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笑呵呵的对褚宁道,“那头野猪昨个拉回去时,被几个族老瞧见了,都说要尝尝野味,我们老太爷就做主给宰了……”
褚宁挑眉。
先前小胖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大姑娘放心,属于你的那一半,咱们老太爷按市价给折了银子。”
柱子一边说着一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藏青色钱袋,“这是一两银子,大姑娘收好。”
褚宁自然是不会跟他客气,直接伸手接了过来,并下意识的惦了惦。
一两碎银拿在手里并没什么份量,甚至轻的有些可怜,不过属于金属物质的那种碰撞磨擦声倒是挺悦耳的。
又惦了惦手上的钱袋,褚宁眉间染了几分喜气。
少是少了点,总比没有强不是吗。
“替我谢谢你们少爷。”
“喛。”
柱子答应了又道,“我们三少爷说大姑娘不必客气,原本那头野猪就是你的,他不过是帮忙卖出去而已。”
说起来还是他们少爷占便宜了呢。
那猪可是人家褚大姑娘踹死的。
许是想到当时那个画面,他下意识的往褚宁腿上瞧了一眼。
这么瘦巴巴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大的力气呢。
“嗯?还有事吗?”
柱子瞬间回神,“哦,我们少爷想约大姑娘明儿去山上打猎。”
褚宁示意他转头去看,“你觉得这种情况能上山吗?”
昨个的雪可不小,飘飘扬扬的下了小半夜,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在平路上走尚且不容易,何况上山呢。
说到雪,褚宁心头一动,往身后院子里看去,刚没上心,这会才瞧见,院子里干干净净的,积雪都扫干净了。
转念想到褚静冻得鼻子红红的样子,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的黑了。
柱子还当她不满方盛宇,连连替方盛宇解释道,他们少爷也知道山路难行,并没想往深处去,只是在山脚下或者平缓地带转转,能抓信野鸡兔子的更好,抓不住也没什么,就当是散心了。
见褚宁依旧沉着脸不作声,柱子想了想又说起方盛宇的弹弓,道是那东西别看只是个玩具,却是做工精制,材料也上乘,就说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木头吧,也是费了好大劲从南方运来的荔枝木,什么什么的,说了一大堆。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
那弹弓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褚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这是跟我炫耀吗?”
柱子一噎,差点没上来气,“大姑娘说笑呢,小的岂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嘿,这脾气。
想到方盛宇的交代,柱子深吸一口气,“我们少爷说了,只要大姑娘肯陪他上山打猎,就许你借去玩一玩……”
“早说嘛!”
褚宁一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吧。”
柱子又差点噎住,“那好,明早还是我来喊大姑娘……”
“嗯嗯,知道了。”
褚宁把钱袋往怀里一塞,就准备回去,不过想到什么,她纳闷的问道,“你家少爷即然这么想上山,怎么今儿不去?”
“镇上的方员外今儿过大寿,少爷要跟老太爷去做客。”
“哦,去镇上啊?”
褚宁顿时来了兴致,她问道,“从村子到镇上有多远?”
柱子就道,“褚大姑娘也要去镇上吗?要不一会跟方家的马车……”
褚宁摆手,“那倒不用,你就跟我说说桥东镇怎么走就走了。”
柱子……
好吧。
细细打听了一番,褚宁心中有数了,挥挥手送走了柱子,脚步轻快的回了褚家院子。
“那小子给的银子呢?!拿来!”
转头遇见个伸手要钱的,褚宁的好心情顿时无影无踪。
“我欠你的啊!”
随口怼了一句她就要走,冷风嗖嗖的跟小刀子是的刮在脸上,实在不是什么好滋味,她是傻了才跟这种人一起吹冷风呢。
孔氏见褚宁这般嚣张直气得破口大骂,“你当然欠了!你不光欠了,还欠了整整五十两!卖了你们几个兔崽子都还不起……”
褚平贵隔着窗户用力咳嗽了一声,孔氏语气一顿,不再提卖人的事,但还是伸手拦住了褚宁的去路,“别那么多废话,赶紧还钱!”
还你妹!褚宁冷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欠了外债的是褚守信,你要银子找他去。”
昨夜方老秀才走后,陈家人为了褚大郎的银子跟老陈氏吵了半晚上,最后还是精疲力尽的褚平贵做主,让老陈氏把银子还给了褚大郎。
并言道那五十两银子是替褚守信还的赌债,与三房无关,那笔帐大房要讨,就问褚守信讨。
而且往后谁也不许再提卖人的事,谁敢再提就赶出这个家。
褚守仁及孔氏自然对这个结果不满,褚守信那狗东西别说是没银子,便是有也不会乖乖还钱,所以两人跟褚平贵极力抗争,非要公中把银子来出这笔银子。
老陈氏直嚷嚷家里没钱,两人就再次提出卖掉褚宁姐妹,不想褚平贵大发雷霆,褚平霖也厉声斥责,并扬言谁要再打歪主意就赶出宗族。
褚守仁与孔氏险些没气死。
原本说得好了的,把三房的几个丫头卖掉赔偿大郎的损失,结果方老秀才走了这一遭,两个老东西就变卦了。
早知如此,就该让黑三把人直接带走。
不过仔细想来,那会之所以没有把人送走,好象是因为方盛宇那小子捣乱……,所以,姓方的这是专门来跟他们做对的吗?
褚守仁夫妇牢骚满腹,褚大郎看在眼里淡淡的说了一句,这种话只憋在心里就好,千万莫要说出口,不然被先生知道了去,他的前程才是真的堪忧了。
于是褚守仁夫妇再多的不满和抱怨都只能吞进了肚子里。
但怨气并没有消散,而是转移了,转到了褚宁头上。
其实说转移也不算恰当,因为他们本来就恼着褚宁,只不过是碍着褚平贵和褚平霖,暂时不敢再打主意卖人就是了。
却也因此而更加恼了她,甚至高于本该的恼怒的对象褚守信。
特别是孔氏,简直就是恨毒了她。
虽是忌惮她一身蛮力不敢轻易对她动手,但这不是被她抓到把柄了吗,自是不能放过了。
银子讨不到,她便高声将老陈氏引了出来,“娘,这死丫头竟想藏私房钱,有银子不往公中交。”
褚宁简直都要被她气笑了,“怎么?只兴你们大房藏私房,就不许我存几个零花钱吗?你可真是好大的脸。”
说起褚大郎的私房钱,孔氏心虚的悄悄去瞧老陈氏,果然就见她那张皱纹纵生的老脸黑如锅底。
孔氏暗道不好。
她素知婆婆的脾气,知道这是被褚宁戳到了痛处要拿她开刀的架式,连忙转移话题,跳着脚的对褚宁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大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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