了那奸贼几句,却是被师傅一通训斥,弟子实在是不知究竟犯了何错,竟然令师傅如此震怒。”
宁中则安慰令狐冲道:“冲儿勿扰,师娘定会向你师傅替你讨一个公道,你且告诉师娘,你师傅同那奸贼之间可有什么过密的交往?”
令狐冲皱了皱眉头道:“似乎那奸贼对师傅颇为欣赏,隐约之间似乎有拉拢师傅的意思,至于说是否有什么过密的来往,弟子就不清楚了。”
就算是如此,宁中则仍然是面色有些不对,胸膛起伏,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境,看了令狐冲一眼道:“冲儿,你且在这里等师娘的消息。”
宁中则的身影消失在山岳之间,一道身影立在山峰之上,衣带飘飞,白发飘飘,乍一看好似神仙中人一般。
令狐冲目送宁中则离去,正准备转身回思过崖,陡然之间看到那一道身影不由的惊呼一声。
不过令狐冲却也是胆大之人,看到那人模样,令狐冲深吸一口气上前冲着对方一礼道:“在下华山令狐冲,拜见这位前辈。”
只看对方立于一座数丈高的奇峰之上,令狐冲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位世外高人,要知道那一座奇峰,就算是他想要立于其上都有些困难,而对方却是稳居其上,足可见对方之不俗。
这人自不必说,便是华山剑宗一脉宿老,独孤九剑之传人,风清扬。
风清扬捋着胡须,看了令狐冲一眼道:“老夫倒也受的你这一记大礼。”
令狐冲心中一动,嬉笑道:“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为何会出现在我华山派之禁地所在。”
淡淡的瞥了令狐冲一眼,风清扬道:“老夫风清扬。”
“风清扬?”
令狐冲一脸的疑惑之色,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是却又想不起究竟再什么地方听过火见过。
不过令狐冲还是带着几分恭敬向着风清扬道:“令狐冲拜见风前辈。外面天寒风大,前辈不若入洞叙话。”
风清扬看了令狐冲一眼,哈哈一笑,身形飘然落下,好似神仙中人,看的令狐冲眼睛一亮。
进入洞中,寒风顿时消散不见,令狐冲走到一处角落里,小心将一个酒坛子取了出来,向着风清扬道:“风前辈,这是小子藏的美酒,今日有幸,小子便将之用来招待前辈。”
风清扬颇为满意的看了令狐冲一眼,伸手一抓,顿时那酒坛落入其手中,令狐冲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再看风清扬正在那里饮酒,心中不禁为之惊叹。
实在是风清扬的出手速度太快了,他连看清对方怎么出手都没做到,手中酒坛子便已经到了对方手中。
“前辈真是好身手,令狐冲佩服!”
喝了令狐冲的美酒,风清扬道:“老夫也不白喝你美酒,老夫这里有一套剑法,你可愿习得?”
令狐冲微微一愣,惊讶的看着风清扬,这会儿风清扬向着石壁上挂着的一柄剑一抓,就见宝剑落入其手中,随之剑花一抖,下一刻风清扬空中喝道:“破剑式!”
顿时漫天剑影消散化作一式精妙无比的剑招刺出,一旁的令狐冲何曾见过这般飘逸而又精妙的剑法,不禁惊叹道:“好一个破剑式,我竟然从中看出数种剑法,尤其是那一刹那,似乎我一身所学之剑法尽为此一式所克!”
令狐冲在剑道方面的天赋真的非同一般,这会儿风清扬只是施展了一式破剑式,结果令狐冲便从那一式剑法当中看出这么多。
听了令狐冲的话,风清扬不禁眼睛一亮,看着令狐冲笑道:“小子,且看好了,老夫心情好,今日便将这一式剑法传授于你,至于说能够学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令狐冲闻言不禁一脸犹豫之色,风清扬见了不禁皱眉道:“这天下间不知多少人恨不得老夫传其一招半式,你可倒好,老夫主动传你功夫,你却是犹豫了起来。”
令狐冲苦笑道:“前辈有所不知,弟子身为华山弟子,又如何能够去学其他门派之法,再说我华山剑法也是不差,无功不受禄,令狐冲却是要辜负前辈一番好意了。”
好容易发现令狐冲这么一个剑法天赋奇高的苗子,风清扬却是没想到自己都主动开口要传授其剑法了,结果对方竟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这要是让知晓他身份来历的那些人知晓了,只怕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捋着胡须,风清扬道:“臭小子,老夫说传你一式便传你一式,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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