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不怎么指望食物的张凡,真的是吃美了。肉不肥不腻,但就是有种脂肪的香味,非常的好吃。
遇上好吃的,当然放开吃了。这边王总的食欲不怎么行,盘子里面的鸡蛋都没吃完,心里有事,压力不小,胃口当然差了。
不过,两边的医生团队都吃美了。不管张凡这边,或是对面伊斯坦布尔的医生,都是吃了一个高兴,吃了一个肚儿圆。
因为双方都对自己的医术非常的自信,所以,没什么压力。张凡对肝脏肿瘤手术没一点压力,而对面则觉得,他们的技术碾压张凡这边,没一点问题。
所以,在场的也只有医生护士吃高兴了。特别是张凡,一口肉一口皮牙子,外!吃美了。美食能让人心情愉悦。
原本心里的一点不舒服,也在头人的美食招待中无影无踪了。滑嫩的美味在味蕾之间爆炸,张凡吃的格外的香甜。
王总原本心中有事的人,看着张凡的吃相,也不觉得口中生津,所以,这人啊还是要和食欲好的人在一起,最起码吃饭都是香甜的。
在草原不远处的一座更大的帐篷内,一个肥硕的老头,靠着被子躺在绵软的狼皮上。草原的天气,就是这样,白天热的要死,晚上气温又能让人冷的发颤。
也就是所谓,熬过了寒冬零下二十度,结果冻死在盛夏的零上十几度。这边的夜间不盖厚被子,晚上估计得感冒。
老头虽然肥硕,但是脸色不好。灰败中带着一丝的蜡黄。手上黄金打制的扳指都能当小儿的项圈了。胖胖的身体,头颅如同直接栽入胸腔之中一样,太胖了,脖子都看不到了。
要不是挂在胸前的红宝石蓝宝石串成的项链,真的看不到他是有脖子的人。
是的,他就是这个领地的头人。早年也曾是翩翩一少年,骑得马,端得枪,干过老毛子,当过山大王,走过私、贩过(a)毒,也曾叫板华国大武警。
随着天然气、石油、有色金属的发掘,当年的马匪摇身一变,成了资源大亨,瑞士银行中有存款,欧洲也有了地产。要不是早年间太跳腾,现在估计早就去繁华的大都市养老去了。
不过有钱何处都是温柔乡,在草原上,也就是人少而已,至于享受,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缺。白的黑的咖啡的,丸子国的、老毛子的,甚至棒子国的休整美也是有的。
这个种族的教义信仰,很是奇怪。他们这一个种族的教义信仰,早年间都不被其他同信仰的人接受。
他们太随性了,有事了,想起来了,做做祈祷朝拜,想不起来,该干嘛干嘛,喝酒吃肉抽大(a)麻,反正,有信仰和没信仰差别不大。
倒是娶老婆,他们很是遵守教义。宁多不少,有钱了,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刺激玩什么。酒,不是美酒不喝,什么拉菲,什么伏加特,世间美酒没有他没喝过的。
再加上饮食结构偏向肉食,几年天气靠着卖石油天然气给华国,他彻彻底底从枭雄变成了怀孕的肥猪一样。
身体如同气球般的被吹了起来。现在的他估计只有重型驽马才能驮的起来,不过按他现在的身价,估计也不用再骑马扛枪了。
猛吃猛喝,几年的时间,酒精脂肪,侵蚀了肝脏。他的对面跪坐着的是阿拉木的一位医生,他们家族的私人医生。
“doctor,你说我到底是让伊斯坦布尔的医生给我做手术呢,还是请华国的医生给我做手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看出他们的医术高下。”
“尊敬的头人。您是天上的雄鹰,心里应该已经有办法了。”这位医生是个全科医生,什么都能干,但什么都不是怎么精通,而且最最擅长的其实是壮(a)阳。
他才不会说什么决定性的话语,又不是他做手术,老头人死了不是还有少头人吗,反正有钱赚就成,至于其他,他最多是建议,想让他说决定性的话语,想都不要想。
“呵呵,doctor,你放心,我当年骑马扛枪的时候就认识了你,不管如何,我还是最信任你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你还是说说有什么办法看出他们水平的高下呢。”
头人笑了笑,同行是冤家,他怎么能不懂呢。
“要是想看他们的手术水平,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是手术医生,那就找相似的手术,让他们做,这样估计可以看出他们谁的手术水平高或低了。”
“好办法!那就拜托你找找相似的病人了!”
一个外行,一个二把刀,不靠谱的方法就被二人选了出来。
头人的领地,牧民不少。以前牧民们把放牧当生存的手段,而现在则成为了一种生活。因为有钱,人口在几十年的时间,也越发的多来起来。
人多了,生病的人也就多了。因为远离都市,远离城市,二把刀的全科医生,虽然也只能做点小手术,但是在这里他的地位还是很不错的。
在张凡他们吃饭的时候,这位医生就开始收集病人了。
“doctor,我肚子疼!”
“我摸摸,你这是阑尾炎,明天手术吧!”
“doctor,我也肚子疼。”
“嗯,你这是胆囊炎,明天手术吧。”
“doctor,我也是肚子疼。”
“嗯,你该生了,明天把孩子拿出来!”
一时间,这位医生倒是收拢了不少病人。在远离都市的草原上,这位医生地位真的很高,牧民们也相信他的话。按照华国人的吐槽:治好了是情谊,治不好是本分。
得病的牧民相对祈祷上天的恩赐来说,他的医疗技术还是不错的。
吃美了,也吃饱了。护士长都偷偷的把裤腰朝下放了不少。
“各位专家,今天晚上大家请好好休息,明天就开始手术吧。”一个随从样子的人在少头人耳边悄悄说了一声后,少头人对着众位客人大声的说了一句。
“我们不会和他们一起手术的。他们不行!”就在少头人话音刚落的时候,对面斯坦布尔的医疗团队中的带头人,鄙视的指着张凡这边,非常不礼貌的用手指头指着张凡他们。
“啥意思,看着好像是在骂街?”张凡没听懂,所以他看向了自己这边的翻译。
“他说,他不要和咱们一起手术。他说,我们技术不行。”
“嘿!他倒是不要脸。”张凡笑了笑。手术的决定权不在医生手里的。不过这里是国外,被人指着鼻子,不说话,可不行。
“告诉他,行不行,不是靠谁声音大来决定的,要是靠声音大,外面吼叫的公牛,估计医术是最高的。”
翻译义正言辞的站起来说着粗话!
“呵呵,先休息,好好休息。稍安勿躁,你们都是我们领地最尊贵的客人!”
少头人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哥哥太多了,除了老头人,他是最希望自己父亲多活几年的人了。
医生们相互竞争,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