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云茉听到姑侄俩的话,立刻嚷嚷着辩解,“我没醉,那些钱本来就是给清宁的压岁钱。”
黄宇在一旁笑,“茉茉,你还说没醉,哪有人给压岁钱给这么多的?”
“太多了吗?”云茉笑着摆摆手,“没事,就当把以前的都补了吧,我就清宁一个妹妹,宠她是应该的。”
这话把黄清宁感动的,差点没泪眼汪汪的扑进云茉怀里。
“表姐,你真好。”
看着小狗似的一脸乖巧的蹲在自己面前的黄清宁,云茉忍不住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清宁,你好像大乖啊。”
“大乖?是谁啊?”
一旁的凌川好心的解释:“是茉茉养的一条狗。”
黄清宁:“……”
你礼貌吗?
比起黄清宁的郁闷和无语,黄知秋和黄宇倒是乐不可吱。
一大碗豌豆尖鸡汤,云茉只喝了几口,其他的都进了凌川肚子。
喝完汤,在大家的催促下,云茉只得回房间准备洗漱睡觉。
洗好脚,凌川端水出去倒掉,云茉顺手从空间里摸了一片口香糖出来,剥了外面的锡箔纸,放进嘴里。
凌川回到房间来,看她嘴巴一动一动的,下意识提醒道:“茉茉,睡觉前别吃糖,对牙不好。”
“我吃的不是糖。”
说完,云茉朝着凌川吐了一个泡泡。
“泡泡糖也是糖。”
云茉把破掉的泡泡舔进嘴里,“我这不是泡泡糖,它叫木糖醇,是甜的,但它不是糖。”
凌川没说话。
他对身家媳妇时不时拿出一些,他从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物件儿早已见怪不怪。
“凌川,你想不想尝尝木糖醇的味道?”
“嗯。”
“你过来,坐我旁边。”
凌川坐到床上,满怀好奇的等着媳妇拿一颗木糖醇给他。
可他等来的却是媳妇越凑越近的脸。
凌川意识到什么,心跳如擂鼓。
他闻到了媳妇嘴唇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甜香。
下一刻,嘴唇被一片柔软温热的触感所包围,彼此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亲昵又娇软的嗓音。
凌川闭眼的那一瞬,身体的感官却瞬间清晰放大了数百倍。
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样,呼啸着冲向四肢百骸,身体仿佛要被点燃了。
——你想要什么?
——媳妇,你可不可教我亲亲?
——这事容我考虑考虑。
她兑现了她的承诺。
睡着前,云茉满意的想着。
她亲完抹抹嘴巴,借着酒意心满意足的睡去了,可苦了凌川被撩拨得不上不下,躺在床上欲壑难填,辗转反侧,彻底无眠。
等云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整个人都窝在凌川怀里,暖和得就像抱着一个大火炉。
“媳妇。”
凌川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黑眸灼灼的就像是上好的黑宝石。
昨晚的记忆笼上心头,云茉努力忽略心里的那抹不自在,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云茉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男人真的摸了个红包出来。
“媳妇,给你。”
云茉打开红包一看,里面是一条手工编织的红绳手链,手链上坠着小小的金兔子。
红绳很眼熟,她前段时间看到男人在库房里研究,他当时解释的是,看到街在有人编这种绳链来卖,他也想试试。
没想到,他是在悄悄给她准备新年礼物。
活了两辈子,云茉收到过的礼物不计其数,以价值来算,这条金兔子手链实在不值一提。
可她却感觉到鸡以言语的开心和满足。
“帮我戴上。”
“嗯。”
她手腕本就纤细皓白,戴上正红色的手绳,就显得皮肤更加的雪白似玉。
云茉高兴的晃动手腕,嘴角怎么也止不住的上扬。
高兴完,云茉朝着男人眨巴眨巴眼睛,软声道:“怎么办?我没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凌川脸膛微红,“昨晚……那个就当是我的礼物。”
这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云茉从空间里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骗你的,呐,给你,新年快乐啊,笨蛋。”
云茉在男人脸上亲了下,随即开始穿衣起床。
凌川摸着被亲过的地方,笑得像个25岁的二傻子。
吃早饭时,黄清宁眼尖的发现凌川手腕上的手表。
“哇,表姐夫,你的手表好好看啊!”
随着黄清宁的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凌川的手腕。
“手表是茉茉送我的。”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云茉也适时的亮出手腕上的红绳,“这是凌川送我的金兔子手绳。”
阳光照进来,那手绳上的金兔子,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空气中莫名就多了一股味道,是恋爱的酸腐味,拌饭吃贼香。
—
在六安镇这个地方,大年初一的习俗就是拜年,串门子。
吃过早饭,黄开林就领着穿戴整齐的黄家人出门拜年了。
逢人七分笑,问声新年好,再说几句吉祥话。
遇到小孩子就抓把瓜子,或者给两颗糖。
走完了本村的亲戚长辈,又去串外村的,比如杨杏花的娘家杨家。
杨杏花的娘家也是在上村,跟黄清荷嫁过去的杨家算是同宗,但是是出了五服的远亲。
趁着去杨杏花娘家给长辈们拜年的间隙,刘枝和黄建军特地去了趟大女儿的婆家,结果到了才发现杨家大门紧闭,找邻居一打听,说是一大清早就出门烧香去了。
—
江市。
收拾完四合院,凌江特地给女儿穿上新买的棉衣和皮靴,拎上肉和糖果点心,打算去李家村给李大军拜年。
父女俩到村口的时候,恰逢凌家乐跟几个同龄的孩子在打弹珠。
“爸爸!”
一看到凌江,凌家乐弹珠都不要了,一个猛子跑过来抱着凌江的腿不松手。
也不知是小孩太淘气,还是李丽没给收拾,凌家乐浑身脏兮兮的像个泥猴子,两只小手更是乌漆麻黑,在凌江的裤子上留下了好几道黑手印。
“爸爸,我要吃糖!”
经历过上次的事,凌江这次没再外掏糖,可凌家乐却迫不及待的要把手往凌江兜里伸。
凌江本能的往后退,凌家乐不依不饶的黏上去。
“家乐,先回家,把手洗干净。”
“我不,我就要吃糖!给我糖!”
凌家乐还跟以前一样,一不顺心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可惜凌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耐心的哄着他。
凌江牵着凌春花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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