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

    时间有时候过的是很快的，转瞬间，临时走私位面又过去了一年的时间。

    然而地处燕北的边城，战争依然再继续。

    匈奴，鲜卑，羌人，氐人，四大胡虏势力就像发了疯一样，疯狂的进攻着边城，这个用了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进攻下来的城池。

    为此，胡虏在这座城池下丢掉了三十多万的尸首。

    现在的边城外，尸横遍野，臭气熏天，白天是人类的活动时间，夜晚则变成了走兽，飞禽的欢乐场。

    这一年来，因为大量的胡虏尸体堆积，腐烂，血腥味的散播。

    边城方圆百里内，在腐肉，血腥味的吸引下，逐渐聚集了大量食肉的野兽，地上的野狼，野狗，天空的鹰隼，乌鸦。

    这里是它们的乐园，梦寐以求的食物场。

    一年的时间里，不管来多少野兽，边城外那些抛弃的尸首，都够这些闻着味道赶来的野兽啃食，填饱肚子。

    有时，这些地上的走兽想要换一下胃口，还会偷袭落单的胡虏，尝一下鲜肉与血液的滋味。

    不过，也多亏了边城外有无数走兽的存在，将大量的尸体处理掉了，不然，城外连续一年堆积着尸体，一定腐烂掉，产生大量的毒气，瘟疫。

    所以，不管是将城门彻底封死的李牧，还是城外的胡虏，都应该感到庆幸，庆幸有这些野兽在。

    作为双方战争的清道夫，每天不辞辛苦的清理着整个战场。

    昼伏夜出。

    当然，最高兴的是李牧，因为城外的尸首都是胡虏的，没有一个是千羽纹卫，生死营的汉家女子。

    即便作战中，有汉家女子不幸被胡虏的弓箭射中，坠下城墙去，李牧也会亲自跳下城墙，将其带回城内，焚烧，等待战争后，进入陵园下葬。

    这也成为了李牧与城外胡虏的一种默契，每当他为了带回坠城的汉家女子跳下城墙，周围的胡虏铁骑便停下了进攻，没有一个上前来阻挠。

    任由他将那名坠下城墙的汉家女子绑在绳索上，然后带回城内，期间，一切平静。

    因为胡虏知道，他们阻止不了，只要想要阻止，就会遭到李牧疯狂的杀伐。

    有一次因为阻挠其带回坠下城墙的汉家女子，这个汉家男人险些在几十万胡虏铁骑的包围下，直取中军大帐，将鲜卑的大首领砍了。

    还好的是，当时双方之间只差几十米，这个汉家男人就放弃了。

    从那次以后，四大胡虏势力的大首领，大单于就下达了命令，如果那个汉家男人到城外收敛尸体，不要有任何阻拦，任其离去。

    如同城外的陵园一样，从战争的前期发生到现在为止，胡虏除了攻城，没有一丝敢侵犯那座在城外矗立的李氏女子陵园。

    李氏女子陵园也成了整个战场最宁静之地。

    ......

    如今，三大胡虏部落，鲜卑，羌人，氐人的大首领齐聚匈奴大单于位于边城十里外的大帐中。

    之所以将大帐置于十里地外，不是因为匈奴大单于胆子小，而是因为离得边城太近，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无奈之下，匈奴大单于只能将大帐一撤再撤，最后撤到了十里地外。

    “大单于，这城还攻不攻？”

    氐人大首领刚一坐下，就对坐在上首的匈奴大单于问道。

    在这样打下去，他是真的不想打了。

    匈奴人可以损耗的起，是因为匈奴人部落多，人口也多。

    而他们氐人部落可损耗不起，只有将近一百万的人口，除去妇女老幼，氐人真正的战士也只有三四十万。

    这次进攻燕北之地，他们氐族一下子就拿出了二十万的骁勇战士。

    本想在燕北之地上分一块肉，谁会想到，肉是吃到了，到最后，这代价付出的也实在是太大了。

    氐人大首领有些承受不了了。

    这时，与氐人大首领情况差不多的羌人大首领，也跟着问了起来。

    “大单于，我看这座汉人的城池就不要攻了，一年了，我们连个进入城池的族人都没有，我们羌人的勇士到是战死了数万之多。”

    说完，羌人大首领一脸肉疼的样子。

    “大单于，我氐人也死了数万人。”

    氐人大首领一副被羌人大首领说到心里的样子。

    “你们氐人死了数万，羌人死了数万，难道我们鲜卑人就没有死人吗，我们鲜卑人可是战死了将近十万人，比你们两族加起来都要多。”

    鲜卑大首领对氐人，羌人两个大首领不满的看了眼。

    一时间，匈奴大单于的大帐中气氛开始变得微妙，四位胡虏的大首领，大单于都默不作声起来。

    少顷。

    匈奴大单于开口道：“诸位，你们各部族死了数万战士，难道我们匈奴人没有战死的族人吗。”

    伸手指了指营帐外。

    “长生天在上，看看那座汉人的北城门，哪里依然还躺着无数的匈奴勇士，他们为了我们胡人的生存，在燕北之地永远的沉睡下去了。”

    “被野狼啃食，被鹰隼啄食......愿他们能够回归长生天的怀抱。”

    ......

    “大单于，既然我们都有损失，何不趁着我们的损失还在承受的范围内退兵？这样我们一样可以在中原围猎，在汉家人头上作威作福。”

    氐人大首领提议道。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再攻打这座边城了。

    “是啊！”

    羌人大首领好像和氐人大首领商量好了，很是赞同撤兵的意见。

    “不行，不攻下这座城池，我们鲜卑人誓不罢休！”

    鲜卑大首领愤恨的砸了一下身前的案桌。

    “鲜卑大首领，打可以，只是，那个汉家男人怎么办？要知道，我们的战士，可是有一半是被他所杀的。”

    “对，到现在，我们部落的战士已经不敢与这个汉家男人对战了，都是躲着进攻这座该死的城池。”

    羌人，氐人两个大首领不着边际的各自回了一句。

    鲜卑大首领气急道：“你们.....。”

    ......

    “三位，这已经不是我们与这座汉家城池的事情了，如果攻不下这座城池，我们胡人有可能会失去汉家人的中原。”

    最后，与中原汉家人打交道最多的匈奴大单于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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